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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两个人来到了屋外，李果果断地吐掉了口香糖，点上了烟：“作为个准爹，得让他们看着我戒烟的决心……”
“好吧好吧。”上澝丧气地垂下头：“我先走一步。”
“那就ok。”李果揉着鼻子：“明天就是最终时刻了，所以……”
“你别这么聪明行不行？”上清是好气又好笑：“我手下的废物们把事办砸了。”
李果摊开手：“现在谁还有心思玩男女私情啊！”
“那可不行。”上清摊开手，轻佻地吹了个口哨：“我可不能让我大昆仑在新时代里占不到便宜。”
她消失之后，上清摇摇头，对李果说：“我师妹可不是简单的女人，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我不知道他对你有什么目的，反正……你好自为之。”
“早。”李果眯着眼睛从资料堆里抬起头：“这么急，肯定没好事。”
“跟我走，找李果。”上清有气无力的样子颇为伤感，这段时间他其实也没过什么舒心日子，头发都白了一片：“这事办砸了，李果不拿炮再轰我一次才奇怪了。”
“你？”李果一愣：“一直都在？”
“平时你们一个个把自己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现在危急存亡了，你们告诉我，你们怂了。一群猪脑子，我告诉你们，明天三个社稷神器就要聚首了，要是这个时候有任何一点差池，我昆仑要是受了一点损失，我亲手要了你们的命！你们自己说说，你们除了吃饭、开口要钱、要支援，你们给我干出了点什么对昆仑有好处的事没？时代不同了，不要仗着自己会飞会变魔术就不务正业，你们这群废物！”
李果点点头，指着天上的太阳：“明天有日全食，十分钟的黑暗时刻。就看这一次了。”
“我们的人根本不能接近他们那些人，在一千五百米外就会被发现，然后就会有个丹凤眼的女人出来拦截我们，我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完全就不在一个档次上，所以才回来找你商量……”
李果的办公间到处是团成一团的草稿纸，还有各种散落在地的文件，二十平米的房间里坐着四个人同时办公，还有一个超级云电脑在负责整理，那场面简直就跟被扔过原子弹的广岛没多大区别。
“哦……我知道了知道了。”上清根本不用李果说完，就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不就是让我自己亲自去一趟吗，您老发话就是了，我玩不赢你，我听你差遣就是了。阿妹！”
“哼。”上清冷哼一声，站起身：“还有，要不是你现在那个女人是自愿的，我早定你个淫人|妻女了。你们都滚出去，该怎么办自己想。”
上清选了烟，而李果则抽出了口香糖，并回头看了一下桌子，接着指了一下外面：“外面说。”
所以，要去接近这些变态，哪里是一件容易的事？可职场法则放到哪里都是皆准的，毕竟领导说的就是对的，领导认为能的一定能，如果不能，那只能说明能力不够。能力不够的后果不是下岗就是被嫌弃，要不就是被骂得像狗在爬。
上清也嘿了一声：“何止是玩死你，你死了我八成得给你陪葬。”
“你现在害怕李果？”叮当耸耸肩：“我可不怕。”
“那他们大致在干什么？我总有不好的预感。”李果磨着牙花子走到桌子前，递给上清一根烟和一包口香糖：“选一个。”
李果耸耸肩，轻吐了个眼圈：“英雄？你没睡醒吧？想当英雄站到我对面去。”
李果眉头皱了皱，欲言又止了好几次之后才缓缓说：“不行就算了，别冒险……安全……安全回来。”
“那大爷您就瞧好呗。”上澝俏皮地给李果做了个鬼脸：“我们电话联系，我们俩争取把那九根柱子集合在一起让大爷您享用。”
“……”情报头子沉默了一阵：“不得徇私舞弊，违者酌情处理。”
说完，上清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重重地摔门走了出去。而早就等在外面的叮当拧了上清的脸一下：“发个屁脾气，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们都是废物了。”
李果心想：“你这就是狗屁论，明明就是故意潜伏在这里的，还说什么没有存在感……”
