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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发现颜小铃渐渐变了。
颜小铃也跟着笑，说道：‘因为只有唐闲身边没有人啊’。
对于大多的人来说，这六年便是人生中最舒坦的六年。
颜小铃听到了我的声音后，竭力的想要多浮出水面一会儿。
没有人会说什么。
生平第一次，我因为一些别的原因对着这个傻子发脾气。
可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居然答应下来。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就在想，她大概就是我的影子吧，毕竟也只有我记得她。”
在她肿着脸，惯例带着食盒给我的时候，我便说道：
在颜小铃回来后，大家也都没有说什么。
她看着唐闲，唐闲的语气始终平淡，只是怔怔的望着湖泊远处。
便又是一群人哄笑。
她想要变得聪明些，因为只有更聪明些，才能留在我身边。
黎小虞的身份卡，在三十九堡垒而言，等同于是万能钥匙。
但我就是听得到。
仔细想想，童年对于我们来说，看似遥远，但若往回头看，它永远是在青春前边一点儿的位置，不曾变过。
也难怪当年黎小虞可以十二岁插班到第六学年的班级。
她想笑，却发现脸上的肌肉一抽搐，就会异常的疼。
她在这个故事里，听到的是两个情绪残缺的人，如何慢慢的改变了对方。
我没有去克制，觉得是听到了笑话，笑了起来。
她实在是太蠢了，对她发火也没有意义，大概如此吧。
就这样，第二学年也慢慢的结束。颜小铃带着没有起色的成绩，迎来了第三学年。
我路过的时候，有时候会看见书页页码。一整个学年过去，别人学完了快一整本，她的进度也就十来页。
第二学年初的时候，她还是跟第一学年那样。被人嘲笑的时候，也会露出笑容。
颜小铃看我有些生气，便也对我露出那种属于她的招牌式的白痴笑容。
倒并非是聪明，只是不再尝试着去接近其他人。也不会对任何一个人露出笑容。
“这个白痴，每次笑的时候，都会看到别人的嘲笑，她根本分不清那些情绪，似乎所有的笑都是一种，所有的哭也都是一种。笑就代表着喜悦，哭就代表难过，怒就代表不高兴。世界简单的就像只有三种情绪。她便以为自己笑，周围的人就会感到开心。”
颜小铃果然没有辜负众人的期望。忍着疼痛，笑的异常难看与扭曲，像是我们发霉了的灵魂。
只是在调查第三学年转校学生名单时，连带着看到的。
可傻子执拗起来，真是九头牛都拉不动。无论怎么欺凌颜小铃，她都始终一张脸。
这一年，我开始试着和其他人和解，开始跟所有人慢慢关系转好。当然，讨厌我的人还是很多的。甚至在我与小柯商路他们和解后，更加讨厌我。
学年下期的某一天下午，颜小铃拿着装满了食物的盒子，想要送给我。
“我不理解，她这些行为代表着什么？”黎小虞问道。
因为颜小铃始终没有游回湖岸的意思。
她依旧无法融入其他人的圈子，还是只能跟在我后面，像是我的一道影子。
黎小虞睁大眼睛。
她笑着对我说：唐闲，被人欺负的时候，我没有笑也没有哭。
可那一次看着颜小铃捂着红肿的脸做着白痴一样的笑容。我觉得有些烦。
黎小虞也讨厌愚蠢的人。
我原本对这种没有效率的原则嗤之以鼻，但这一次，我发现有些事情还是自己动手比较有意思。
于是第二学年，颜小铃成了我的跟班这件事，就成了大家逐渐习以为常的事情。
‘这个世界是不可能有圣诞老人的。只是愚蠢大人跟玩具厂商的营销计策和为了自我满足而做出的行为。所谓的圣诞礼物也不过是父母趁着小孩熟睡时蹑手蹑脚的塞进去的。得多么愚蠢才会将这样的幻想当做理想？’
我跟颜小铃，大概便是两个最让人想羞辱的人。
我永远记得颜小铃的表情，在我以为她会笑着答应我或者笑着摇头的时候，她却哭了。
“她只是来自于三十九堡垒底层的一个卑贱的家庭，这件事也很快平息，那几个孩子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我一如既往的过着我自己的生活。我没有表现的特别悲伤难过，毕竟那没有什么意义。”
唐闲的语气平淡，整个故事他也始终保持在这种平淡的情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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