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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这时敷着厚厚的一层。
“其实我喝不惯这个。”冯玉萱端着咖啡说。
冯玉萱当初逃出家里，几年不会，不是说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那就再请个保姆呗。”冯玉萱说。
“但是，到最后，男方到家里来几次，或者是带着那边的一个长辈来几次，最后不情不愿的，还是带着孩子回了婆家，只是回婆家时的那眼泪，真不是出嫁的那一天流的那种。”
听到这，蔡虹已经是只点头，这一点，好像城里和乡下没区别，就是落到她头上，大哥蔡磊和二哥蔡鑫，多半也是类似的反应和做法。
早先一个人在市里闯荡的时候，她就给自己定下了一条原则，无论如何，在将来的公婆面前，绝不能低头，绝不他们随意拿捏。
“这上面的种种，我真是宁可单身，也不愿落到那步田地，可是你看到了，他爸妈是那样的脾气，他又是那样的性子，如果他还是没有一点应有的担当，那我不是自投火坑吗？”
有外人在，她还是很谨慎，没说是明天要举办婚礼的那家。
“真至于，”冯玉萱说，“我堂哥东正的媳妇，那个堂嫂，你也见过的，在生下第二个孩子，依然还是一个女儿之后，跟婆婆，也就是那个你说她人很好的二伯母吵了很多架，后来，在一个中午，到山下的一座水库寻死。”
“小时候在村里，经常见到嫁出去的姑娘，大半夜，或者一大清早，披散着头发，带着孩子，肿着眼泡跑回娘家，说什么也不想再去婆家。”
“所以啊，你们在城里长大就是幸福。”冯玉萱说。
“哥和弟弟多半也不会乐意，出嫁那么多年，又回来，家里日还这么过？在出嫁，谁操持，谁出钱？”
不过，那又能怎么样呢？弟弟临出国之前跟说的那些，虽然没有征求她的意见，但是她也是很认同的。
两个小时后，她们已经坐在一家商场里温暖的咖啡厅里，看着楼下火柴盒般大小的车辆闲话。
“父母会主动劝女儿，一般的理由都是，‘就作孩子看看，交给人你放心？’”
她们之所以选择定期在这护肤，是因为这确实一批很专业服务员，外加这有一批专业的设备。
小时候，弟弟好像就跟她说过，那些出嫁的女儿，为什么比她们这些没出阁的姑娘对父母更孝顺，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们更深刻的知道，如果没了父母，那她们就没了娘家，没了后盾，没了后路。
这个蔡虹有体会，出嫁那天的眼泪，呵呵，还真是应景的，至少应该是高兴的眼泪。
“如果罗维会改，你会再接受吗？”蔡虹说，“一平都跟他谈过，怎么会没有效果？”
“小舅妈，你跟小舅这么幸福，我真的很羡慕。”
“好了，不说这个，说说你，对罗维，你是怎么想的？别不耐烦，不是我问你，是你舅让我问你。”
“你还是有些舍不得。”蔡虹叹了口气。
“那我可不敢，”蔡虹笑，“找了一个，我爸都说了我不止一次，再说，家里请两个保姆，确实有些夸张。”
“你不知道，我现在只要在家里，就难得闲下来，我是真不知道哪有那么多事，反正总是闲不下来。”
应该说，他们所有人，现在都还在努力适应目前的身份。
“这个，就是过日子。”蔡虹是这样觉得的，但是在这个外甥女面前，真不好提这个。
冯这个姓在省城现在有些敏感，她在这办卡，用的是妈妈的姓。
“甚至婆婆和儿媳妇，喝农药的喝农药，上吊的上吊，跳水——自然不是跳水运动，是找口塘或者水库跳进去寻死，这样的事，真的也不鲜见。”
她把车停在一栋三层小楼前，一进门，一个姑娘就迎上来说，“梅总，蔡总还是在16号等你，请随我来。”
就好像听到他们说话一样，手机恰好在这时响起来，冯玉萱一看，“罗佳的。”
“这一点，现在省城和乡下倒是还差不多，带着一个孩子的离婚妇女，现在也是难再组成家庭。”蔡虹说。
“弟弟出国前，找罗维谈过一次话，”冯玉萱说，“如果罗维还是不能担负起应该有的责任，那还能怎么办，只能散了。”
开门声让混混欲睡的蔡虹清醒过来，抬头一看，“你怎么现在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