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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谷涛当然答应，不过他的眼神却一直锁定在已经快跑的没影的李果身上，脑子飞速运转着。
李果一愣：“你问。”
李果一愣，回头发现鸟子精正骑着李明雪的宝贝车，在他身后直摇铃铛，而车的后座还带着一个横坐着的莫愁。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所以李果一路都没碰到一部空车，而他的电话又在碰到小葵的第一天晚上被水给泡坏了，连找外援都很难。
鸟子精亲卫队……
走到市局的大门时，他突然回头，紧紧盯着吴成德：“我会向你的上级申诉，你徇私舞弊。”
“总裁。”李果也懒得瞒来瞒去了，反正这种事，对他这个部级的干部来说，迟早是要知道的，而且青帮直接面对的就是这种戴着大高帽的人。别说青帮硬，人一个全国范围的扫黄打黑，别说青帮了，就算青帮洪门黑手党山口组这帮子有名的黑社会拧巴拧巴捆一起，都照样得关门歇业。
鸟子一见，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莫愁，下来！”
谷涛一听这个名字，连连咳嗽了好几声，然后端起桌子上的水猛灌了几大口。
李果咳嗽了几声：“然后我还得给他们开个会是么？”
而他的声音还没消失，鸟子精已然只剩了个远远的屁股。
“小心一点呐……”李果在鸟子精的屁股后头大声喊着：“别把姑姑的车搞坏了……”
“先生，要搭便车吗？”一个铃铛般清脆悦耳的声音，突然从李果身后传来：“免费的。”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谷涛呵呵一笑：“你现在是什么级别？你们这个部门里的人，好像都挂的是军职，陈处长好像是个少将吧。”
说完，他拉开了审讯室的大门，并手握着门把回头看着李果：“合作的事，到时候我会跟你再谈。我只有一个儿子。”
谷涛一愣，上下打量着李果，开玩笑道：“上访是违法的，不管你有理没理，先关你半年。”
被谷涛这么一说，吴成德的脸色当场就好了起来，并连连和谷涛说着客套话，然后极其谄媚地邀请谷涛去吃个便饭。
李果其实知道莫愁来了，刚才那个箫声明显就是莫愁弄出来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们来了，还把李明雪的自行车给骑来了……分明是有摩托车的嘛……
华南地区最高公共安全负责人，眨巴着眼睛盯着李果：“我叫谷涛。我认识你说的陈胖，大名鼎鼎的陈处长。那你后来有什么发现没有，我是说那个杀人的怪物有没有被抓住。”
李果脑门上一头黑线：“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些人的道德观和价值观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样，而且似乎好像还有什么更高层次的东西在背后制衡着。
李果若有所思。
“这么多？”谷涛笑了笑：“我工龄都快四十年了，保密费才八十。对了，我问你个事。”
“早就来了，看你表演呢。”慢慢地把车蹬到李果身边，和他并行骑着：“那个狗屁的青狼帮，今天下午就要宣布完蛋了。”
“那我只能用我自己的办法了，你是不想得罪人吧？”李果也用一种玩笑的语气：“像你这样的老同志，不应该还犯这种阶级思想错误。”
“总裁？”谷涛表情一下子就精彩了起来：“你是青帮的总裁？你才多少岁？”
李果当然知道是为什么，可他却根本没有办法解释，所以只能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一脸不明真相。
“倒也不至于。”鸟子精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和李果闲聊着：“青帮毕竟是几百年的老字号了，他动不起。而且他要真能帮着青帮洗白，倒也是好事一件。”
“跟你说话真剔透。”谷涛一边用手指轻扣桌子，一边目光炯炯地看着李果：“我刚刚好是主管这方面的。我们要不要来一次合作？”
刚说完，街上突然出现了长长的一队奔驰商务车，擦着李果和鸟子精的边呼啸而过，气场十足。
鸟子精一抹鼻子：“这就叫快速反应部队，在每个省都驻扎着一部分人。可以以最快的速度直接到达患处。我是以鸟二的名义发出动员的，她又直接授权给你了，她现在正在东南亚的沙滩上和金发帅哥玩六九式呢。这个小骚|货……”
李果当然不能把葵说出去，毕竟这家伙的级别应该老早就可以接触到这种神秘事件了，所以李果觉得还是多少小心一点为好，毕竟他李果也是有上级部门的人，也是有特别身份证的人。乱来的话，最后大家谁都不好看。
“我比他可大八岁，79年那一届的大学生。”谷涛还是那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好了，不说了。你得叫我伯伯。”
“他……他是个将军？”李果一愣：“真看不出来……我没有，什么都没有。就是普通老百姓，现在在青红集团上班……过了年之后才去。”
“你有女儿没？”李果脱口就说：“没有我不叫，按照规矩，一般这样的关系，你都会白送一个跟我年纪相当的女儿给我的。”
“你估计看出我没说实话了。”李果也是个察颜阅色的高手，一眼就看出了谷涛的表情，于是他耸了耸肩：“我是有保密条例的，我每个月可还有一百五十快的保密补贴呢。不见到我上头下来的文件，我什么都不能说。”
不过李果倒是理解他，这种直来直去的人还是很得李果待见的，喜欢就是喜欢，有价值就是有价值，没什么那些油头粉面暗地生疮的破事。
李果点点头，然后把刚才跟谷涛的对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给鸟子精听。她听完之后，眉头锁得紧紧的，默默地摇摇头：“很玄，这人我听说过，很铁腕的一个人，当初他在东北管事的时候，就把乔二这帮人给全部干趴下了，然后又把天津那个有装甲车的黑社会给干了，最近的是成都，文强那一帮子。现在他找上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没事，国际刑警而已。”谷涛笑着拍了拍吴成德的肩膀：“老吴啊，你这段时间的工作做的不错。”
当然，李果的话并没有引得旁边人的怀疑，毕竟有个高管在旁边给他做证明。所以一堆人眼睁睁地看着李果朝门口走去。
“我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李果回头看了一眼金碧辉煌的公安大厦：“这不是很玄？”
李果一愣，他倒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说的这么直，是头目就请吃饭，是喽啰就该去哪玩去哪玩，当真是势利啊。
说着，李果一头扎进了外面明媚的阳光里，头也不回地快速走了起来。
“哎哟。”坐在后座一直在舔冰激凌的莫愁看到这么一幕，反而笑了：“好大胆啊。”
“二十四，过了年二十五。”李果傻乎乎地揉了揉鼻子：“有志不在年高，你请不请我吃饭？”
李果也跟着他站了起来：“跟你说话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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