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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顿了一顿，高一功接道：“不过这么一来总算是试探了一番，后续的谈判我们便主动了一些。”
李来亨缩了缩脖子，讪讪道：“那父帅可不能动手打人。”
堵胤锡把声调提了提道：“大明并未有过封一字王的先例，即便如中山王的封爵都是死后追封的。这个要求本抚不能答应。”
李来亨似乎早有所料，并不十分生气，只淡淡道：“堵军门可想清楚了，一个王爵换得十几万大军效忠。这个买卖着实不亏。”
“其实我只需要堵胤锡答应前两个条件。至于封王嘛就是那么一说，明廷多半是不会答应的。”
“一心事明？当然不是。我们接受明廷招降乃是权宜之计。待休整一段时间自然会再去追随你伯爷爷。”
“父帅，那堵胤锡直接就拒绝了孩儿提出的第三个要求，态度十分坚决。”
回到顺军大营后李来亨如实把和谈的细节讲述给李过听，眉宇间满是忧色。
在李过和高一功面前，李来亨没有丝毫出风头的意思，就像一个半大小子般羞涩。
李来亨说出第三个条件时气势十足，堂内包括堵胤锡在内都被吓了一跳。
一字王，这个一只虎胃口还真是不小啊！
李来亨这才长松了一口气，三两步来到李过面前。
李过神色一正道：“但我们必须要提出来，由着堵胤锡去还价。这样才能显得我们底气足。不然完全被堵胤锡牵着鼻子走，即便归降了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处境。”
“封王这件事堵胤锡确实没法答应，即便他上奏明廷，皇帝多半也不会允准。”
帐内的气氛一时轻松了不少。
李自成和张献忠在接受朝廷招降一事上态度很不同。
“嗯，跟我预料的差不多。”
……
一只虎漫天要价，堵胤锡自然得就地还钱。
说罢扭头转向李来亨道：“多跟你高叔叔学着点。”
李过叹了一声道：“如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军队士气低迷，又缺衣少粮，若不归附明廷怕是连这个冬天都熬不过去。”
堵胤锡微微颔首道：“如果本抚没有料错的话用不了多久一只虎还会派人来跟我们和谈的，便且先等等看吧。”
李来亨闻言却是吓了一跳：“父帅说什么呢，匈奴不灭何以家为！”
堵胤锡却是一边捋着胡须一边说道：“我看他也只是试探一番，并不是真的索要王爵。”
李过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冲旁边的高一功道：“国勋，这件事你怎么看？”
毕竟这支顺军已经是穷途末路，除了归降朝廷外并没有太好的选择。
李过愣了一愣道：“你小子真是这么想的？”
“封爵是可以谈，但封王不行。在这件事上没得商量。”
李来亨犹豫了半天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李来亨点了点头道：“咱和明廷之间便是再你死我活也是自家人关起门来打架。可东虏却是外人，是盗贼。他想趁着咱们自家人分家产的时候打秋风，孩儿第一个不答应！”
“孩儿受教了！”
高一功也道：“小老虎你不需担心，八大王当初不也是降了明廷，最后不也在谷城起事了吗？咱们就当是休整一段时间，只不过是吃他明廷的喝他明廷的，不用花咱一个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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