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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十大杂剧中比较成功的还有《邓总管智取永平城》,讲述邓舍八百人破永平城的英雄事迹。
这些姚好古亲眼所见的,他很认同,渐渐软化了态度,但骤然投降,还有心结。
邓舍摇了摇头,道:“天生万物,以人为贵,——这是人说的。我为父母,尔为百姓,——这是我们说的。我与他们到底有什么不同?设若没有永平的侥幸获胜,我不过关平章麾下一小卒,……”他指了指周遭将士,问道,“那么,我与他们有什么区别?”他指了指街边的百姓,“我与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邓舍平定辽东后,不及回去,先遣了方补真做说客。方补真与姚好古关系极好,方补真投军来,一直追随姚好古,两个人可以说有师生之谊。因此,方补真对他很了解的,他忠诚关铎不假,不似腐儒的愚忠,他为的不是邀名,他为的报知遇之恩。
文华国早早就起了身,由大小官员们簇拥着,守在城门等候。
文华国却有道理,他说道:“听那秀才扯淡半日,除了之乎、就是者也,没半句他个人的话语,号称擅长经济治世,不曾听到一句针砭时弊。俺虽不读书,却也见过老洪、老吴、老姚这样的人物,何尝如他这般空话连篇?如此人才,不过啃书虫罢了,岂会大将军所需用的?
一直不曾说话的姚好古,悠悠说道:“君者舟也,人者水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君以此思危,则可知也。”
“莫看他年小,却比文大人更像个官儿。”有高丽人由衷说道。
邓舍给了他命令,吩咐他大张旗鼓,却没说要全部官员出城迎接。不少低级的官吏,本没资格,列在队伍的末尾,又不比文华国等高官,可以暂时披着大氅御寒,一个个冻得抖抖索索,想跺脚取暖又不敢。
“坑完了,挖出来砍的呗。这叫做伍子胥掘墓鞭尸,李郎君挫骨扬灰。……,对了,前几天勾栏里,上演了一出新戏,叫杨娥冤的,你看了么?多好的一姑娘,硬被逼得逃入了深山,做了野人。这蒙人呀,真不是东西,该杀的混账玩意儿。”
纵有门楼的遮掩,挡不住刺骨的寒风,冻得人人脸颊通红,体质差的鼻涕横流。文华国顶盔贯甲,披挂齐全,腰间照例一条金链子,金光灿灿。他呵着白腾腾的雾气,一边儿搓手,一边儿问道:“有消息了么?大将军走到哪儿了?”
女子从军,自古皆有,为数不少。
2、红巾女战士。
“听说大将军刚灭了蒙人的探马赤军,八十多万人啊,杀了个干净。有个姓李的将军,叫什么李邺的,本来看守义州,后来蒙人跑的疯了,他也奉命出城阻截,降者无数,统统被他给坑杀了。”
1、谯楼晨钟。
说不清,道不明。
人的命运究竟把握在谁的手中?在天,又不在天。在人,又不在人。因缘、际遇,能力、机会,多少的英雄出师未捷身先死,多少的小儿辈忽然已破贼。这其中的造化,谁又能说的明白,了解清楚?
孔子说仁,孟子取义,惟有义尽到了,才到仁的地步。读圣贤书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对今天,对以后,对自己,对别人无愧于心。
杨门女将:虽为传说,然也有历史依据的。佘太君,其实为北宋将门折氏之女,应为“折太君”,“乡里世传,折太君善骑射,婢仆技勇过于所部,用兵克敌如蕲王夫人之亲援桴鼓然”,“性敏慧,尝佐(杨)业立战功,号‘杨无敌’”。
此则出自明人笔记。
平壤城内,谯楼上寒钟响起,雄浑悠扬。宿在楼中的群鸟惊飞,散满黎明的天空。前两日落了场雪,虽然已经停了,然而俗云“下雪不冷融雪冷”,融雪的时节最为严寒,微明的晨光下,街道上少有人行。
等邓舍安抚辽西,忙过诸般杂事,又亲自赶回双城,一日三请,与姚好古对谈三天三夜,他听了洪继勋的建议,故作不知,请教文天祥《自赞铭》的意思,问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请问先生,文丞相的这一首衣带铭,是什么意思?”
襄阳夫人城:前秦与东晋的战争中,有关襄阳一战,有如下的记述,“(朱)序母韩氏,闻秦兵将至,自登城,履行西北隅,见其崩,以为不固,亲率百余婢及城中女子,筑新城于其内。及秦兵至西北隅,果被见破绽,乘此攻溃,序率众移守新城,襄阳人谓之‘夫人城’”。
比如,随着邓舍的捷报连连,连番开疆拓土,前来投奔的文人士子着实不少。前阵子,来了个高丽世家子弟,自称多才,尤擅经济治世之道,口若悬河地滔滔不绝,直说了两三时辰,态度甚是倨傲。
百姓的命运,或许掌握在上位者的手中。上位者的命运,一定掌握在百姓的手中。这一句话出自孔子,千载之下,令人闻之惕厉。
“我在想,我与他们有何不同。”
汉人带着自豪:“我双城虎贲百万,谋臣如雨,猛将如云。如文大人这般的,数不胜数,像大将军这样的,可只有一个。”这人口中所说的“谋臣如雨,猛将如云”云云,尽为“说三分”里的惯用词儿,套用到此时,倒也极为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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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杀?”
因此次战役,引发了贵州等地民众的反抗,女性部族领袖折节所直接领导的起义,影响尤为显著,折节“健黠而能兵,……围贵州,朝廷患之”,“……,官军为其所邀截,十丧八九”,“……贼兵劲利,且多健马,官军战失利”。
《杨娥冤》,全名《风雪连天杨娥冤》。
这是洪继勋起草的《告辽东、北界父老书》,其中大意,怜悯百姓辛劳,如今辽东略定,一概减赋,凡有收获,十成只收三成。
深冬的早晨,素来清冷,清冷中带着朝气。
说起姚好古。
“说到辱人太甚,俺如今脾气好了,要非大将军有嘱咐,不可落高丽人话柄;要非看在他高丽世家的面上,何止一个夜壶打发?还不早乱棍打出去了!”
“人生之际遇,莫过于此。”前尘往事,纷沓而来,观望远近,似真似幻。邓舍没有去计较洪继勋“天命”二字后隐藏的含义,他只觉得恍如一梦,慨然叹息,说道:“天命岂在天?人力岂在人?”
平定辽东后,邓舍先回了双城,十天前开始巡视诸州。他其实昨夜就可进的平壤,悄无声息的,也省事。不过,他此行的目的就在大张旗鼓,宣扬军威,故此驻扎城东三十里,待到了清晨,这才缓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