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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义福的一只脚刚踏上城防车,突然被姜泽裕喊住,他犹豫几秒还是下了车,喊停要出村的队伍,到姜泽裕身边问询还有什么事情。
姜泽裕右手食指指着水池,“你去看他们是不是出问题了?”
张义福心里暗骂这个姜泽裕,不但杀自己人,遇到丁点危险还让别人去踩雷,真是够鸡贼的。不过,面子上的应付得说得过去才行,壮着胆子上前去查看。
七名特战队员双手拖着黑蜈蚣的尾部,每个人脸色从容,并无异常,只是不动了。张义福轻轻推动了其中两个人,依旧没有反应。
张义福不敢多停留,回到姜泽裕身边说:“你的队员定住了,问话没有答复,推搡也没有任何反应。”
事出反常必有妖,都是老江湖,姜泽裕和张义福首先想到的是暂时躲避,而这个决定也给他们带来了后面的必死之路。
姜泽裕带着仅剩下的六名队员和城防兵士一起退后了一千米,用望远镜远远观望着水池的情况,他肯定不能走,黑蜈蚣身上有傀儡虫,我身上也有傀儡虫,如果后面只是虚惊一场,姜泽裕会回来继续取虫。
张海锋没有离开金子所在的木屋,和五名监控组组员留守在门外。金子呼喊、唠叨、大骂了我十分钟,我依然躺在竹床上没有呼吸,开始向我二叔,向姜家大姐拨打电话,这次不是求救,是要给一个说法。
胖子一句话不敢多嘴,大气也不敢喘,老老实实站在旁边,一会看看金子发脾气,一会看看躺着的我。
金子先给我二叔打的电话,张嘴就说我死了,心脏中了一枪,百分百是狙击枪打的,语气十分焦急。二叔那边在电话里停顿了两秒得到的回复是:“只是心脏被打了一枪,钮一不会死的,先生,不要慌。”
金子知道我体内带有妖血,也有傀儡虫在身,可是他活了那么多岁月,真没见过凡人心脏被捅了窟窿,或者是被打了一枪还能活着的,连他和我奶奶都做不到。现在我二叔轻飘飘一句“只是心脏被打了一枪,钮一不会死”,他很难相信,而且,我没有脉搏,没有鼻息,更没有进气。
我二叔如此淡定肯定有淡定的理由,长辈里属他做事要嘛沉着稳重不惧艰险,要嘛胸有成竹谋划自信。
金子又说要找姜家老太婆算账,本来前两天姜泽裕做事就生气过,现在姜家人敢谋杀钮一,真是作死作到家了。
二叔也制止金子,二叔说的是,“等我那大侄子醒过来,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三位叔叔和金子是看着我长大的,他们了解我,平时我的座右铭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小欺凌小委屈忍忍便会过去,但是,遇到原则上的问题,我是会爆发的,我是会杀人的,哪怕他背后有官家人,哪怕他就是官家人。
金子拿着电话,仔细听着我二叔的每一句话,姜家人不足为惧,鲁州张家也不用担心,甚至连京城张家都不用在意,唯一担心的是夺虫会不会遇到麻烦。金子一五一十把望月村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村里的黑蜈蚣经过一番轰炸和射击不知道死没死,按金子的经验,妖兽有了气候很难死的,如果那么猛烈的攻击还没被打死,那后面的麻烦就大了,没有了人手也没有了弹药,恐怕留在村寨的人都的死光。
二叔让金子先稳住,把我移动到安全地方躲起来,他会安排后面的事情。
金子相信我二叔的能力,挂断电话,让胖子抱着我跟他走。胖子面对兄弟的生死从来不马虎,不问缘由抱起我就跟着金子出屋,他相信金子。
两人出了屋,没有光明正大的走东西石板路,绕着小路在树叶的遮蔽下行走,因为金子担心背后的狙击手再次偷袭,他自己中几枪不会有事,可是胖子不能再死了。
张海锋带着五名监控组的人跟在金子和胖子身后,他们依然执行着研究所安排的任务,保护钮一找到傀儡虫,可惜的是我死后,任务也算失败了。
金子出木屋斜瞟了了水池旁边七名特战队员一眼,七人像木头人一样戳在那里,任谁看了也知道出了问题。
望月村哪里安全,这个金子还真不知道,大多木屋竹楼他和胖子都进去查看过,没有一处可以隐藏起来躲避的,如果黑蜈蚣活过来,也只有出村是最安全的。
张义福和姜泽裕在远处盯着水池,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是张义福的。他接听电话,电话那头是京城“召”字京卫指挥使张忠打过来的,按辈分来说是张义福的三伯父。
张忠在电话里明确命令张义福去保护钮一,就算他死了也得保护好钮一。
电话里说的简单明了,钮家二爷发的话,张义福哪里还敢怠慢,喝令跟来的一百名手下,拿上城防车内的子弹和手雷,去跟他保护一个人。
姜泽裕傻眼了,他大声喊道:“张义福,你要干什么去?”
“去执行任务!”张义福回道。
“此时难道还有比保护我更重要的任务吗?”姜泽裕不解。
“您呀,就自求多福吧。”张义福冷笑一声。
随后,张义福带着一百城防兵士去寻找金子和我的去处。
金子在村寨里四处乱走,不过一直朝着东村口绕,那边谁的人都没有,算是比较安全的位置。
张海锋紧跟身后,被金子驱赶过好几次,他恳求让他保护我最后一程,再遇到危险他第一个去挡枪。
胖子看张海锋有这份心,便让他跟着不用搭理金子。胖子知道金子一生气,谁的面子都不给,而且气性得有上一阵子,等金子消了气,啥话都好说。
找到一间看上去结实很多的木屋,金子让胖子把我放在木床上,查看我的情况,他们发现我胸口的血渍消失了很多,子弹也在慢慢往外移动。
金子再次触摸我脖子上的动脉,虽然没有脉搏,可体温没有变化,身上也没有出现尸斑,这说明我还有得救,也许真像二叔说的,我不会死。
我死不死先放一边,张义福带着人找了好半天才找到金子停歇的木屋。他对金子说是金二爷给的嘱托,让他全力保护钮一。听到这么说金子才放下对张义福的戒心,让他在木屋周围站岗,尤其是看好周围的屋顶,防备那名不知道躲在哪里的狙击手。
懵逼发慌的姜泽裕盘算着自己该怎么办,剩下六名嫡系队员,里面还有一名女的,心情很是不愉悦。要说现在就出村,只是暂时安全,搭上二十几名姜家后辈,一只傀儡虫也没得到,回去后姜家大姐能把他活埋了,连带他的整个父母兄弟子女。
想到这里的姜泽裕冷汗直流,狠咬了咬牙,喊上自己这几个人去水池那里取黑蜈蚣身上的傀儡虫,打算孤注一掷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