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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停雁疯狂摇头, 甩了司马焦一脸头发，终于给他闹醒了。他只好放开廖停雁, 摊开躺在床上，捏了捏鼻梁, 斜睨她一眼。
这是……灵火？为什么他还有灵火，又为什么是这个颜色？
廖停雁简直给他气到飞起，板着脸快步走过去，她刚准备开口说话，司马焦上手一把将她抱起来，抱着大腿抬起来那种，廖停雁差点给他抱得一个倒栽下去。她往前趴在司马焦身上，被他抱着往那仍积着厚厚一层雪的石阶走去。
蹭完发现司马焦表情不太对。他的手指抚到她的衣襟拉开，往她的脖子上蹭了蹭，“行吧，待会儿再睡。”
司马焦坐起来，“好吧, 那我来。”他突然扑向廖停雁把她压在床上，然后滚了一圈。
司马焦侧了侧头，抚了一把廖停雁的头发，“好了，松嘴。”
“你本来应该死了，是我、是我强迫把你的神魂拉了回来，你的苦难本来应该在十七年前就停止了……”
司马焦，一个能为了廖停雁去死，却绝不明白她此刻为何大哭的老狗逼。
廖停雁明白了，“多说无益，狗贼受死！看招！”
廖停雁就没再问这个，只是像影子一样跟着他，司马焦去哪里，她就去哪里。司马焦偶尔会故意一个人出去，然后就悠哉地看着她匆匆出来找。
廖停雁看他起身后退，险些追过去，却被司马焦一手按了回去。
外面守夜的宫人听到这大半夜的动响，脸上露出微妙的神色，陛下和贵妃……啧啧啧，真是激烈啊。
她一跃而起，司马焦侧身躲过，拉住她的手腕放在唇边一吻，“为什么又生气。”
廖停雁一愣后，猛然反应过来，往后一仰，不可置信地盯着司马焦的脸，“你……”
“之后，你几乎杀尽了师氏一族还有庚辰仙府那么多顶尖的修士，要杀他们，你又牺牲了什么？你的灵火是不是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失控的？在魔域几年，都说你嗜杀，时常无缘无故将人烧成灰烬，是因为你当时已经无法控制了是不是？”
廖停雁：“什么？”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上次那个山间野亭。
廖停雁：“所以你就什么都不解释，故意看我为了你急的团团转？”
廖停雁发出了嫌弃的一声“呃——谁要滚床单！”
他挣扎过，最后选择将生命给她。自我牺牲的几乎有些不想他了。
之后廖停雁再追问他想起来多少了，司马焦只说：“该想起来的都想起来了。”
“司马焦……我很没用的，就算你千方百计把灵火留给我了，我也比不上你厉害，我怕我护不住你。如果我强行留下你，就是为了让你再痛苦的死一次，那我为什么要强求？”所以，只有这平安喜乐几十年，不可以吗？
廖停雁毫不犹豫一把薅住他的头发，“我今天就要告诉你，什么事都瞒着老婆，总有一天是会遭受家庭暴力的！你真以为我不会打人是吗？！啊！”
他这个人，就是痛得要死了，伤得快死了，也不想让人看出来一点点，总要摆出胜券在握的样子。
司马焦：“我早就告诉过你不用怕。”
“那是我给你的选择。如果你宁愿承受痛苦也想让我留下，我就会留下，若是你并没有那么爱我，我也愿意将神魂为你做一次灯引。”司马焦很随意的道：“总归是给了你的东西，你愿意如何，就可以如何。”
她越说声音越低。
廖停雁回神，问他：“你是不是还能陪我很久？”
司马焦：“如果我打定了主意灰飞烟灭，你不可能‘强留’下我的神魂。”
不趁着他现在还没恢复巅峰实力揍他一顿，日后就更揍不到了。
“我是想起来了，和我想看水獭有什么关系？”
“你看，你想我留下，想我陪你更久，我都可以做到。而且，我其实并不需要你保护。”
司马焦：“你……不如坐到我身上来摇？”
她每回看着司马焦那一脸“真拿你这个粘人小妖精没办法”的神情，就燥的感觉像是来了大姨妈，忍不住朝他大声逼逼：“祖宗！你有点自觉好嘛！”
“现在也是这样。”
司马焦摇了摇花枝，抖落了她一身。
他一拂袖，拂去身上尘埃，走到廖停雁身前，伸出手给她，“走吧，回去了。”
……
廖停雁：“请问，你在做什么？”
廖停雁想起了久远以前的“摸鱼”事件, 脸色顿时有点狰狞，她一个用力，抱着司马焦的腰往回翻滚，“行, 来滚啊！”
廖停雁：呵, 半夜把人摇醒果然很爽啊。看到了吗,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司马焦意外地很喜欢看她变成暴躁咸鱼的模样，看够了才问：“什么自觉？”
她听见了雷声。抓着司马焦衣襟的手一紧。
他把廖停雁放在了那棵山桃树下，扶着树枝，弯腰亲她沾了血的唇。“真凶，我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凶。”
司马焦：“……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