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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整划一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惊得石有信傻了眼。
“叫吧叫吧。”风月笑道:“等你没力气叫的时候,就要死喽~”
心口蓦地一热,风月张大了嘴,伸手抹了把脸。
“别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抓抓脸,风月道:“这件事我一早就想通了,从看见他的第一眼开始就想通了。你们也不必担心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被她拽在手里,言清瞬间不要那仙风道骨了,眉毛垂下来,好生好气地道:“我就说个场面话,你冷静点,冷静点!这么多年不见了,就不能先坐下来喝个茶?”
“没茶!”风月皱了皱子:“先说事情办好了没有,我还指望着你把我弄进宫呢!”
言清瞪眼,活像看个怪物似的看着她。
幽暗的天牢牢房里,也曾有人苦苦哀求他:“石大人,求您开审,求您问罪,求您还我关家一个公道!”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单方面仰慕殷戈止,结果不得人欢心不说,还被人监斩了满门。想想都觉得自己可怜,一颗单纯无辜的春心捧出去,叫人摔碎了踩烂了扔回来。
面对殷戈止?风月挑眉:“我为何要面对他?”
“不过……”话锋一转。言清皱眉道:“要说三年前你没有迷惑住大皇子,那也不一定,毕竟这都快四年了,他一直在派人找我,要不是我人脉广躲得好。早被他挖出来了。他找我也不会有别的事情,当初在东宫办的差事,除了你那一件,别的都是记录在案的。要问别的,他不如去翻册子。”
说起这事,言清就不免想起了三年前的某些事情,当即严肃了神色,低声问:“您要是当真弑君,那该如何面对孝亲王?”
站在院子里,风月看了看天,觉得魏国的天空难得地变得澄清了起来,一时心情大好。
“言大人。”看着施施然走进来的道士模样的人,风月笑着问了一句:“宫里的事情准备妥当了么?”
咧了咧嘴,风月迎着言清古怪的眼神,嘿嘿笑道:“我不乐别的,就乐原来以前不是我一个人傻,这样我心里也好想些。”
摸摸梁,风月也不扭捏,点头道:“我承认,以前是挺喜欢他的,甚至不要脸的事情没少干,但是那份感情,早淹死在关家流淌出的鲜血里了。我没法儿怪他恨他,可是也没法儿像从前那样爱他敬他,相互利用而已。等一朝事成,我与他注定是要成为仇敌,再也不见的。”
事成之后,她多半是活不成的,根本不用考虑这种问题。
诧异地看她一眼,言清小声道:“您与他好歹私定了终身呢,向来只听说男人始乱终弃。还没见过女子满不在意的……”
风月愕然,瞪着言清,有点不敢相信地指着自己的子:“你是说。他一直在找我?”
贺兰长德死了,赵旭也已经死了,收拾完石有信,她大概就可以联系言清进宫了。
风月沉默,跟着他在桌边坐下,盯着茶杯里的茶叶沉思了半晌。然后一脸严肃地问:“我要是去对孝亲王用美人计,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先放倒他,再进宫谋刺?”
就让他一个人好好活着好了,带着对她的恨和一辈子也报不了的仇,好好活着好了。
言清,当年的东宫管事,她机缘巧合下结识的朋友,自关家没了之后,他就辞职离宫,说是要回老家,然而分明一直留在澧都,替她办事。
她其实挺无耻的,按理说都回了魏国了。挨个找人算账的话,怎么也该把殷戈止算进去的,毕竟就算他无心,却也直接导致了关家的灾祸。
如今突然发现,不是啊,不是她一个人在单相思,殷戈止,或者说是殷沉璧,三年前虽然一直对她冷漠,可心里,其实是给她留了个位置的?
当真是这样吗?言清摇头,人间自是有情痴啊,自己痴还笑别人痴!
然而,报应当真临头。他们的脸色也会格外精彩。
也就是说。找了三年多的人,其实就是想知道,当初进东宫那个侍奉了半个月的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