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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一平挥挥手，金翎那两个助理退了出去，一个老男人道歉，这样的场合，还是少一些围观者为好。
“不过我想，他们应该都不会来了，”路增超说，“知道事情的原委后，我一一跟他们打了电话，告诉他们不能被人当枪使。”
下午，搞不好下午领导就会研究怎么处理自己。
“路处，局里要找我们四个谈话，怎么办？”那边杨科长，听起来很惊慌。
“路处长，”签字的间隙，冯一平看了看手表，“你不是找我有急事吗？我马上得去工厂，陪同总后的首长们，时间不多。”
“老郑，郑处。”他招着手跑过去，可算见着亲人了。
这，才是他今天来这，等在这的目的。
他最讨厌这样把公权力当自己私器的人。
“这我不是很清楚。”
路增超有些慌，不是饿的，他是着急，这个冯一平，什么时候才能见自己呢？要是再拖下去，说不定局里对自己的处理结果就出来了。
味同嚼蜡的吃了一顿工作餐，又坐蜡一样，在会客室里继续呆了三个多小时，一直关注着那间大办公室的动静，也一直通过手机，留意着局里的动静……路增超的这几个小时，别提有多难受了。
期间，他看到冯一平出来过一次，应该是去卫生间，路上还在打电话，他很想跑过去，但是，那个他特意找都找不到的小职员，马上出现在他面前，一脸警惕，得，还是干等吧！
“冯总好。”路增超笑着走过去。
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水，心里的焦躁不安才终于消褪了一点，正准备随便拉个人问问，他看到了熟悉的制服，开会时见过几次的郑康量，带着几个人，和一群嘉盛的人说说笑笑的，也朝门口走，看样子是去吃饭。
“这位兄弟，麻烦你通融一下，我不会耽误太多时间，10分钟，不，5分钟就好。”
“冯总，你看，我后来也算是亡羊补牢，而且，只要您帮我这一次，我敢保证，今后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好在应该没有造成什么难以挽回的后果，所以，我希望能得到您的原谅！”
“郑处，你得帮帮我，你知道我有急事找冯总，但是我在这等了两个多小时，还一直没有见到他，他是不在公司吗？”
这才是他此行最主要的目的，他知道，区分局的赵局长，打了电话不说，人还亲自去了局里，新区的区政府，也已经给局里发去了公函，嘉盛，也由律师亲自去局里投诉了自己那四个手下。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他把电脑放进包里，“方主任，通知金总，我们走。”
分明不太在意的样子。
看局长上午对自己的态度，这事说不定真是自己的一个坎，但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他相信，只要冯一平能给局领导打个电话，这事，也就没什么事。
“冯总，”路增超站了起来，“对上午的事，我非常抱歉，”他再也没有底气矜持下去。
“我都等了两个多小时。”在他心里，一直以为冯一平这是对自己的举动不满，故意晾着自己。
“冯总，我想跟你说，不止是我这边的工商会稽查，还有质监、环保、物价局，还有消防、卫生、城管……的，都会来嘉盛调查。”
这样往脸上贴金的话，路增超自然是不信的，但谁叫自己在人屋檐下呢，“冯总中午总会休息吧，总会吃饭吧，能不能让他抽个几分钟的时间，我的事，真的很紧急。”
“抱歉，我不知道怎么帮，也帮不了，你也不用再跟着，实话说吧，我也不想帮。”
两个助理在收拾桌上的文件，冯一平依然坐在电脑后面，还是很忙的样子。
……
“你们好。”路增超很有礼貌的问候和郑康量在一起的那些嘉盛员工，当然，那些员工没有一点受宠若惊的意思。
郑康量抬头一见是他，有些无奈，知道路增超进来了，他在上午的时候，都是避开这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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