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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好像就在问，你懂拍电影吗？你的公司拍过任何一部电影吗？”
好像我们的那位拍戏时总喜欢用鸽子的华人大导演，在2000年，因为执导《碟中谍2》，票房大获成功，成功跻身好莱坞一线大导演的行列。
他知道后面的这位，是集团老板旗下传媒公司的总经理，不是自己这样的小职员可以比的，所以他每次看后视镜的时候，都特别留心，称得上是目不斜视，不会跟他们的视线有碰撞，也不想他们误会自己在窥视。
“我先喝杯水。”陈韬说。
这一路，他总担心车里的空气突然爆炸，或者是后面有一个人突然爆发出来。
“别提了。”陈韬居然用手背擦了擦嘴，这是遇上多生气的事，才让他这么不讲究。
只是一上车，陈韬的脸就跨了下来，同时迫不及待的把领带松开，好像透不过气一样。
“意思就是我们只管投钱，然后等着分账或者亏损？”冯一平问。
带着的几个人都很识相，没谁去打扰他，一位对司机说了声“回酒店，谢谢。”以后，这辆商务车里，就安静得有些可怕。
但是她画的那幅画，说实话，估计连梵高这样印象派的祖师爷爷看不出来究竟画的是什么。
“我跟他们说了你的要求，合拍的电影，我们至少要有选角上能参与意见，你知道他们看我的眼神吗？”
陈韬直摇头，“真就是这样，你说，本来是他们邀请我们来的，我们来了，他们怎么一个个都这种态度？”
“茶也喝够了，中午我还想在你这混餐饭吃呢。”
在以前看，拍一部电影，对香港的那些知名公司来说，那就真比吃餐饭难不了多少，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年产上百部电影的公司。
“一平。”陈韬提着包匆匆的走进来。
“一定一定。”对方也很客气。
年前他们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香港影视界不可能不知道相关的消息，买版权不说，还能投资合拍，这样的合作伙伴，现在的任何一个影视公司都欢迎。
但是前年的一部《风语者》，投资12亿美元，结果只收回一个零头，不但让制作公司米高梅的一众高层纷纷下课，还导致米高梅股价大跌。
“别说了，”陈韬摆了摆手，“我去见冯总。”
冯一平这个外行也觉得，其它的不说，女儿就是在色彩的运用上，也相当不大胆，看来她在这方面，真没什么天份。
“再来壶茶。”冯一平按下电话通知了一声。
直到进入电梯，大家才彻底放松下来，“这些人。”一个人摇了摇头。
尤其是那些知名导演，那真是让电影公司又爱又拍的存在，可能他前一步片子，就让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公司一举成为知名的电影公司，但是他的下一步片子，有很可能把另一家实力雄厚的公司，直接干到破产。
“这样啊。”冯一平也皱起了眉，凭什么？
“大家都感觉憋屈得很，我现在，真想对着这海大喊几声。”
这里最知名的，要数拍了那部经典的《猎鹿人》的迈克尔西米诺，出名之后，在80年代筹资4000万美元，拍摄了一部西部片《天堂之门》，结果却一败涂地，还一举让具有悠久历史的联艺电影公司直接破产。
“跟我们谈的时候，他们还经常小声用粤语商量，最起码的商业礼仪都不懂，这就是他们的专业？”
“再见，”湾仔一处写字楼楼下大堂里，陈韬温和的笑着跟送他下来的人握手，“下次去首都，欢迎到我们公司看看。”
说是喝一杯，但他一共喝了三大杯，一壶茶都空了。
“好歹是个大公司，这去一趟，不至于连水都没得喝吧。”冯一平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