“你们跟不住那群打不动的家伙？”上清坐在他的办公桌前，满脸胡茬：“让你盯死他们，你在干什么？你知道多少人有资格坐你的位置吗？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你居然有脸告诉我你办不成？你是在混吗？”
李果摸着扎手的胡茬子，蹲在地上看着上清：“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你这他妈是骗谁。”上清不屑地呸了一口，然后正色道：“我昨天听你的，派人去打听那些家伙的动向，果然发现不对劲。他们现在全部分散在河南陕西这一带，这地方可是当年逐鹿中原的主战场，这帮家伙，太狡猾。”
“掌门师弟，你听我解释。”昆仑情报头子满心无奈，只能腆着一张苦逼脸跟上清巴巴的解释了起来。
“当然。”李果没有丝毫隐瞒：“不然我跟他们结盟算什么？我要用他们九个当仙界降临时候的支柱。”
“好吧，你说一声‘我爱你’来听听，当给我鼓舞士气了。”上澝欢呼雀跃着。
“当然啦。”上澝故意摆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看来我一辈子注定没有存在感了。”
而李果无奈地笑笑：“快去吧你，别胡闹了。”
“我赞成。”上清举起手：“完全没意见。不过我觉得我也跟你一样变大反派了，我明明是要当英雄来着。”
“我突然感觉你像漫画里的大反派。”上清虽然话是这么说，可脸上却是一脸阴霾的笑容：“这招不错，不稳定空间的降临很可能世界末日呢。”
“不是吧，大哥……”李果从杯子里倒出点茶水往脸上拍了拍，站起身：“你这是要玩死我啊！”
“那你是想对他们下手？”
“争？你还争？你自己不作为，还在这找借口？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时干了点什么破事？不是看在你是我师兄，我早他妈废了你，昆仑门规第三目第九章第二十一条是什么？”
说完，上清和叮当转瞬就出现在了蜀山的大殿之外，经由玲子通报之后，也没管李果同意他进去没有，就径直往李果的办公间闯了进去。
“我也不怕。”上清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但是我要为我的门派我的弟子们负责！”
“哇……”上澝一蹦而起，拍着手哈哈大笑：“我终于在你心里有位置了是吗？”
“哎，来叻。”上澝神出鬼没地出现在李果的身后，冷不丁的亲了李果左脸颊一下，然后蹦蹦跳跳的蹿到上清旁边：“二位爷，总算是记起我这个没存在感的人了么？”
上清越说越激动，一把摔掉了手里的茶杯，瓷渣混着茶叶飞溅得到处都是，好端端的屋子一下子就被弄得一团糟，上好茶叶的香味在屋子里四溢，可气氛却并不像茶香这么美好。
他面前坐着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看着装打扮应该是昆仑的高级弟子，地位肯定不会低到哪去，从气质就能看出来平时都是属于群星拱月的那个月。可今天这么个领导却被上清骂得狗血喷头，被骂还不算，更残忍的是这家伙被骂了还不能还口，这俨然就是种悲剧。而他后面站着两排低头不语的年轻人，一个个看上去都是精英模样，十分精干。
“你们连一千五百米外监视一个人都办不到，我能跟你们商量出什么所以然来？”上清抽了一下鼻子：“我真是心酸，想着历代掌门都在你们身上投了那么多精力，我就觉得冤，我真是压着脾气不跟你们骂脏话。”
李果挠挠头：“只是朋友……”
“掌门师弟，不是我们不努力，实在是他们太狡猾……”
当然，不是这家伙不行，毕竟能当上昆仑情报主管，他没两把刷子是不可能的，但是再厉害的人也有碰钉子的时候，就比如这次，那些个大巫都是什么等级的存在？说心里话，他们本身就是bug，能量等级绝对超过了这个世界的标准，但是因为一些奇怪的原因而不得不滞留在这里，经历一次一次的斗争和重生，随便拿出一个来都是威震八方的大boss，任何一个都能把日本传说神兽八歧大蛇和希腊神话里的许德拉给爆到华尔街去，这么一群人，没有地盘没有归属没有小弟，单纯靠着自身实力就可以和李果上清他们三分天下，其实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过论起隐藏，上澝如果是第二，那么几乎没人能说第一，即便是百合发现她，也必须在十米以内，要知道……百合是神感知，在几百公里外就能敏锐地捕捉到任何她想捕捉的波动，除非像当初李果一样，被几百个封印给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