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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因为雷浆池。
到了！
这是泥土的味道。
“没错，他们都已经死了。”
“生老病死，天道而已，你不必在意。”
嗷嗷待哺的婴儿，会成长为一个抓鸡撵狗讨厌的熊孩子。
赵楚笑了笑。
没有经历过浩瀚宇宙的人，不会理解星空的无垠。
轮回境根本不需要九陨封神道，他们可以直接触碰到天陨石，当然，也仅仅是触碰，轮回境不可能如赵楚一样，将其炼化。
那是赵楚不甘心，从苍穹星装来的土壤。
之前那些尸体已经被彻底运走，就连残旧的最后一堵墙，夏宗洪也已经自己轰塌，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是耻辱，并不愿意让耻辱延续。
最后，赵楚拿来几根枯枝，插在了他坟头，也算是简易的焚香。
六年。
“这天陨石一定是这几天悄悄从天空落下，幸亏夏宗洪离开了，否则还便宜不到我！”
他下意识用手去触碰，可天陨石就如一团幻影，赵楚根本就碰不到。
赵楚最后看了眼坟头。
如果是六年之前，赵楚绝对不可能替陈岁阳去挖坟。
一团青色氤氲覆盖在赵楚掌心，这一次，赵楚终于捏起了天陨石。
赵楚在孤独中奔跑了六年多，这六年也使得他对宇宙对世界，有了一些新的思考。
……
他必须要问清楚，必须要弄清楚一些。
广袤的宇宙，看不到前方，看不到目标，一如既往的漫无目的。
废了。
“老陈，以前是我小气，杀了你还要用你的尸体泄愤，真的不够洒脱。放心吧，你的头颅，我会烧给你，你在地狱，安心的忏悔吧！”
哪怕这些灰烬来自遥远的苍穹星，可在九天仙域，也依旧只是灰尘，没有任何改变。
就如一个不苟言笑的父亲，终于将儿子送上了去大学的火车，那是一种最大的满足。
随后，赵楚走过去。
浩渺的宇宙，可以磨练人的心性。
自己逆天改命，还是因为照妖镜。
……
那张犹如冻结了是万年的脸，破天荒的露出了微笑。
如果赵楚不是修炼过天启陨踪，可能根本不会意识到，这是一颗天陨石。
六年时间，赵楚前后左右，皆是漆黑冰冷的虚空，没有嗅觉，没有味觉，只有漆黑和空旷。
这一刻，他突然品味到了深深的无力。
这是陈岁阳的尸体。
“我们是一群早已经该灰飞烟灭的怪物，时间的巨轮，会碾碎每一个人，谁都不会例外。”
话落，赵楚大袖一甩，整个人已经化作一道青光，直接是朝着楚域方向掠去。
就这一眼，赵楚在洪断崖脸上，罕见的看到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轰隆！
赵楚身躯刚刚悬浮起来，还不等他离开，就看到了角落里一具残肢断臂。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召唤的力量，驱使着赵楚走到深坑旁。
思索了很久，洪断崖还是告诉了赵楚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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