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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
容之姑姑终于想起这号人，十年前有个公主在冷宫降生，只是皇上没承认她的身份，以至于小她一岁的乔贵妃之女还被称为五公主，而后她便渐渐被人遗忘了。
宫里逢高踩低，即便是皇帝的亲女，不受宠爱就连奴才都不如。
容之看着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你叫我是有什么事？”她问。
小五点了点头，将怀里小心翼翼护着的琉璃花瓶献了出来，只是饶她再小心，桂花易落，枝头上的花只剩下不到一半，光秃秃的枝丫看得她心疼不已。
她抬头，看到容之姑姑平静的眸子，她并未向其他人一样用鄙夷和嘲讽的目光看她。
小五忽然就大着胆子将花伸了过去，说出了楚明华教过的台词：
“今日中秋，我想要送皇后娘娘礼物，听闻皇后娘娘失眠多梦，若是房帐中充满了桂花芳香应该是极好的，还有睡前喝一碗加了银丹草的牛乳更好。”
小五说完，抬起眼皮去看容之姑姑的神色。
容之凝视着她，默了默。
果然，皇后娘娘不会喜欢这光秃秃的枝丫么？
小五的眸色黯淡了几分，她垂下眼睫，想要把东西收回去，然而下一刻，一双温暖的手握住她退缩的手腕，另一只手将琉璃瓶接了过去。
“多谢你的好意，好香啊，娘娘最喜欢桂花。”容之温声开口。
她轻嗅了一下，状若无意的问道：
“你在哪儿折的这花？”
小五眸底的黯然瞬间被驱散，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开心说道：“就在过来的路上。”
她记着楚家二小姐的话，不能说与她认识，反正她也没说谎，她从冷宫过来，路上经过了御花园，经过了池庭水榭，那里可多花了，她又没说是在哪里折的。
果然，听了她的话，容之没有多问。
“我回去将花交给娘娘，姑娘先回去罢，一会儿御膳房的人回来给你送点心，姑娘孝心可鉴，娘娘怕是还要赏姑娘的。”容之笑了笑。
小五眸子一亮，也跟着笑了起来。
原来楚二小姐说的真有用，她可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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