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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鸿朗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而侯国志则面露疑惑之色,不禁问道:“小王爷,既然此事如此隐秘,您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萧泽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此事说来也是机缘巧合。陆洛童偶然间向我提及罗锅贾的往事,我心中好奇,便修书一封,向我爷爷询问当年的事情,是他告诉我的。”
侯国志闻言,恍然大悟,随即点头:“原来是太师啊。”
昔日,萧老太师乃先太后之股肱重臣,其威望深重,朝堂风云,皆系于其一念之间,这等秘事确实没有人比萧老太师更加清楚。
何鸿朗沉吟片刻,目光深邃,似在探寻迷雾中的真相:“陆大人提到罗锅贾的人脸面具,莫不是薛老板此刻就戴着人脸面具?”
此言一出,周遭气氛骤变,众人目光如炬,齐刷刷地投向了薛凯。
他站在那里,面容悲戚,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而这份突如其来的审视,让他眼中的哀恸之中,不由自主地混入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如同平静湖面下暗流涌动,微妙而复杂。
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退缩之意,双脚却似被无形的锁链束缚,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未能从周强那铁钳般的掌控中挣脱分毫。
萧泽缓缓踱步,每一步都似踏在薛凯紧绷的神经之上,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空旷中悠悠响起,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寒意:“我爷爷在信中还告诉了我一件事情,当年罗锅贾虽然已经被正法,但他还有一个儿子,如今算来,应是年逾不惑,步入知天命之年了。”
正当言语交织之际,萧泽动作迅捷,犹如猎豹捕风,指尖轻弹,精准地探向薛凯耳后那片隐秘之地。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丝毫犹豫,只听“嗤啦”一声细微而清脆的响动,仿佛时间在这一刻轻轻撕裂了伪装的面纱。
紧接着,一张精心雕琢的人皮面具,缓缓自薛凯原本的面容上剥离,露出了其下真实的容颜。
薛凯的真面目显露无遗,与秦福竟有着七八分的神似,这惊人的相似度让人不禁侧目。
然而,两者之间的气质却大相径庭。秦福,身为府中显赫多年的老爷,即便年逾不惑,依旧保养得宜,肌肤细腻如绸,眉宇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雍容与贵气,那是岁月与地位共同雕琢的痕迹。
反观真正的秦浩,他的面容异常苍白,岁月与深重的仇恨,如同无形的刻刀,在他俊逸的轮廓上镌刻下几分难以名状的戾气,与那份不自然的苍白交织在一起,使他看上去宛如自幽冥地府缓缓步出的鬼魅,周身萦绕着挥之不去的阴冷之气,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
秦蓉是最先从震惊中找回思绪之人,他的眼眸中瞬间涌上了复杂的情感,泪光闪烁,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他以左手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大腿,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撼与心痛,声音颤抖,几乎是嘶吼而出:“秦浩……你,你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这声呼唤,穿越了时间与空间的阻隔,满载着对过往的追忆与对现状的无力,回荡在空旷而压抑的空气中。
秦夫人此刻恍若大梦初醒,自那初见秦浩的震撼中抽离,目光转冷,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冷笑,那份初时的惧意已荡然无存。她凝视着眼前这位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秦浩,倒也不怕了。
秦福则是瞠目结舌,手指颤抖地指向秦浩,仿佛见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之事,半晌未能吐出一字。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压抑。
秦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夹杂着无尽的寒意与愤恨,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二叔公,您想知道我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那就得问问这位心如蛇蝎的毒妇了!”
言罢,他的目光如利刃般射向秦夫人,那双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恨意之深,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于无尽的黑暗之中。
秦夫人见此情景,非但未露丝毫怯色,反而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那笑容中藏着无尽的讽刺与不屑。
反观秦福,他心急如焚,身影一闪,毅然决然地横亘在秦夫人与秦浩之间,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坚定,对秦浩道:“大哥,昔日之事,若非你步步紧逼,将绣莹逼至绝境,她又怎会对你痛下杀手?”
秦浩闻言,怒目圆睁,声如惊雷:“住嘴!你没有资格唤我一声大哥!你不配!”
秦福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仿佛被重锤击中,幼时的伤痛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这时,秦夫人挺身而出,一把将秦浩推开,她的眼中闪烁着决绝与愤怒,对秦浩厉声道:“你说我是毒妇?没错,我承认,而你,却是咎由自取!”
众人眼见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绷至一触即发,连忙上前劝阻,企图以微薄之力平息这场酝酿了二十余载的深仇大恨。
然而,岁月的积怨如同陈年老酒,非但没有因时间的流逝而淡去,反而在心底愈发醇厚,岂是轻易能够阻遏的洪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人群中的吕中显得格外异类。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仿佛是在欣赏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目光紧紧锁定在秦家众人身上,那眼神中有几分嘲讽之意。
吕金宝见状不禁轻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无奈与不解:“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看别人家的热闹。”
吕中颠了颠手腕上铐冰冷的镣铐,他向一旁的吕银宝投去一瞥,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不甘与释然:“即便我已至此,避无可避,但若能亲眼见证秦家步我后尘,落入尘埃,亦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吕银宝看着眼前无可救药的父亲,心中五味杂陈,只能无奈地轻叹一声,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