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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姜瓖仍然不甘心就这么降清。毕竟清廷没有定鼎天下的绝对实力，万一最终失败了姜瓖可是要跟着陪葬的。
姜瓖觉得凭借南边数省的富庶，明廷迟早能够收复山西、河北，光复神京。
大同不光是边关重镇，距离京师更是只有七百里，多尔衮若不拿下大同势必寝食难安。
多尔衮抬眼一瞥，清了清嗓子道：“范先生觉得此中有诈？”
那使者手持摄政王多尔衮的令旨，又有清廷兵部信牌为证，姜瓖命人查验后便亲自查看了多尔衮下达的令旨。
真要打起来，姜瓖不认为自己能够守多久。
“此一时彼一时。”
荀宜闻言大喜，连忙拱手道：“谨遵东翁之命。”
两头下注？
吃饭的家伙什没了，要再多的钱有何用，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
“这怎么可能？明廷还有多余的兵力增派山东？”
“若真是如此，李自成领军攻向北京的时候这些人为何不率部勤王？”
“王爷请息怒，奴才觉得此事必有蹊跷，可待二人率部返京之后仔细质询。”
说话的是姜瓖麾下猛将孙应武。
“回禀王爷，奴才觉得多半是明廷向山东驻兵了。”
“大帅可以两头下注，清廷强则降清，明廷强则降明。”
……
姜瓖犹豫再三，还是叫亲兵放那清廷使者进城，一路引着来到总兵府中。
姜瓖侧头看去，发声的正是他的首席幕僚荀宜。
嘶！
姜瓖愣了一愣，旋即心中大喜。
侍立一旁的范文程不疾不徐地说道。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五千余旗兵怎么连一座德州城都拿不下来。
他只要让明廷相信大同反正的军队是心向大明的，效果便达到了。
“大帅，为今之计，还是降清为妙！”
多尔衮并没有急着派人接管大同，姜瓖还能继续拖下去。
思定之后姜瓖便朗声吩咐道：“某意已决，便依荀先生说的办。这书信之事便请荀先生捉刀代笔吧。”
这一番表态让姜瓖心里痒痒的。
多尔衮闻听此言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时候姜瓖便可再次反正，声称自己之前只是在与清廷虚与委蛇，待时机成熟便反清拥明。所以提前派人去南京向天子表忠心便显得尤为重要。
同样的话他也会通过那个清廷信使说给多尔衮听。
多尔衮直是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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