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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想我非常清楚，你为什么会对我那么大意见。”
“那么好吧。”麦晋桁说。
那随着她的脚步一下下抖动的头发，直观的表明了她此时的情绪。
当时中投给出的理由也很敷衍：最后的审批没通过。
麦氏转战到哪里，就将年薪数百万美元的孙女士带到哪里，这早就成为华尔街的佳话。
本来脸上还有笑意的孙总，顿时忍不住满脸乌云。
听了这句含义多多的话，孙总又是一阵烦躁，你这么说是几个意思？
她在冯一平面前，需要小心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冯一平可没必要在她面前控制自己的情绪。
有意义吗？
那两位也只能请了。
他觉得，这位冯先生，真是和传闻中的一般亲切温和，自己担心的那个问题，他是一点都不在意。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在国内经商，一直有一条原则，那就是，绝不占国家的便宜。”
孙总和黑石都清楚在中国的合作伙伴的决策流程和行事习惯，写在最后的协议上的条款，如果没有经过相关层级负责人的同意，他们不会结束谈判，而结束谈判，意味着那份协议，一定会通过审批。
大摩原本就有这方面的业务。
“普通话还没忘吧。”冯一平用普通话说。
“好的。”无论如何，老板的话自然要听，孙总只朝自己老板点了一下头，转身就走。
后来，他们终于知道，那个变数，原来是冯一平。
“我是麦总的重要助手。”孙总说道。
贝兰克梵笑着在桌旁坐下来，“当然没问题。”
……
孙总真的再也平静不下来，你这是想跟我吵一架先？
“力所能及的，我还会维护国家的利益，当然，我不指望你能理解我的做法。”冯一平一上来就啪啪的说个不停。
麦晋桁看着他此时绝称不上好的脸色，相当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冯一平皱眉打断了麦晋桁的话，“我不认为孙有参与的必要。”
但无论是了解中国的黑石，还是更了解中国的孙炜，都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变数，不然绝不应该在那样的时候，出现那样的情况。
因为他们希望和冯一平聊的问题，都比较私密，而他们两家，高盛和大摩，就和富达和道富一样，虽然很多时候总是会被很多人同时提起来，但实际上，他们彼此是互为对手的关系。
“好好记住我的话。”
呵呵，这很好！
对找到保尔森陈述相关要求的行为，他们不打算解释，他们只关心冯一平会不会考虑他们的诉求。
所以孙总恨他，真的是有充足的理由。
她听到了整个谈话，说实话，她也有些不明白，老板为什么会对这位女士，说这么一番这么不客气的话。
那项早就在谈的投资，除了由黑石雇用的香港前金融高官的奔走，由孙总负责的摩根斯坦利大中华区也是牵线者。
“我非常明白两位这次来的主要诉求，因为，那都被递交到保尔森那儿了。”
“胡利先生，可能需要你稍等一下，有些问题，我想和他们两位先聊聊。”到了楼上会议室的时候，冯一平对道富的约瑟夫胡利说。
但随着冯一平上呈了那份报告，就连黑石的那只煮熟的鸭子都飞了，他们的这个设想，在目前这个时候，自然更是没有继续进一步商谈的可能。
在猜出了孙总之所以第一次见面，就对自己抱有这么大的恨意之后，冯一平对她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冯一平对前面那两位说了一句，“我和孙聊几句。”
这个提议，一开始确实得到了很积极的反馈，双方也有一个大致的框架，大摩这边，是大概10的股份，而对应的，是50亿美元以上的投资。
孙总心里是早就骂开了，大家都是商人，大家都是水，你给我装什么纯净水？
但更让她觉得难受的是，一向照看自己的老板最后竟然也点头了。
他们都希望，能单独和冯一平聊聊。
只是，无论是高盛的劳尔德贝兰克梵，还是大摩的麦晋桁（john mack），他们对冯一平的这个提议，都并不是太满意。
孙总一时又急又气，以至于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应该确实需要时间来先解决他们之间的分歧。
“你当然大可以继续恨我，针对我，我依然会无所谓，因为那注定是徒劳的。”
世上可能会有无缘无故的爱，因为爱这事，有时真就说不清楚。
“好了两位，我们可以开始了。”冯一平走进会议室，径直坐在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