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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王九的五官皮肉扭曲在一起，脑袋上跟天生的癞子头似的，秃一块，斑一块，还有不少的肉疙瘩。
别说陈念慈，就连张恨水也在第一时间没有认出这个人是谁。
“请悟好烦我，我发起颠上来连我自己都惊！”
直到熟悉的粤语骂声响起，一旁正在跟别人交手的张恨水才听出了一丝端倪。
“王九？”
张恨水大喝一声，两脚踹开面前的打手，然后看向手持打火机的王九。
可是他的样貌已经变得让人不敢相信，那昔日熟悉的面孔如今只剩下狰狞的痕迹。
“我不系王九！”
“王九已经系啦！”
王九大吼，整个人疯疯癫癫，随着身体的颤动，手里的白酒也随之晃动。
“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的？”
张恨水继续发问。
自从沈墨被抓以后，他们就再也没管过王九。
虽然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但这个人给他的印象似乎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坏。
至少他不算是个彻底的坏人，只是立场问题罢了。
可是此刻，他却成了这副模样。
砰——
随着一阵沉默的响动，眼前的打手吃了自己的重勾拳后，倒地不起。
张恨水这才抽开身来，面对疯疯癫癫的王九。
王九表现得极为谨慎。
一会儿看向陈念慈，一会儿看向张恨水。
脚步也慢慢朝笼子靠近。
张恨水害怕他伤害龙儿，态度跟语气都变得缓和了许多。
“王九，你忘了是吗？”
“在沈家的时候，我们没为难你吧？”
“给你吃给你穿，让你活得体面。”
只见王九的眼神，经过一丝闪烁，复杂的回忆闪回在脑袋里，他似乎也有所触动，双手不停地在发抖。
活着
有尊严地活着
这是每个小人物的最终梦想。
王九被抓到沈家过后，想过各种各样的结局。
被沈墨虐待，挨打，受累，吃苦
可是这些，他全部都没有感受到。
反而自己还提出跟沈墨合作，竟然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尊重。
王九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那种被尊重的感觉在他心中掀起了波澜。
“王虎他，是不是被你烧死的！”
一旁，陈念慈突然朝王九质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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