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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可知道离歌还有一个妹妹?您如果真的想要人回来儿子至少要调查一下吧?诚意真的很重要?对于您来说爵位重于骨肉亲情,可是对于我们这样的人血缘关系并不重要。”
音音气愤的说出来了她想说的话,她虽然是个孩子,可是却少有发怒的时候,镇南侯府里乱的很,她不想离歌去给他们当箭使。
老夫人听到了长公主发怒了,也知道自己全是彻底的得罪了她,不敢说话了。
“臣妇就是想着离歌不能一辈子就做一个护院吧?没有其他的意思?”
“老夫人起来吧,你回去吧,镇南侯府的爵位过一段时间会有旨意的。
至于离歌他从来都不会普通的护院,他是四品带刀护卫。只不过这小子一直不喜欢穿朝服罢了,以后每月初一离歌要去府上请安。”
皇上没有给老夫人在说话的机会,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小丫头生气了,得罪小丫头就是得罪他了,这帮人老是试探,今天就让他们看明白。
镇南侯府老夫人走了,离歌有些惊讶的看着音音,皇上叹气,离歌什么都不知道呀?
“音音不告诉你镇南侯府现在的情况,就是不想你收到外部原因影响你的决定。镇南侯府四子虽然战死沙场了,可是他们都留下了子嗣,还不少,如果你回去可能会面对很多的后院问题。”
离歌就懂了,虽然皇上只是简单几句话,就听得出来镇南侯府的复杂,他抬头看了看音音低下头了,心里是感激的。从头至尾他从来没有过不相信音音,她很庆幸自己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就像妹妹说过的,主子不愿意他们回去就一定是有原因的。
如果在一个有血缘的陌生人和自己的主子之间选择,他不必考虑就会选择主子,可惜主子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就让他看到了京城的功勋侯府门第里的阴暗一面。
“属下告退”
音音不说话了,拿起杯子喝茶,皇上也不说话看着她说道:
“做你的手下很幸福,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样的生活对子好。等哪一天我不做皇帝了,就去做你手下好不好?”
噗呲一声,引得音音哈哈大笑,还是瞪了一眼皇上。
“我生气就是觉得那老太婆,竟然想用亲情把离歌绑着为镇南侯府卖命一辈子?”
“你呀?从小就这样较真,别扭,不喜欢被利用。可是你知道吗?我们这样的人的真心是很难不掺杂别的呀?你说奇怪吗?我有时候竟然希望你一辈子都保持这样的赤子之心?
房家人回来了,一大家子难免会有人不如你愿,不过还好你有公主府,想回去就回去住几天,不开心了就会自己的公主府去。
音音你不可能再次融入进房家了,曾经的离开和多年腥风血雨的独立生活,让你变成了大周国的长公主了,别人无法理解你的时候,不要难过,不要伤心。你身后有我,有老九,你是大周皇室的长公主了,其他人的理解与误解对于你来说都是尘埃了。”
皇上说这话,拿起茶杯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寒风瑟瑟,他一个人站在那里是孤独的,遗世独立的。后面的音音忽然就明白了,什么是孤独,可是她不解,房家她真的无法融入了吗?做皇家公主从来都不是她自己选的,难道她也无法选择要不要做房家的女儿吗?泪水不听话的流了下来可,泪水模糊了视线,可是她没有哭出声,这是皇家公主的骄傲。
门外的张公公和陈公公互相看了一眼,都低下了头,他们二人虽然互相看着不顺眼,但还是都是明白人。
看着远处的镇南侯老夫人不肯离开,远远的站在那里了,他们同时看向离歌。
离歌的内心是凌乱的,他早就看到了老夫人,也觉得自己该该去说点什么,可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木然的走了过去看着老夫人,虽然年纪不小了,身体还算硬扛。
看着站在那里很久的离歌,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帅先说话了。
“离儿?是不是公主不愿意你回到侯府来?没关系,只要有什么事你回来告诉母亲一声就好了。”
“老夫人想要认回我去也不是母子情深吧?现在可以继承侯爵之位,你就不关心我是不是会回去了?”
离歌很少说这么多话,自己也不是很习惯,他死死的盯着老夫人,让于氏浑身一激灵,全身冰冷。
“离儿你别听别人的条说,我们是这样的家庭没办法大张旗鼓的寻找你呀?我这些年无时无刻不想着你的?”
“因为我,你们的侯爵之位可以保留下来,就算是报答你的生育之恩了。”
离歌说完了,转身就离开了,留下了不知所措的于氏就在冷风里凌乱。
时间是谁都无法阻止的,他有着自己的想法,很快房家人就回到了京城了,音音没有出城迎接他们,也没有出府迎接,我在祖母的院子里等着了。
内心的不平静让她在等待的时候喝了两杯茶,太多的问题回想在脑海里了,母亲的温柔,父亲的和蔼可亲,祖父的老谋深算,祖母的雷厉风行都在她心里过了很多次。
“公主?老夫人回来了?马上就要入院子了?”
她站起来了,脚却是动不得了,就在犹豫的时候,就听到了。
“音音?我的宝贝女儿?”
一个妇女已经快速进门把自己搂进怀里了,这个怀抱里的味道,多少年不曾拥有了。眼泪不受控制的就出来了,她回抱住母亲也哭了,现在她就是她,一个想妈妈的小女孩。
“母亲,音音好想你呀?”
很久以后她们分开了,音音看到了,母亲已经有了白发了,父亲也是苍老了很多,祖母已经满头华发了,祖父满头白发,腿脚也不方便了,后面跟着兄弟姐妹们。
大家互相寒暄见面了,彬彬有礼中有些疏离,客气中尽显大家规范,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了,大家相约中午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