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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振飞毫不犹豫地说道：“至少十五万人。”
“陛下，依臣之见，东虏未必会把所有兵力投注到山东，而是很可能会兵分两路。一路取山东，一路取湖广。”
稍顿了顿，路振飞深吸了一口气道：“所以臣认为，陛下应在山东布下重兵。这一仗事关国运，容不得出半点差池。”
朱慈烺决定就防务问题和重臣商议一番。
十五万人，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他微微一笑道：“本兵觉得东虏下一步会先打哪里？”
文安之和路振飞早已习惯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二人屁股皆是只沾了锦墩小半边，腰杆子挺得比值。那如坐针毡的模样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朱慈烺轻点了点头。
这副舆图绘制了大明两京十三省全部辖区，路振飞走到山东德州的位置点了一点道。
山东有高杰，有秦拱明，就连神策军也经历了平叛刘泽清、刘良佐的实战洗礼。
历史上以李过为首的忠贞营可是抗清主力，何腾蛟都能靠着顺军余部和满清打一打，朱慈烺当然不认为自己会做的比何腾蛟差。
“以文卿之见，东虏会先攻取湖广何处？”
便是把现在山东的明军数量全加上也没有这么多。
分兵夹击是满清惯用的伎俩，攻打陕西时多尔衮不就是命阿济格和多铎分别从潼关、陕北榆林方向进军的吗？
而对于多尔衮来说，堵住众人之口的最好方法便是把德州拿下来。
朱慈烺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把黄德功部调到湖广，二是把留守南京的五万神策军派驻到荆襄。
朱慈烺听得直皱眉。
唯一的问题是湖广如今的派系实在太众多了。如果招降顺军余部成功，情况会更为复杂。
从兵员的绝对数量上来讲，湖广的兵比山东的多的多。
朱慈烺饶有兴致地问道：“本兵何出此言？”
二人入宫后便乘坐朱慈烺特赐的肩舆一路行到乾清宫。
按照路振飞的意思，还得往山东调五万人。
“本兵接着说下去。”
“陛下请看，山东与河南、北直隶毗邻，不论从哪个角度看对东虏的威胁都极大。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东虏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文安之斩钉截铁地说道：“控制了荆襄，便可以向湖广各处行军。南可威胁岳州、东可进逼承天、武昌。臣以为若守湖广，不在于固守长江，而应该把防线推到襄阳府。”
其中高杰部约有五万，秦拱明部约有两万。除此之外还有五万神策军。可神策军中有两万已经调往登莱。也就是说，整个山东西北部可供调遣的兵力也就是十万左右。
两个重臣一人提出一种可能性，文安之认为满清进攻湖广的可能性很大，路振飞认为山东是其必攻之地。
……
“陛下，若是没有半年前的德州之战，东虏确实没有必要一定先取德州。但那次德州大战，东虏败的太惨了，九酋如果不先拿下德州找回面子，怕是东虏内部都会对他口诛笔伐。”
朱慈烺也起身朝舆图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