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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河面竟然又恢复平静了……”
谢菀珺一度以为自己眼花了，冲着河面使劲揉弄好几下眼睛，却发现水面上平静的一丝波澜都没有。
车夫小声嘟哝着，“难不成晚上看到的都是幻觉。”
而且腥味好像也散去了不少。
谢颉却看到河岸边有血迹，走近观察，发现还是新鲜的，而旁边就是一连串胡乱的脚印，以及一大坨新鲜的粪便。
那粪便里隐约掺和着还未消化干净的鱼鳞。
晚间确实是有动物来过。
看脚印以及粪便的分量，这动物的体格不会太小。
“不是幻觉，你们看，这里的血还是新鲜的。”
车夫顺着谢颉的方向看了过去，在看到地上的那堆残渣时，不免有些心惊，难怪梦里感觉到有东西在吃脑子，原来是真的有东西在他们附近吃东西！
甄强看着那坨还在隐隐冒着热气的粪便以及那堆凌乱的脚印，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直到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他们几个才收拾东西准备去找家客栈。
“今天是第三天了，老赵家的孩子出殡，你去么。”
“这次是老赵的哪个孩子啊。”
“还能是哪个？这次是那个最受宠的小儿子，他们一家真是，养的那几个孩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甄强等人的马车从这两人身边经过时对方看了他们车身一眼，随后又将视线移了回去，继续谈论着家长里短。
亓泽手中把玩着一节木制指节，眼睛始终看着甄强，无奈的说道，“才到清河咱们就遇上白事了。”
“这些年遇见白事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毕竟世道不太平，哪里都会有人死去。”
话锋一转，只见甄强面色无常的继续说道，“来都来了，就去看看，也算是吊唁。”
“好。”
几人随便找了一家开门的客栈，先将车夫安顿下来。
简单的收拾一下就出门去了。
这边的人喜好面食，基本上每个人都能做得出好几种花样的面食来。
路过一家面点铺子的时候谢菀珺突然想起早上吃的早餐，说道，“还真别说，早上吃的那个小兔子馒头也太精致了。”
“一开始我还以为那个兔子是真的呢，做的简直太逼真了。”
就连谢颉也为这里的人的手艺感到钦佩。
抛开食物不谈，晚间与白天看到的天水镇的模样竟然截然不同，可以说，白天的景象更加显得诡异。
街上行人很少，小贩更是少得可怜。
沿途走过的许多人家门前都挂上了白绫。
谢菀珺觉得有些奇怪，总不能短时间之内天水镇死了这么多人吧。
“咱们后半夜进来的时候明明一根白绫都没有看见啊。”
话音刚落，就见一户人家出来开始挂白绫。
没想到那人表情木讷，神情呆滞，手脚就像是按上去的，灵活性极差。
看起来就像是个，木偶。
甄强眼神飘忽，不自觉的看向亓泽，“我没这样吧。”
亓泽笑着答道，“当然没有。”
系统都不想说什么了，毕竟有些人刚刚成型的时候连走路都费劲呢。
眼看着那人忙活了半天，总算是挂好了一根，同样，在街角处又有一户人家做了相同的事情。
“他们这是什么习俗么，早上起来挂白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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