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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齐煦电话的时候,林之夏正和江妮一起看房子。
自从那次跟田甜聊过了之后,她又查阅了许多与改良汉服相关的资料,发现这确实是一个巨大的市场。
随着国家的蓬勃发展,华国在世界上的地位愈发稳固,因此,年轻一代渴望有能够真正代表自己民族的东西走向世界,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文化符号,而是一个能够讲述民族故事、又蕴含了民族精神的窗口,或者其他的什么,总之,年轻一代希望洗刷掉西方国家对华国的刻板印象,重新树立华国在世界上的形象,那么,寻找、挖掘和传承那些能够代表我们民族的东西,向世界展示自己作为文明古国的独特魅力,自然是十分迫切的。
而对于林之夏来说,和她相关的,便是服装,并且,正巧,华国的历代服装不仅仅是生活实用品,更是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不但体现了每个时代古人的审美观念,也反应了华国文化的一脉相承。从传统中学习历代服饰独特的美学特征,借鉴细节和色彩的搭配,融合现代审美追求,让传统文化走进日常生活里。
但,现在的国风市场太乱了,或者说,很多还是在走影楼风,偶尔拍照用倒是可以,但是日常穿难免显得廉价且不合时宜。
现在,有人,也有市场,林之夏想着不如趁机扩大一点自己的工作室,那她就不能继续窝在现在那个小loft了,但是在b市要找一处大小、租金都合适的房子确实不太容易,两人看了几个房子都不满意,但两人却着实累的不轻。
之前电话联系的时候,对方都说自己就是房东,可今天看房的时候,林之夏发现带看的都是中介。不过现在他们都不称呼自己为中介了,而是管家。但是林之夏对这些房屋托管公司实在没有太多的信任,因为这些中介动不动就卷款跑路的事太多了,哎,真是钱到用时方恨少啊。
再加上这天气闷热的很,林之夏忍不住有些垂头丧气,“妮姐,我们回去吧,你想吃什么,我请。”
“哎呀,这有什么呀,妞儿,姐告诉啊,b市最不缺的就是房子,咱们这才第一天出来看,好的在后头呢。”
b市确实不缺房子,缺的是钱,可是现在林之夏缺的正好也是钱呀。
江妮的车停的离小区的这个门有点距离,两人便顺着路旁的树荫慢慢走过去。
车啊!林之夏忽然想,要不自己先买个车吧,那房子就可以稍微租的远一点,只是不知道到时候杨乐愿不愿意过去。
齐煦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过来的,林之夏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下意识的想避开人,一想这会自己旁边只有江妮啊,她是知情人,那还有什么好避的!
江妮见她手忙脚乱的样子,也有些好奇,便小声问道:“谁啊?”
林之夏受了江妮的影响,也小声回道:“齐煦,影视豪门的儿子。”
江妮忽然乐了,附近除了一个捡垃圾的大婶,她们俩这跟特务接头似的是干嘛呀。“你赶紧接吧,我不听就是了。”
“我不是……”她才刚跟江妮说过自己和齐煦没有关系了,这会齐煦打电话过来,其实还挺尴尬的,至少她觉得挺尴尬的。
江妮比了个“心”的手势就走了,“我你去开车,你就在这里等吧。”
“那个……你……”电话是接起来了,可她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呀,难道是他还有东西在她那里,准备让她快递给他?
“夏夏,我在你家门口,你不在家。”
什么情况,这语气听起来不大对劲啊,居然还委屈上了,她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啊,况且他们俩不是没关系了吗?
“哦,我今天有事出门了。”
“你在哪里?”
她确定今天的齐煦非常不对劲,以前他从来不会追问她的行踪的,最后就是摆个毫无表情的冰块脸给她看而已。
“你怎么了?”
“你在哪里?”齐煦居然还不依不饶起来了。
“我跟朋友出来吃烧烤,晚点才会回去。”林之夏一狠心,决定让齐煦知难而退。
“你把定位发给我,我请你们吧。”齐煦当机立断,显然并没有知难而退。
林之夏犹豫半晌,终于还是说了好,然后把定位发了过去。这时候,江妮也过来了,林之夏上了车,把齐煦要过来跟他们一起吃烧烤的事和江妮交代了一声。
江妮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这下整的林之夏更加没有底了。
最后,烧烤的钱是齐煦付的,而且人大爷嫌弃他们俩选的地方不好,七拐八拐的带着他们去了一家传说中特别好吃的烧烤摊。
怎么评论这顿烧烤呢,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也算宾主尽欢,因为齐煦和江妮却完全不受影响,就算只喝饮料两人都吃的挺欢乐,但是林之夏就稍微有点尴尬了,尤其是江妮一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表情,她无比后悔自己刚刚的一时心软。
等临别的时候,两人甚至还约上了下次不开车,吃一顿可以喝酒的烧烤,行吧,你们开心就好。
等两人上了车,齐煦却迟迟没有开车,只是用他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紧紧地锁定了她,眼角微微下垂,眼中充满了无尽的哀怨。
林之夏心头一跳,开始反省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起这位大少爷,终究,她还是抬手握住了他的手,“你怎么了?”
“夏夏,我今天查了下老宅的监控,有点恶心。”
齐煦的语气有点飘渺,仿佛刚刚和江妮吃的满嘴流油的不是他一样,但是,他看起来真的好像快要碎掉了。
“你要不要跟我说说。”
“我们家那个住家阿姨,你见过的,她疯了,她一直认为是她把我养大的,她才有资格做我的母亲——”
“然后呢?”林之夏听过小孩子和保姆、月嫂之间因为感情太好,分开后双方都接受不了的,但是齐煦这么个大男人,应该不存在对保姆的过分依赖啊。
“然后,在老宅没人的时候,她就换上我妈的衣服,戴上她的珠宝,在家里学我妈的样子,”齐煦有些讲不下去,原本他只是想查查家里的财物有没有损失,结果他看到的居然是这,他实在不知道这样的事要怎么跟他母亲去说,可是如果不说,他看到母亲再穿那几件衣服,他回觉得恶心,可是如果说了,他担心他母亲恶心。
“哎,我之前给葛总送衣服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疯了呀?”林之夏对这保姆印象还是挺深刻的,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但是行为绝对是正常的。
闻言,齐煦噎了一下,为什么忽然疯了,他能说是因为他妈对着余姐吐槽林之夏,然后余姐就忽然被刺激到了?“就是我妈跟她吐槽我的一些事,抱怨我还没结婚之类,你知道,年纪大的人,就喜欢攀比儿女的婚事啊、孙辈啊,就这些事儿呗。”
林之夏虽然想不通两者之间的逻辑,但是有些人连只是一个春天到了都会引发精神类疾病,况且林之夏是看过她大姨催婚催生的恐怖现场,说定齐煦家的保姆跟她大姨同一类人呢。“我觉得你可以把这个故事讲给你们公司的编剧,多好的一个现实主义题材故事啊,别人想写还想不出这样的故事来呢。”
齐煦再次被噎住了,他的女孩可真会安慰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