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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楚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猛地找到了一面镜子。
仔细看去，越来越像一个抽象且狰狞的……鬼脸。
先去找沉府升。
就是简简单单的毁灭，就像一个人，看到了一只蚂蚁，忍不住想要去踩死。
对，就是这种情绪。
他矗立在这里，望着百废待兴的北界域，已经一天一夜。
所有外人全部离去，北界域上空的空间屏障恢复如初。
……
而是……一张脸，一种类似图腾的东西。
这是一片完全死灰色的空间。
突然间，赵楚的胳膊一阵剧痛，那种痛，简直是在燃烧灵魂，痛到无法言喻，恨不得去自杀解脱。
这些人的修炼，承受着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痛苦。
再一看时间。
他……睡着了。
“刚才那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楚回想起刚才的梦境，满头虚汗。
万炼毒魂阵只要启动，就根本没有停下来的可能。这些天择，除了窥探到问元的壁垒，否则根本没有解脱的可能。
破败的无悔城，萦绕着一股萧条。
随后，他摇摇头。
沉府升也能感觉到。
“你不用想太多，北界域能做到这一步，已经足够辉煌，哪怕败了，也无怨无悔。”
被粉身碎骨之时，最后一个诅咒修士的胳膊上，有一只纹身。
全世界都开始恐惧这些无法无天的疯子。
哪怕是一支军队去屠城，也需要一点时间，你也会累，也会有很多漏网之鱼。
如果不是洪断崖，这条小命，真的就交代了。
一瞬间，他浑身如被冰冻了一般，其实肉身并没有太多的知觉，但那种灵魂的痛，一般人没有体验过，也根本无法理解那种痛。
血淋淋的蝴蝶，宛如是一张青面獠牙的鬼脸。
瘟疫！
水蝶依偎在爱人怀中，手掌紧紧抓着对方的手腕。
之前万炼毒魂阵的短板，就是只能被动防御。如果没有问元境主动轰击，这轰击，就只是搭在弓弦上的箭，根本就无法射出去。
“……啊……”
在场所有人直接虚弱，就那样原地坐在地上，瘫痪到没了骨头，久久回不过神来。
不知在何时，最后一个精通诅咒的修士，被一剑贯穿了脖颈，终于气绝。
突然间，赵楚的胳膊又是一阵剧痛。
……
“也许在十年之后，便会有人突破问元。”
“师傅，保护自己的家，保护自己的家人，需要感谢吗？”
哪怕无悔城已经是一片狼藉，但起码师傅还在身旁，吕休命和李九川他们，也在身旁。
赵楚平静一笑。
那是一种对世界的彻底毁灭，一种对文明的坍塌式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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