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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击杀纳兰元述,因果点+60,当前无名图卷等级lv2:520/1000。”
干脆利落的一剑,纳兰元述不闪不避,或许他也累了,或许在布局围杀的时候,他也早想到这样的结果,战死在一个强横对手的手中,总比累死在这样的朝廷上强。
白决擦净剑刃,收回袖中,看着纳兰元述垂首跪坐的样子,长叹口气,便将三笑楼的招牌布幡扯了下来,将纳兰元述缠裹了下,扛于肩上,四周看了看方位,向着北城处慢行而去。
“藏头露尾,何方鼠辈!”
刚出街口,白决便望向一侧街角。
“大侠恕罪!小的大平号赵天霸,并非官府中人,万求恕罪!”墙角处,赵天霸满头冷汗,腿肚子突突打颤,暗骂自己不该来看热闹。
三笑楼是他地盘,纳兰元述的布置避不开他的耳目,查清后更是好奇白决是何方神圣,竟惹得纳兰元述这样的大人物围杀,因此这几天夜里,他都悄悄暗中吃瓜。
但眼看白决杀气腾腾,杀戮满身,连自己平日里讨好都没机会讨好的纳兰元述,都被白决宰了,赵天霸只吓得如雷惊的蛤蟆,两腿发软,藏在街角一处杂物后动也不敢动,没想到白决恰好就往这边走,还发现了自己的形迹,不由得全身颤抖。
话到最后,看着月色下白决似笑非笑的眼神,登时心跳都停了半拍,整个人都吓得趴倒在地,平日城的凶横匪气,直如雪狮子进火堆,消融无踪。
“赵天霸?”
白决笑了笑,想了想道:“算了,今日是纳兰的大喜日子,若只他一个人,九泉未免太过冷清,便请你去给黄泉路上,给纳兰端茶递水罢!”
脚上一勾,街旁一根细竹杆被他踢入手中,白决以竹为枪,直刺而去。
赵天霸大惊失色,惊惧之下勉力遮挡躲避,却哪里见过白决这般杀机暗伏的枪法,挡不数下,只觉喉间一痛,整个人都沉沦于黑暗之间。
“宿主击杀赵天霸,因果点+20,当前无名图卷等级lv2:540/1000。”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梆梆!”
月色如水,照亮长街,更夫的声音逐渐靠近,正看到白决拔竹弃竹的身形,登时吓了一跳,闭着嘴着逃离而去,生怕白决杀人灭口,连救命都不敢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决畅意长笑,大步向着紫禁城走去,此时清兵军纪败坏,说是宵禁,也就是每天点个卯,街上发生如此惨案,城中一时竟是无人察觉,倒是那些城狐社鼠,暗中惊骇万分,急躲起来不敢露面。
……
月上中天,白决已是来至紫禁城墙之下,黑暗中,安静的皇城,如一头猛兽蛰伏,只是在白决眼中,这皇城全无一丝威严可言,墙上守夜的宫卫灯笼,都晃晃悠悠,不见半分凛然之气。
白决也不急着进去,回想着陆皓东给自己的皇城布置图,细细辨了下,辨出自己在皇城东南侧,这才甩出飞爪,攀墙而上,看着只有寥寥烛火的皇城,呲牙一笑。
便是这些玩意儿,累得纳兰元述去死的吗?
皇城之内,除了御花园,其他庭院,几无藏身的大树、花丛之类。
白决想了想,寻了个亮处,将正喝酒的两名喝酒的宫卫擒了,却没问出西太后、载恬的入寝之所,想了想,干脆掏出火油,随意寻了个宫殿,纵火而去。
一路乱行,一路纵火,不过盏茶功夫,东南角处的皇城已是火光一片,又逢夜风助长火势,一时之间,火光冲天,数不清的侍卫太监惊惶怪叫,也有那心思活泛的侍卫太监,趁乱取利,偷窃宝物,人心思乱,整个皇城都快速混乱不堪。
白决站于高处,想要通过灯火,察看皇城兵势集合,推断西太后住所,但皇城实在太大,一眼无边,夜里又看不真切,低头瞧了瞧携着的纳兰元述,低头失笑。
“罢了,便不送那老妖婆陪你了,让她安心当个靶子罢!”
自言自语说罢,熄了杀心,白决将纳兰元述扔入一个起火的殿室之内,看着宫殿被火烧得崩毁,这才挥了挥手,向着养心殿赶去。……
……
养心殿东侧,体顺堂。
“亲爸爸要杀我!亲爸爸要杀我了!”
一处宫殿之中,一个青年华袍男子,光着脚在殿内惊惶不安,稍有些动静就吓得浑身一抖,眼看远处火势腾腾,养心殿西侧的“燕禧堂”兵马来回奔走,惊惶久了,又有些疑惑,亲爸爸要是杀自己,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吗?
此人正是载恬,只是现在整个大清都知道,载恬就是个招牌,大清的实际掌权人是西太后,便是那些保皇派,也只把载恬当个工具,少有把他当人的。
载恬正惊疑间,突见西侧燕禧堂人马疾走,一个西太后亲信纵马而来,一把将载恬携至马上,低声道:“皇上,皇城有贼子纵火,瞧火光方位,是冲圣驾而来,西太后有令,命我带皇上速速离开!”
说罢,也不听载恬回复,直接就提着载恬疾奔而走,心中暗自惊疑。
本还以为这火是载恬放的,为的是趁乱杀了西太后夺权,西太后这才命自己先来擒住载恬,现在看也不是那么回事,却不知皇城之外,何时又出了这般高手,这般横行无忌的大胆狂徒。
那火势一路燃起,毫不掩饰方位,绝无刺客的谨慎,偏偏其速如风,可见来者速度之快,必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瞧那火线的方向,竟是奔着皇驾而来!
如此嚣张、如此光明正大,反而让一众护卫心中忐忑,奏明西太后之后,刚被列强揍过的西太后,也是心里发怵,当下避让为先。
载恬被他一吓,被马一颠,再被冷风一吹,待下马后,只觉得头错脑胀,眼看到了燕禧堂,西太后等得急已先走了,这才松了口气。
看来,这火不是亲爸爸放的,她要杀自己,根本不用费这么大周章。
心神一松,载恬这才发觉出了一后背的冷汗,想起自己稚童一般被个“奴才”提来,心中不免有些羞怒,正要吩咐太监给自己更衣,却觉后脑勺被人一拍,一个懒散的声音从身后上方传来:
“小可爱,来告诉你白外公,西太后今晚住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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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