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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捷足先得不仅对陈天笑很重要，对指挥使赵信赵大人也很重要。
这，这棱堡形制怎么如此古怪！
最重要的是，这笔钱不用秦拱明自己筹措，而是由朝廷直接拨付。
“圣上英明！”
想发财不要紧，发国难财却是罪无可恕。
但当半个月过去棱堡稍显端倪时，秦拱明却是惊了个目瞪口呆。
他要做的只是派出一些辅兵和民壮配合南京来的工匠修筑堡垒。
赵信吓了一跳，这个问题叫他怎么回答？
“朕自然是想做中兴之主。但满朝文武几百人，与朕齐心匡扶大明的有几个？”
半个月前传旨的小黄门抵达德州，在总兵府当众宣读圣旨，代天子褒奖了德州将士。
思忖再三，赵信只得给出一个最稳妥的答复。
看来竞争机制的引入有利于提高工作效率啊。
陈天笑二话不说，命令麾下锦衣卫把济盛昌粮铺查封，店内之人一概不许离开。
秦拱明实在沉不下气了，带着亲兵气势汹汹的出城奔着正在修筑的棱堡群而去。
……
“陛下自然是中兴大明的雄主。”
朱慈烺走到平台上，拍着一根汉白玉栏杆突然发问。
早在孙承宗主政辽镇时，便有过修筑堡垒群抵御东虏的策略。虽然这个策略最后并没有把东虏压缩在辽东一隅，但也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此事过后，陈天笑觉得自己至少能够升任一个百户。不！是千户。
“这件事赵卿办的很好，朕心甚慰。”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既然是圣天子要把堡垒修筑成这个样子，他自然不能反对。
抓贼抓脏，眼前的米粮堆积如山，足以证明济盛昌囤货居奇，操纵米价。
得知棱堡的外形结构完全是圣天子一手绘制的，秦拱明沉默了。
赵信相信这件事后锦衣卫在天子心中的地位要比东厂和内厂高了几分。
“拟旨。沈三贯、沈括、沈忠囤货居奇，哄抬粮价，着令刑部验明正身即刻处斩。沈府男丁一概流放崖州，女眷充入教坊司。沈家家产一概抄没，归入内库。济盛昌诸人虽非首恶，但为虎作伥助纣为虐，每人杖责四十，以儆效尤。”
地窖中的每一袋米都是沈家父子操纵粮价的罪证，凭此将沈家抄家灭族都不为过。
这种人毫无大是大非的观念，心里只有自己一家一姓的私利。
同时他又命人将此间所获奏报给指挥使赵信，请他立即派人前去沈府拿人。
沈忠长叹一声，闭上了双眼。
朱慈烺不疾不徐地说道：“朕认为他们在朝中有内应，故而才能将时机和火候拿捏的恰到好处。若不是朕在内帑提前备下了一批存粮应急，这次南京城中怕是真要饿死一大批百姓了。”
抵达现场之后秦拱明立刻挥着马鞭责问修筑棱堡的负责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哼，少废话，有什么话跟我家总旗大人说去吧！”
他稍顿了顿，继续道；“不过就此至少可以断定，这内应不是内廷而是外朝的。朕要赵卿帮朕查出此人究竟是谁！”
便在这时沈忠匆匆赶回。
可这样的堡垒群真的能够挡住东虏的骑兵吗？秦拱明忧心忡忡。
“时也命也，时也命也啊！”
即便是四川土司的石寨，也不似棱堡外观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