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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能从那个角度来说，说出这样的话，真的是相当不要脸。
对两年前才上演了完美复仇的夏晋桁来说，大摩的破产，比他个人的破产，更不能接受。
那就进一步意味着，他的整个人生，都是彻头彻尾的一个笑话。
“谁都知道，你看问题，看得最长远，比坚持长期投资的巴菲特看得都要远。”
这次他们猜对了。
你完美复仇的后果，就是把大摩给玩完了？
但是，既然这钱，是由他们来出，那么，他们同样要坚决。
“真值得我学习个十年八年的。”
但又不是不能理解。
那同样是一个笑话。
不过，对他们来说，收入虽然重要，但真不是最重要的。
“华尔街各大投行之间，互相的投资和借贷，这样的往来，非常多，因此，就像之前破产的新世纪金融公司以及美国住宅抵押贷款投资公司一样，他们所留下的相对优质，还有价值的资产，第一时间，会被业内同行划走。”
在这么大一笔钱面前，谁还能不坚决？
“你要维护自己的收益，我们同样能理解，非常理解，只是，如果因此导致我们两家倒闭，我想，这一定会给你一直以来的好声誉和形象，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麦晋桁顺畅的接着说。
“我简单的概括一下两位的意思，”冯一平用手撑着下颌，面带微笑，声音轻柔，“两位让我主动少要两位的公司按协议该给我们的回报，或者，不要最好，对吧。”
但是，在牵涉到几亿、几十亿美元的时候，脸，重要吗？脸，那是神马玩意儿？
“哦，”冯一平调整了一下坐姿，用脚在地下一撑，把凳子推得离会议桌远了一点，也离他们两位远了一点，“这是，要摊牌了？”
他们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自然不会是真的。
高盛和大摩的两位当家人，听到冯一平这样硬邦邦的表态，要说舒服，绝对不可能。
你们不是担心会破产吗，但就算是你们破产，我该得的，还是一分都不能少！
高盛如果破产，劳尔德损失最大的，也不过是收入方面。
“我可以肯定，那个时候，高盛和大摩，那真是死定了。”
“看来，冯你是一定要在我们最难的时候，还给我们施加最大的压力，就是一定要让我们破产？”夏晋桁也问。
“我的公司，不值一提，不说也罢，但你们认为，无论是谷歌，还是苹果，他们会在意你们的威胁？”
他们这逻辑，实在是太站不住脚，前后听起来，可不就是笑话吗。
他认真的看着那两位，“我真的非常佩服两位，真的非常佩服。”
听了冯一平的话，以劳尔德和麦晋桁的城府，他们此时也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脸有些烫。
“我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冯一平看着窗外。
“高盛同样会如此。”劳尔德连忙补充。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见冯一平依然没有一丝一毫愿意让步的可能，那两位态度也坚决了起来。
“你届时固然能通过破产委员会想办法，但我们必须告诉你外人可能不知道的一些惯例。”夏晋桁继续说，而且依然是一副我很认真的为你着想的样子。
这么大一笔钱，就是小小的打个折，那牵涉到的金额，也会是以亿计。
“我们都知道，冯你不是一般人，所以能明白这个道理。”劳尔德说。
“你们不想履行协议，还妄想着威胁我？”
既然冯一平都把他们俩拉到一起来谈，那无论是劳尔德还是麦晋桁，自然都清楚，估计冯一平在他们两家公司的投资，大概会是同一个水平。
但是，冯一平的脸上，竟然慢慢的荡起笑意来，笑意越来越浓，最后，“哈哈哈。”他竟然大笑了起来。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冯你的意思，是这个问题，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即使是我们破产。”劳尔德说。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家公司破产，自然不可能所有债权人的权益，都能公平的得到保障。
大家会说，裴熙亮当初把你赶出大摩是对的，杜德恒把你赶出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也是对的。
谁特么愿意破产？
“你们知不知道，作为一家投资银行的负责人，信誉这个玩意儿，有多么重要？”
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想拿到创纪录的年终奖？
“冯，我们都知道，你一直就是一个讲究双赢的合作伙伴，你之所以那么成功，你的公司，之所以发展那么快，就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你这一点，都希望能和你合作。”劳尔德说。
所以，他怎么会愿意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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