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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名巡抚标营老兵由副将何荣统领在西城压阵。
“开炮！”
尤其是秦拱明手中那五百川军白杆兵，更是和清军八旗有着血海深仇。
富贵险中求，这个朱帅钦确实有几分胆色。
德州城中现有兵力为两万名团练乡兵，另有一千名原淮安巡抚标营，五百川军白杆兵。
御史们要弹劾便由他们弹劾，言官们要骂娘就让他们骂娘。
秦拱明命人把这六门炮皆搬上了城头，城北城西各留三门以壮声势。
往前冲还有一线生机，往后退却是必死，他们没有选择。
起先他们只是感受到一些刺痛，随后变成撕心裂肺的绞痛，痛苦的倒地哀嚎，过了没多久便咽了气。
至于他们是在帮鞑子填河攻城，打自己的同胞又如何呢？乱世人贱如狗，命运不都大抵是这样吗？
朱帅钦这才松了一口气，感慨道：“有秦总戎这句话，孤便放心了。”
德州城虽然是坚城，却并没有配备红夷大炮。不过城中倒是有六门佛郎机炮。
而且佛郎机炮的重量比红夷大炮轻得多，不但可以用作守城还可以在野战中配备。
“秦总戎放心，只要德州城不倒，孤便不会离开城楼一步！”
虽然他在德州起事时能够镇定自若。但那时德州城内空虚，他们要对付的不过是几个闯贼封的伪官及其亲信罢了。现在德州城外却有数千名东虏甲兵，还有万余名壮丁供其驱驰填河，形势十分严峻。
罢了，既然这骂名注定要有人来背，那就由他秦拱明来背好了。
见越来越多的壮丁被清兵驱赶前去填河，秦拱明命人在城头大喊。
由于清军主攻方向是北城和西城，秦拱明也做了针对性的调配布置。
明军的雕翎箭对无甲的壮丁杀伤极高，一片箭雨撒下便有几十上百壮丁倒下。一些壮丁的尸体甚至直接跌入护城河中，和沙袋一起成了填河的一部分。
秦拱明见喊话无果，遂闭上了眼睛下令道：“开炮吧！”
城头上金鼓齐鸣，杀声震天。没有人注意到负责德州守卫战的总兵秦拱明已是双拳紧攥，眼眶通红。
不过他细细一想倒也觉得可以理解。毕竟朱帅钦是庆藩远支，若不是号召缙绅各杀伪官拿下德州乃至山东，这个庆王之位怎么也落不到他的头上。
北城城楼上，一身明光甲，头戴凤翅抹额盔的庆王朱帅钦忧心忡忡地说道。
秦拱明微微一愣，实是没想到朱帅钦如此想。大明朝的亲藩大王一般都是生性怯懦的，能够主动站在城头鼓舞士气的实是少数。
一些运气好的则直接被铅弹砸穿了脑袋，免受痛苦折磨。
秦拱明部大部分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淮安团练乡兵，整日被秦拱明灌输鞑子的残暴，对于清兵自然极为仇视。
这六门炮每门长九尺，重六百斤，皆有五个子铳，里面已经提前装填好了铅子和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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