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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清朵清冷的脸上难得一现的窘色,心里无声的吐槽:这都什么破事,这么老掉牙的剧情路线居然被自己捡到。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
她干脆就着地上坐了下来,认真检查了一遍伤势,无奈的一叹:“这到底有多大的仇怨,被人这么虐待,这鞭伤条条分明,皮开肉绽的,整个身体除了脸再无完整。萧清朵,你到底惹了多大的祸,杀了人家子女还是刨了人家祖坟,竟是被活活抽死……”也是个够可怜的女子。搜了原主记忆,才知道原来这些伤都是来自萧家二小姐萧匀沁所赐。
“哼,没想到看似一朵娇嫩的白莲花,实则是一朵罂粟花,蛇蝎心肠,当真是白白糟蹋了白莲的脸,下次再碰到我不介意直接将之毁了。蛇蝎心肠只配蛇蝎脸。”易清朵冷哼一声。萧清朵,你若在天有灵,就看着我如何为你报仇吧!虽然不知为何会在你的身上重生,但是既然我占用了你的身体,那么你的那些委屈和不甘以及没能完成的遗愿就由我来为你完成,至于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我会一一向他们讨还。你放心,他们一个个的都会不得善终的。
“呜呜呜呜……”
闻声望去,正对上一双惶恐焦虑的眼,这丫鬟正是萧清朵母亲冷茹心在世时收养的一个孤女,叫余鸯。小丫头跟着萧清朵也遭了不少罪,满身被鞭打的伤痕累累,还不忘想着护着自家小姐,真是个忠心可爱的小丫头。易清朵内心不由地一软,有些艰难的爬了过去。
解开余鸯的绳索,余鸯却不顾自己手脚麻木和疼痛,边哭着边惊恐的拉着她,焦急说:“小姐,你快逃!表少爷是我杀的,跟小姐没有关系。”
丫头的声音发着颤,显然很是害怕。
易清朵看着这个年纪不大,吓的脸色苍白却满是坚毅的小丫头,淡淡勾唇,轻笑地轻抚上那张满是泪水却又焦急的脸道:“傻丫头,可苦了你了,让你受罪了!”
余鸯摇头,“余鸯不觉得苦!”
“余鸯,你信不信我?”
余鸯看着易清朵那张倾城之容上漾着太阳般的温暖阳光,那双清澈明亮的桃花眼璀璨的日月黯淡,直觉感觉她家小姐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由内致外散发出的一种自信的光芒,比当年声望达到巅峰时更加自信,更加夺目耀眼。
“余鸯信小姐!”
“既然你信我,那就不要再说什么傻话的把我推开,我不会一个人一走了之,要走我们一起走,一起离开这里。”
她本是二十二世纪世界排名第三的暗界杀手飘,本以为那次游轮宴会身葬火海,没想到灵魂竟然奇异的穿越了,穿到了一个叫萧清朵的女子身上。这种光怪陆离的怪事没想到让自己给碰到了,当真是……颠覆了自己的想象。
只是不知是为何原因,为何会到这里?天意么?还是什么前世今生传说不成?这其中的媒介又是什么?无缘无故穿过来会有什么使命等着自己?
既然自己能穿,那么莫钥呢?她是否也能像自己这般幸运?自己当时与钥儿是手牵着手的。或许她也能如自己这般,也能魂穿?
……
她眉头微蹙,思绪有些飘逸。
算了,还是先不想了,如今也不允许她多想。等处理了原主这些破事后,她再去打听钥儿的下落也不迟,希望自己能找到她。
打定主意后,她静下心来专心处理眼前事。
她捡起男子散落的衣服,找了找,找到一个深蓝色的袋子。这里是玄幻大陆,看到这个袋子她知道这不是那种普通的钱袋子,而是一个储物袋。如今她没有玄力,只能让余鸯动用玄力打开储物袋。二人取了一些疗伤的丹药各自吞服下去。
“赶紧抓紧时间疗伤恢复,等会咱们还要打一场硬仗。”
余鸯点头,她知道接下来即将发生什么。而且就算她和小姐都恢复了伤势,也不见得能够逃的出去。小姐已经没了玄气,而自己资质又不行,修炼了那么久还只是玄者,没到达玄师境界。在那些侍卫眼里,还不够送菜。
二人抓紧时间疗伤。
疗完伤,易清朵凭着记忆,在脑海里描绘出了这个别庄地形图,哪里护卫多,哪里护卫松懈。
好在萧清朵现在是个没有玄气的废柴,那个李默出于对自己的自信,对她的看守没有那么严。
“余鸯你去找两件男服。”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换上男装最为保险,不然她们两个女子即便逃出去了也太过显眼。
易清朵收了李默的储物袋,又在屋子里找了找顺手的武器。她曾是顶尖杀手,很多场合不允许佩带枪支,她便只能运用冷兵器杀人,没想到现在回归老本行。现在她倒是有些感谢那死去的miss金等人对她的残酷摧残了,不然自己还不会如此优秀。如果不是遇到miss金的劫持,她还只是那个为了躲避家族纷争的开着服装店不想事的富二代易清朵,虽然也会点拳脚功夫,但是却远不如做杀手时学到的东西多。
这个时候,那些护卫定然不会来打扰他们主子的好事,正好给了她们有机可逃的机会。只是,若她自己一个人倒还好,带着余鸯就有些麻烦,虽然修复了外伤,但是内伤还没有完全好,而且这个身子还没有玄气,简直弱爆了。
“余鸯,叫两声。”若是房间里太长时间没有动静,外面一定会生疑。
“啊?小姐,叫什么?”余鸯眨着眼睛疑问地看着她。
正在换衣服的易清朵手一顿,微挑起眉梢。她也不知道叫什么。
余鸯刹那间明白过来,那苍白的小脸顿时红了起来,一脸的不好意思。不过,她知道小姐说的是对的,让她叫总是没错的,她总不能让小姐叫吧。
余鸯咬了咬唇,一脸的难为情,闭上眼睛用力的咬牙喊了出来:“啊……放开我……你给我走开……魂淡,放开我……啊……”
易清朵嘴角抽了抽,一脸的黑线,无言的摇了摇头。
那声音也太难听了。就像被人掐着脖子似的,喊的极为艰难。
为了不让余鸯继续荼毒自己的耳朵,她赶紧挥手阻止了余鸯的叫声,却隐约听见外面有人的笑声。
“来来来,咱们接着喝,少爷应该是要爽个一夜无眠了。”
易清朵将屋子里搜寻而来的东xz好,冷冷的扫了眼那床上已经凉透的尸体,冷然勾唇一笑,一夜无眠么?应该是就此长眠才对。
一脚踏在窗框上,带着余鸯悄无声息的从后窗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