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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沙定洲的说法，明军是炸开城墙的。如今昆明城墙已经千疮百孔，处处是破绽。
当然他也清楚这些都是他的猜测。
哎，便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楚雄府距离昆明并不算远，大西军又一直养精蓄锐，行军起来推进速度很快。
此时此刻张定国竟然有些后悔请张献忠增兵入云南。
他觉得沙定洲的来投有些太过突然了。便如沙定洲所说他是从地道中逃出的，可明军在发现后竟然没有派人追击，这怎么看都不合理啊。
一个判断的失误都会使得大军遭遇覆灭的风险。
对此张文秀自然不会太过怀疑。
可他们偏偏就是做了。
水师官兵们问什么他们就答什么，绝不敢有丝毫的违拗。
故而他当然希望大西军能够打赢这一仗顺势夺下昆明。
哪怕是生性懦弱的人经历过一次接舷战之后也会变得坚毅勇敢许多。
返程的途中张煌言便暗暗发誓，将来若有机会再遇到海寇，他一定要亲自斩杀一人。
统兵打仗可不是做两篇文章那么简单，十分考验统帅的临场判断力、决断力。
不过还没等那些海寇松口，水师官兵们便有了新的发现。
张煌言唯一感到有些后悔的是自己没能加入到战斗之中，手刃一个海寇。
张文秀认为未必。
贩卖的话这利也太薄了吧？
得知这些海寇来自福建后他同样是震惊不已。
他本以为抓到这些海寇就能顺势犁庭扫穴，端了海寇的老巢，谁曾想却是这个结果。
他所说的话纵然不是十分全真，但有个七八分真还是没啥问题的。
毕竟只有郑家有财力买到这么多的粮食，并且不计成本的把粮食运到山东。
除非……
而且为何又要假借海寇之手？
海寇们跳帮与水师官兵展开接舷战时张煌言只觉得热血喷张。
水师官兵审问却很简单干脆，不招认的捆绑双手双脚绑了石头沉海。
郑成功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行到距离昆明城外三十里的地方，张文秀下令扎营。
同样是皇明军校出来的学生，经此一事后张煌言觉得自己被郑成功比下去了一头。
秦良玉，一个大半截子入土的老太婆。
要知道郑成功可是亲自拔刀杀贼的。
难道是他们在福建混不下去了，打算来山东谋出路？
纵然秦良玉之前威名赫赫，但毕竟已经七十多岁。
至于明军统帅嘛张文秀也有所耳闻。
可是郑成功还是想不明白，郑家把粮食运到山东来干什么？
海寇抢粮食？
结果一番质询下来得出一个十分尴尬的结论。
当然明军之中肯定还会有副将辅佐秦良玉，不过这些人不能最终决定用兵策略，最多只是拥有建议的权力。
接下来的重头戏就是审问了。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明军不可能把昆明城墙上的所有缺口修补好，大西军便可以以这些缺口为突破点，轻而易举的破城。
再说了即便这股海寇真的碰巧劫到了一艘粮船也没必要一直把粮食带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