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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进忠深吸了一口气道：“索性跟大帅把事情说清楚。”
崇祯朝的流寇有很大一部分都出自陕西。最出名的当然就是李自成。
当然今天的酒宴还有一层别的意味。那就是动员湖广诸营武将，与闯贼白旺部作战。
事实证明陕西是最好的兵源地。从秦地出来的兵绝对是悍勇的。
一听马进忠想要直接拒绝左良玉，金声桓吓得连连摆手：“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老哥哥啊，你以为额不想去找大帅说道？可额们毕竟不是大帅的嫡系啊。若是公然违抗军令，可有咱的好果子吃？”
这是左良玉拉拢手下的一种方式，酒桌之上恩威并施，却是一个好手段。
“额先走了。”
大不了事后对他们好言安抚一番，再多分给他们一些金银女子做补偿。
嘶，看不出来这小子肚子里的坏水这么多。
“演戏？”
想到这里左良玉心情十分畅快，把玩起近前的白玉酒杯来。
何腾蛟轻轻捻了捻胡须道：“哈哈，本抚来给将士们鼓鼓劲，顺便蹭些酒喝。”
……
左良玉还没有走到门口，这边何腾蛟已在一众抚标亲兵的簇拥下进了花厅。
这两人都是陕西人，手下带的也都是陕西兵。
“嘿老哥哥，看着你是个明白人，咋子关键时刻犯糊涂啊。大帅待额们如何你比额清楚。只需他恶心咱，不许咱恶心他？”
金声桓闻言大喜。
加之金声桓和马进忠不是左良玉的嫡系，他多少有些忌惮。
而大明文尊武卑的局面并没有什么改变。至少在面上何腾蛟这个湖广巡抚是能够压住左良玉的。
至于人选他早就想好了。
“咋演？”
左良玉感到有些奇怪。
便在这时一声响亮的唱报声让左良玉神色一震。
一直以来左良玉和白旺都视对方为眼中钉肉中刺，小规模的冲突时有发生。
“管够，管够！”
毕竟白旺部还是战斗力很强的，硬打损失太大。
何腾蛟更是给出了他一个具体建议——诈降。
左良玉麾下几十万大军，白旺部不过七八万人。
“这……”
过了良久，马进忠方是长叹一声道：“就照你说的办吧！”
嘿，真他娘解气。你小子也有被额将军的时候。
左良玉从来就是一个投机者，看重的只有利益。
而孙传庭训练的秦军在大明官军中的战斗力也是能够排的上号的。
“那你说怎么办！”
左良玉虽然心中有些不爽，却还是站起身来，拔步迎去。
金声桓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叹了一声道：“要不额们合伙儿演一出戏？”
武昌府，总兵衙门。
马进忠也不与金声桓多说什么，拔步朝外走出。
这是他权威的象征。正是因为有着这些嫡系军队他才能压服各营。若是嫡系军队损失严重，左良玉的威望势必会大减。
这固然有左良玉部战斗力参差不齐的因素，但左良玉主观的态度才是决定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