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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洛童,一夜间破解了朝中两起惊天大案,他的名字如狂风骤雨般席卷了整个朝野,街头巷尾都在热议他的智慧和胆识,本应是万众瞩目的风云人物,此刻的陆洛童却只能深居简出,困于家中。
陆沐仙悄悄走近正在亭中翻阅书卷的陆洛童,突然发起偷袭。陆洛童反应迅速,轻松挡下她的攻势。兄妹二人在亭中展开了一场轻快的较量,陆沐仙虽然身手不凡,但终究不是陆洛童的对手,很快便败下阵来。陆洛童见状,及时收手,避免了她尴尬的局面。
“哥!”陆沐仙娇嗔一声,撒娇地扑到陆洛童的怀里。
陆洛童轻轻摇头,宠溺地笑了笑:“你这丫头,这是第几次偷袭我了?”他轻轻挥动着手中的折扇,动作潇洒自如,与妹妹的顽皮形成鲜明对比。
陆沐仙笑着挽住陆洛童的胳膊,调侃道:“我这不是怕你闷在家里没事干吗?”
陆洛童笑着摇了摇头,宠溺地刮了刮陆沐仙的鼻子:“你这鬼机灵,就知道如何给我找乐子。”
数日前,陆洛童在朝堂之上机智地揭露了户部秤砣造假一事,使得皇上震怒。原来,皇上早已听闻民间有商贩利用假秤牟取暴利,便顺水推舟,下令京都府尹彻底清查京城内所有商贩的秤具。一旦发现造假行为,立即杖责二十,并没收假秤。
这一消息传开后,京城中凡是使用秤的商铺摊位都如临大敌,纷纷自查自纠。一时间,整个京城都陷入了一场恐怖的风暴之中。
百姓们听闻此事,纷纷喝彩称赞,然而,陆洛童却遇到了麻烦。数日之前,他独自踏出府门,未曾料到一群人突然围堵上来,手中捧着烂白菜、臭鸡蛋,雨点般地向他砸去。
陆洛童自幼习武,身手敏捷,虽然那些杂物并未在他身上留下伤痕,但数量之多,却让他身上的衣物无法幸免。一时间,他狼狈不堪,身上沾满了污秽之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回府之后,陆可看到儿子这般模样,心中既心疼又无奈。他深知儿子此举得罪了不少人的利益,也明白此刻的陆洛童正处于风口浪尖之上。于是,他嘱咐儿子这几日暂且留在府中,不要轻易出门,以免再次遭遇不测。
就这样,陆洛童的日子在府内过得如诗如画。他每日沉浸于书海之中,时而挥毫泼墨,时而舞动长剑。而每每此时,他那调皮的妹妹总会蹦跳着前来,与他嬉戏打闹,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府邸,日子虽平淡,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陆沐仙眨着星星眼,好奇地问道:“哥哥,你这次居然在短短一天之内便解决了朝中的两桩大案,如此功绩,为何陛下没有对你进行嘉奖呢?”
陆洛童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当日在朝堂之上,许丞相曾向皇上提议封我为官,但皇上说容后再议,让此事暂且搁置。”
陆沐仙听后,小嘴微张,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啊?官职没有封赏就算了,那赏赐也没有吗?”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和失落,对哥哥的辛勤付出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感到不平。
陆洛童见状,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妹妹的头,安抚道:“散朝之后,我曾尝试向皇上归还那块陛下亲赐的令牌,然而皇上却执意拒绝了我。他告诉我,这块令牌或许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仍有使用的机会,所以无需归还。”
陆沐仙闻言,眉头微皱,有些不解地问道:“不用还?这难道意味着,若日后还有案件发生,哥哥你或许还会被指派去调查吗?”
陆洛童微微摇头,他的动作轻得几乎难以察觉,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圣心难测。”
陆沐仙皱了皱眉,又想起什么,她追问道:“哥哥,我真的不明白。朝廷之中人才济济,可这次的案子,看似简单明了,却为何无人能解?这实在令人费解。”
陆洛童叹了口气,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光芒。他缓缓说道:“我总觉得,这案子的真相,其实并非无人知晓。有几位朝中重臣,他们或许早已心知肚明,只是……他们在等待。”
“等待?”陆沐仙不解地重复道,“他们等什么?”
陆洛童沉声道:“他们在等皇上的决心,他们还在等一根丝线。”
陆沐仙听了哥哥的话,疑惑:“等皇上的决心?还在等一根丝线”
陆洛童微微颔首,声音中带着几分凝重:“陈旭,他是当朝皇后的至亲手足,皇后的族人单薄,他是皇后唯一的血脉相连之人。更为特殊的是,皇后娘娘当年是太后从娘家亲眷中选出来的,这份情谊非比寻常,所以,对于陈旭的处置,必须得有皇上坚定的决心。若不然,放虎归山,后果只怕难以预料。”
陆沐仙听罢,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轻声问道:“哥哥,那你所说的那一根丝线,又是指何物?”
陆洛童微微一笑,目光中透出一丝锐利:“那一根丝线,便是我。我便是那根将所有事情串联起来,清晰呈现于皇上面前的丝线。”
陆洛童目光深沉,注视着妹妹陆沐仙那凝重的脸庞,缓缓开口:“陈旭在朝中势力庞大,他的党羽自然不肯将真相公之于众。而其他党派一旦涉足,只会令皇上疑心这是党派之争,或许反而会让陈旭轻易逃脱法网。
我,一无官职,二无爵位,爹爹也已远离朝堂多年,不再涉足纷争。因此,唯有我,这根看似微不足道的线,才能将真相娓娓道来,让皇上相信这仅仅是一起由贪污引起的案件,不幸地牵涉到了两位朝中重臣。”
陆沐仙听着兄长的话,心中震撼不已。
陆沐仙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丝灵光,她转头看向陆洛童,好奇地问道:“哥哥,查案之权是你主动向皇上求得的,那他们究竟是如何确信你就是那根关键的线呢?倘若你未曾向皇上请求这查案之权,那么,这根线又会落在何人之手?”
陆洛童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不知道,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但愿是我多虑了。”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和迷茫,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陆沐仙的问题。
陆沐仙轻启朱唇,柔声道:“哥哥,你可曾将这些肺腑之言,对爹爹倾诉过?”
陆洛童微微一笑,轻颔首颅:“尚未提及,但我总觉爹爹心中明镜,早已洞悉一切。”
陆沐仙面露好奇之色:“哦?何以见得?”
陆洛童转头,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刮了刮妹妹挺翘的鼻梁,温声道:“爹爹自幼便在皇宫之中摸爬滚打,尔虞我诈之中成长,后又踏入商场,历经风雨洗礼,早已练就了一双洞悉世事的慧眼。这些话语,即便我们不说,他也定能有所察觉。”
陆沐仙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哥哥所言极是,爹爹确实是个极其聪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