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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毕竟皇明军校不似国子监，他们是第一批学生，此前并无先例。
“是这样的，宁人兄想要去山东看看正在修建的泰西棱堡是什么样的，打算上疏给天子。我打算去劝人中兄联名上疏。”
张煌言端起醒酒茶吹了吹，递给陈子龙。
陈子龙不知道他酒醉的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直是惊的目瞪口呆。
陈子龙皱着眉头把醒酒茶灌下，静静的等着张煌言分说。
这得益于他在大明生活了整整二十年。
张煌言听得热血沸腾，不知不觉的攥起拳来。
何时能够授官，还得皇帝陛下说了算。
张煌言眼前一亮，当即便要返回号舍告知陈子龙这个消息。
通过佛朗西斯科的讲解，讲武堂内的众人都对泰西式棱堡有了一个大体的了解，都想知道这种棱堡的实战效果如何。
他捂着胸口站起身来，见对方是南安伯郑芝龙的长子郑成功，连忙拱手赔礼道：“明俨，愚兄失礼了。”
当然，也不能一人一个想法。要是那样，天子光看皇明军校诸生的奏疏就得累死。
“玄著兄太客气了。”
这两人同进同出，该不会是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吧。
“今日佛朗西斯科先生讲的是泰西棱堡。我们都对它很感兴趣。宁人兄建议我们去山东德州看看，那里正在修建棱堡群。宁人兄打算联名上疏，人中兄想不想一起署名？”
行家一出口，便知有没有。
顾炎武看出张煌言的顾虑，坦然道：“所谓学以致用，听了泰西棱堡这么多描述，总归该去亲眼瞧瞧。怎么样，玄著想不想和我联名上疏。”
更为难能可贵的是，佛朗西斯科不仅专业知识过关，汉话也说的极好，甚至听不出来什么口音。
其实顾炎武可以理解陈子龙的失态。毕竟陈子龙比他和张煌言都大，本以为进入皇明军校是鱼跃龙门的一步，谁曾想却是一直在南京窝着蹉跎时光。
是以当大明天子聘请他为皇明军校的教授时他毫不犹豫的接受了。
“嘶！”
“联名上疏？”
陈子龙如是想道。
“额，这个应该不成问题，一会我去和宁人兄商议一下。”
“玄著？你怎么在这儿？”
“啊？”张煌言吃了一惊，疑声道：“这真的可以吗？”
天生我材必有用，天生我材必有用啊！天子看过我写的奏疏，一定会重用我的。
郑成功连忙拱手还礼。
张煌言连拖带拽的把陈子龙弄了起来坐好，又给他沏了一壶醒酒茶。这一切办妥，张煌言又用凉水浸湿面巾毫不犹豫的敷在陈子龙脸上。
郑成功兴致冲冲的拔步离去，张煌言也朝甲字号舍赶去。
“当然是要先向陛下奏请了。”
郑成功淡淡一笑，态度极有亲和力。
虽然山东之行能否成行最终还要看皇帝陛下的意思，但至少他们应该做出努力。
抛开这一层，那就是真真切切的兄弟情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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