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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林凡都是无言以对了。
周雅琴的话，勾起了林凡曾经不少的回忆。
这让林凡眼神变得忧郁和沧桑起来……
当周雅琴察觉到时，她娇躯一颤，仿佛看到的是一个饱经风霜，眼里满是故事的老男人。
可林凡才不过二十几岁！
周雅琴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在发抖，眼神却变得更加温柔，柔情似水的和林凡对视道：“林凡，你是不是经历过很多事，那些事，你都不敢去回忆的？”
此时，周雅琴温柔似水的眼神，宛如一滴水落入平静的湖面，在林凡的心里，荡起阵阵涟漪……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对林凡这么体贴过。
在林凡的记忆里，只有父母和爷爷的逼迫和期望，现在的他，更是承受着各种冷眼和流言蜚语。
没有人能够懂他，怜他……
“嗯！”
林凡点点头：“周经理，我当过几年兵，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但是，我却很多次都没能救下和我并肩作战的战友……”
当林凡说到这里时，他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栗。
这是林凡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痛楚。
天生不凡，天命不凡的林凡，受几位老怪物师父悉心教导，出道即巅峰，未尝一败。
但是很可惜，林凡不是神，也是一介肉身凡胎，他能在战场上，立于不败之地，却没办法在敌人的手中，救下每一个战友。
昨天还朝夕相伴，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战友，却眼睁睁看着被敌人所杀，这种痛，对林凡而言，像是难以抹去的梦魇，时常想起。
周雅琴看着林凡眼神痛苦，身体发抖的样子，她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这还是那个玩世不恭，放浪不羁的小男人嘛。
周雅琴有一种冲动，想要将这个小男人紧紧抱入怀中，温暖他那颗满是疮痍的心……
“这也是为什么你不愿意娶木总，退伍后，甘愿平凡的原因吗？”周雅琴颤声问道。
林凡摇头苦笑：“嗯，算是吧……我的很多战友都已经长眠地下，他们之中，还有父母妻儿在等着他们回家，让我去享受生活，抱得美人归，我……我做不到！”
也许在很多人看来，林凡不愿意当林家少爷，一心摆烂，是在和他爷爷林老爷子对着干，不想听从他爷爷的安排。
可是没有人知道，这才是林凡甘愿平凡，当个普通人的原因。
周雅琴至今都好奇，为什么林凡这么厉害，却要去送外卖，当一个让人瞧不起的外卖员。
林凡娶了木婉清这位宁州第一美女，竟然还一心想和木婉清离婚。
现在，周雅琴算是明白了……
周雅琴凝视着林凡，心生怜惜，眼含泪水，她越发想要知道林凡身上的故事。
“哈哈！”
当周雅琴泪眼朦胧，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林凡突然大笑道：“周经理，你怎么哭了，你不会真信了我刚才的话吧？”
“我那是骗你的……这么和你解释吧，我和木总结婚，完全是我爷爷逼我的，从小到大，我爷爷都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所以，我是故意摆烂，和他对着干！”
“……”
看着笑容灿烂的林凡，周雅琴惊呆了。
一时间，她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林凡。
不过，周雅琴回过神来后，知道林凡是后悔将内心世界向她敞开，所以才会这么说的。
林凡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