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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已经提前想好了应对之策，笑声道：“侯爷误会了，本官并没有说让侯爷强攻四府啊。”
诈降？
“诈降当然要真实，若是侯爷麾下嫡系各营前去诈降，白旺当然不会信。但若是与陕西群寇有着同乡之谊的金声桓、马进忠二位将军前去，恐怕白旺多少会动心吧？”
要想继续过着土皇帝般的日子，左良玉就不能消灭白旺部，必须以此为筹码要挟朝廷，获得源源不断的好处。
左良玉刻意把语调放的冰冷，只希望何腾蛟能够意识到错误，收回方才说的一番蠢话。
“若是白旺接受了金、马两位将军的投降，那侯爷在白旺军中便有了内应，可以轻而易举的收取四府。”
左良玉闭上眼睛分析了一番，最终下定决心道：“纵兵劫掠三日，左某要何抚台保证允准军队破城后劫掠三日。何抚台若是答应，左某便干了！”
何况左良玉并不想灭掉白旺部。
既然何腾蛟答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左良玉便可以完全放开手脚去做。
何腾蛟这番话让左良玉有些犹豫。
这何腾蛟莫不是傻了吧。若是他不派兵强攻四府，难道白旺还能率领麾下顺军乖乖退出城去吗？
“侯爷请放心，粮秣之事包在本官身上。至于破城之后侯爷如何行事，本官不会干预。”
怪就怪他们生在了顺军治下吧。
收复四府，说的轻巧！
“何抚台有何计策不妨明说。”
如今的白旺部就像当年的东虏，而他左良玉就是当初的祖大寿。
道理很简单，若是东虏灭了，朝廷还会一年给祖大寿拨几百万两，养着这帮兵大爷？
至少在此时此刻，左良玉觉得何腾蛟并不是和他一条心。
如今的他夹在顺军和朝廷中间，是最理想的情况。
一直以来左良玉也是这么做的。
这番说辞虽然不怎么华丽，但直击人心，让左良玉都有些动摇。
是啊，楚镇的情况虽然和当年的辽镇类似，但并不完全相同。
当年崇祯帝征收辽饷，一年几百万两银子养着关宁军，为的就是对抗东虏。
白旺部虽然只有七八万人，但都是李自成部的精锐，绝非裹挟的流民夫子。
左良玉听得一愣。
左良玉与何腾蛟的关系看似亲密，实则十分微妙。
左良玉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
对于朝廷治下的百姓，左军尚有些顾忌。但对那些顺军治下的“逆民”，左良玉当然可以毫无顾忌，随意抢掠。
如今的楚镇和当年的辽镇很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