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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裴卢还是被追上。
直接将其扑倒在地，裴卢全程没有反抗任由陈言一拳拳砸在自己身上，等到陈言将其身体彻底砸了个稀巴烂，如烂泥糊一般零零碎碎不再复原。
陈言终于收手，向后倒去，雨水避过陈言，啪啪落在陈言耳边，陈言闭上眼睛，脸上下起了滂沱大雨。
到处躺满了尸体，空气中都是血腥味，这所学校彻底变成了修罗场，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亚历克斯看着躺在那里的陈言眼神复杂，根据任务来说所有人都要死，可是现在陈言活了下来，难道要自己动手将他杀死？自己能杀死这么个人吗？更糟糕的问题是他还是个人吗？
四人站在那里都没有动作，一直在安静的等待。
陈言再次睁开眼睛，站起身来，看向四人。
亚历克斯觉得有些心慌，但是仍旧站定，与陈言遥遥对望。
“两个问题。”陈言缓缓说，“第一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亚历克斯沉默不说话，他已经作出了自己的决定，无论如何他要保下陈言，他说过愿意在他身上押注的，已经食言一次了，不能再食言第二次了。但是面对陈言的问题，他没有答案给他。
“好，那第二个，谁杀了他们三个。”陈言语气中透露出彻骨的寒意，亚历克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个我不知道。”亚历克斯直接回答。
“是你们吗？”陈言追问。
“不是。”亚历克斯说。
“我难道看不见他们身上的子弹吗！！”陈言怒吼，“还有人来过是不是？”
亚历克斯再考虑要不要回答，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如果是子弹打死的，那就是钟山之地的人了，可是虽然不喜欢他们，但是他们也是执行任务，不允许有存活。
如果就这么说的话，那几个家伙会死在这里，到时候怎么向钟山之地的人交代。
“不知道还是不敢说？”陈言问。
亚历克斯想了想还是决定回答陈言，这下就看赫尔墨斯愿不愿意跟自己一块押注了，如果愿意，那就是整个赫尔墨斯与钟山之地决裂，如果不愿意，那他跟陈言两个人恐怕都难逃一死。
“有人来过，钟山之地的人，但是我不能说人就一定是他们杀的。”
周简南三人目瞪口呆，不理解这位神级执行官是要干什么，为了一个陈言把赫尔墨斯拖入深渊吗？
“明白了。”陈言向着图书馆走去，在门口伸手，犬神从墙边飞回陈言手中，此刻戾气高涨，竟比裴卢握着的时候还要凶狠，在淡金色的光芒外面又腾起黑色的火焰，高涨出两人高。
天空愈发阴沉，暴雨如注，倾泻而下。
“他们现在在哪？”陈言的声音沙哑宛如地狱的恶魔。
“你还不确定是不是他们。”亚历克斯说。
“回答我，要不然你们先替他们死。”陈言身上黑色的气焰再次腾高一节。
“他们在门口。”亚历克斯往前一步站在三人前面，随时准备战斗。
陈言不再说话，向着门口走去，每走一步脚下就留下一片炭黑，一簇黑色火焰在上面燃烧。
一直走到门口，留下两排火焰，如同一路幽冥之火摇曳。
亚历克斯重新掏出眼镜戴上，任由雨水模糊他的视线。四人跟随着陈言缓缓往学校门口而去。
······
“老师，你说那个家伙会不会死在里面。”红色作战服的女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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