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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力今夜不必行军,就地休整,养精蓄锐,以待渡河之战!”察罕下令完毕,又问那信使,“你一日半夜行了二百里地,身体可还吃得消么?”
“你在这里有朋友?”
诸人一边放松,一边说话,话题不外乎还是围绕军情。
“可以一试。”
吴鹤年凑趣,说道:“‘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主公精通兵法,深谙‘师老无功’之理。该歇息的时候自然应该好好歇息!”
朱元璋意欲谋取浙西,刘福通打算二桃杀三士,对于这些,益都当然并不知晓。
“那以主公之意?”
蒙元在全国共有十四道牧场,其中河北、山东两地就占去了三道。河北的牧场是在真定、涿州等地,山东的牧场就在益都。此外,临淄、济南也有一些牧马的草地。虽然说,后来有不少的牧场渐被开垦,但草地还是留下有不少的。
刘十九的分析不无道理。
“封伯颜。”
“正处淮泗间。”
指望在辽东、山东发展经济?即便察罕不来骚扰,也不说山东因为地势的原因,守则亡、攻则立,就以辽东、山东如今一穷二白的现状来说,没有个三年五载,也绝对难以发展起来。天下群雄竞逐,时不我待。邓舍真是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这个机会“闭关锁国”,埋头大搞经济。
“什么来信?是何内容?”
邓舍远望四野,郁郁葱葱,因麦、粟而联想到两淮的良田以及浙西、江南的富饶,有所感触,不由感叹地说道:“假我以两省之地,百万之民,三年之期,虽强横如察罕,有何惧焉?扫荡天下、易如反掌!”言下之意,如果两淮、浙西在他的手中,那么天下九鼎、唾手可得。
出家人并不是说只有一个简单的法名。为了表示尊敬,同时大概也有与其它同法名之和尚区分开的缘故,在称呼一些出名的大和尚时,往往会在他的法号前加上他的字、或者他的号、又或者时人给的敬称。
“黄河渡口?”
在中军的一块平整地面上,几个手脚麻利的亲兵很快为察罕帖木儿搭建起了帅帐。李惟馨、王保保等亲信、体己人随着察罕步入帐内。
察罕帖木儿有此反应,——竟因封帖木是楚石梵琦一个弟子的朋友就忍不住肃然起敬,自也不足为奇。
那信使亦果真没当作休息,只换了两匹良马,取了一囊水,讨了几个炊饼,便又匆匆踏上回城的道路。
“愿与太尉订下盟约。”察罕帖木儿起身,遥指帐外东方,斩钉截铁地说道,“以黄河为誓、用泰山为盟,老夫愿与太尉约:两家并力攻燕。若太尉同意,则当事成之后,以黄河为界,山东归我,徐、宿归太尉。且老夫愿借精兵万人与太尉,再共取金陵,以消除朱贼对松江的威胁。”
有元一代,最重释教。察罕帖木儿在这方面也是深受影响,只从他写在书斋上那一句出自佛家言语的对联,其实就可看出。自元代立国以来,年数虽然不久,但有道是“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既有了政府的支持,出名的大和尚当然层出不穷。现如今,最著名的一个禅师就是楚石梵琦。
昨夜三更出的城,今天薄暮就能抵达李家道。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信使只用了一天半夜的时间,便疾行奔驰了二百里地。这又说明什么?说明曹州的战况定然十分激烈,形势也肯定已到十分危急的关头了。
“有一计想献给老夫?”察罕有点奇怪,如果有良计妙策,为何不献给张士诚?
“可行否?”
“原来先生不但是高僧友人,且为名士之兄。”
“你且去吧。……,时辰渐晚,诸军,各自驻扎。”
“哈哈,哈哈。先生久居淮泗,又是景慧禅师的朋友,定然对淮泗、大名、济宁都很熟悉,熟知地方,也就是熟知地利了,怎可算是不知兵事呢?未免太过谦虚!……,今老夫将与红贼一战,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察罕帖木儿现在的官职是河南行省平章政事,兼知河南行枢密院事、陕西行台御史中丞,其中以河南行省平章政事的官衔最为显贵,所以,来人尊称其为“平章老爷”。
“此古战国纵横之术。”
谷子的产量也是不低的,蒙元至元后期在两淮间募民屯田荒闲之地,“岁可得粟数十万斛”。“斛”、“石”相通,数十万斛就是数十万石,仅此一“荒闲之地”一季的收成就足可养精兵一衙,而且还绰绰有余。
他晓得察罕的心思,明白他在担忧些什么,插口问那信使,说道:“你一路行来,自曹州至李家道沿途可见有红贼布防?”
封帖木大喜过望,拜倒在地,说道:“老爷不计私名,以国事为重,委实令草民佩服!此实为朝廷之福,更为天下百姓之福!”
“却还有一为难处,需老爷思虑。”
封帖木起身站好,瞧了一眼仍然还在泡脚的察罕帖木儿,似有话说,但话到嘴边,到底咽回了肚中。
“小人别无所长,唯健壮而已,再行两百里也不在话下。”
山东的重要产粟区有三个,益都、济南、济宁。济宁才经战火,今年的收成是不说了;济南为前线,今年的收成估计也不会太好;要想秋季丰收,只有看益都收成了。
“如此多红贼围城,你如何杀出来的?”
“刚开始围城的红贼不多,大约一两千人;围城当晚,有大部队络绎开至。到次日早晨,粗略估算,已有近五千人围我城池。将旗林立,赵过的帅旗也在其中,鼓角震天。再又到昨天晚上小人出城的时候,红贼又多了不少,具体数额知,只见火光冲天,营寨相连,绵延十里。”
“请主公放心。奉您的令旨,每隔两日,小人就会去牧场看一看。各方面的情况都很好。上个月才又从辽东运来了一批军马,虽然不多,还需加大繁衍,但假以时日,必足够山东地方军队的使用。”
他自起事起来,纵横海东多年,罕有败绩、所向披靡,自然而然地养成了一种锐气,也可说是自信,甚而言之骄傲,对张士诚这样的“守成之主”有些看不在眼里也是正常。
封帖木还礼不迭,连声说道:“岂敢岂敢。”
“老爷虎威,宵小之辈无不闻名远遁;小邓残贼,山东等地的百姓饱受凄苦,尽皆仰首翘足、期盼王师。老爷此次远来一战,上承天心,下体民意,正所谓‘解民倒悬’是也。小人虽不识兵事,却也知天时、地利、人和之说,斗胆断言,……”
——他最早的计划是先收拾孛罗帖木儿,安定了后方之后,再全力东征,剿灭燕军。然而,济宁一战却给他敲响了警钟。他蓦然发现,居然邓舍的威胁比孛罗帖木儿与张良弼加在一起还大!因此,整个的战略重心不由自主地便从先“安内”转向了先“攘外”。
“噢?请问先生族弟大名?”
“可是,如果不走大名路境内的黄河,就必须改道向南,过黄河主道,然后再绕行向北,前前后后加在一起需要多走三百多里地。我军急行军已有数日,即便还能以这个速度行军,即便三天后红贼还没有能攻下曹州,但等接战时,怕咱们也早成强弩之末,难为贼军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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