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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川一动不动，小赵老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他在看小路尽头的母女。
见贝瑶没哭，小赵老师松了口气。她倒是不指望两个小孩子说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要接下来别闹就好。
赵芝兰只好抱着贝瑶走了。
方敏君不似同龄的孩子胖乎乎肉嘟嘟的，脸上肉少，反而衬得有些精致清秀。
在稚嫩的欢声笑语中，他看向最前面小女娃空着的位子。
纸片随风飞走。
贝瑶下意识把手缩了回去。
“2012年。贝瑶想办法第一次见到霍旭真正喜欢的人，可是眨眼，霍旭把她赶了回去，还第一次动手打了她耳光。赵芝兰女士和贝立材先生心都快碎了，中年的时候，还为她的事情到处奔波求人。最后贝先生出了意外，成了植物人。”
小姑娘肉呼呼的小手又白又软，手背还有几个小窝窝儿。贝瑶小时候怕痛，打针能吓得浑身发抖。裴川天生断掌，毫不留情的一下打下去出乎意料的痛。
贝瑶知道，所有受过伤的人都像一只刺猬，可他们的心依然柔软。
然而小裴川忘记了那是一只纸飞机，清风带动纸飞机，轻飘飘一下子飞了老远。落在庭院里的梅花树前。
他来上学了，而她没有来。
他不说话，却在贝瑶伸手来碰他轮椅的时候，一下子抬手打在了她手背上。
一声欢呼声，孩子们纷纷躲起来。
贝瑶擦干眼泪，乖乖回床上躺好。
等待第六次，她小心翼翼把它放在他腿上。
“是否依然孤独地转个不停
赵芝兰折了朵黄色的小野花别在小姑娘头发的小揪揪上，她怀里的女娃娃大眼睛弯成月牙儿。
裴川心里一股火气，尽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咬牙又扔了。
“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
许久摊开手，掌心一片藏起来残留的纸飞机碎片，他默默松开了它。
凑近还不知道贝瑶在说什么胡话，抽噎着眼泪打湿了枕头。赵芝兰瞌睡都吓醒了，赶紧拿酒精给她降温。
放学的时候，家长们又陆陆续续来接孩子了。
她低头看自己小手，裴川也在看被他打过的那只手。
方敏君回过头。
她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自然不可能像真的小孩子那样对这些游戏感兴趣。而且她在发烧，高热使她混混沌沌，没什么精神。
在赵芝兰的歌声中，她又沉沉睡去。
贝瑶气坏了！
他们在一个小区，贝瑶家住三楼，裴川家是四楼。贝瑶和爸爸妈妈分床早，有自己的卧室。从她家这边看过去，能看到裴川的家。
她说：“好，不过我不当猫猫。”
到底心疼女儿，她想了想用清亮的嗓音唱：
裴川低着头，手指扣紧门缝。
陈虎咋咋呼呼跑过来：“方敏君，你要来躲猫猫吗？”
等赵芝兰一出门，贝瑶艰难下床，翻出自己写字的田字格和铅笔。
最后一个“川”字收尾，她飞快把作业本放进抽屉里。赵芝兰推开门，瞪眼说她：“都发烧了还乱跑什么！”
贝瑶边回忆眼泪边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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