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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莫问咯。”哈儿在旁边臻首低目：“我老早就打听过咯，这死鳖不晓得把自己的亲儿子弄去哪里咯。”
默默的叹了口长气，李果站起身，跨上摩托车：“我妈说什么没？”
红红连连应声：“青帮么，擅长的就是情报工作。”
“那边儿？”李果喃喃的说了一句：“他们不是不允许干这种事的么？”
哈儿点点头：“就是她，班长。”
李果一愣：“现在？你脑子有问题吧，都放寒假了。”
“湛卢跟出鞘说相公受伤了，莫愁就出来看了看。”
两个人边笑边闹，慢慢走在空无一人的主路上，仿佛一瞬间就回到了十六七岁时的飞扬洒脱。
把哈儿送回家之后，李果一个人坐在路边等着身上的酒味散去。虽然已经是更深露重，但是他一点寒意和倦意都没有。
李果一愣，从打群架到现在，莫愁最少跟在李果身边三个小时，就是这么默默的看着，连面都没露一下。
李果轻敲了几下莫愁的脑袋瓜子：“连莫愁都开始挤兑我了。”
“那不是花！”李果梗着脖子：“那是我当了大侠之后要秀在身上的logo，懂么？logo！”
李果当时就一惊，“那边儿！”算是他们内部的一个术语。洪门整个序列，在青帮的嘴里都统一称之为那边儿，而在洪门那里，青帮被称为“帽子”，虽然来源已经查无可考，但是大家也都把这个当成一种习俗，就这么流传了下来。
“不不不。”莫愁连连摆手：“当时莫愁就坐在树上啊……你们说话又没躲着。”
“你行啊。”李果一拍哈儿的肩膀：“居然被你搞到了。”
“总裁，你现在也开始入味了。”红红揶揄着李果：“这办法是不错，我会安排的。你那边怎么那么闹？”
李果笑着点点头。
“班长呢？”李果突然扭头问哈儿：“那个一年四季把裤脚塞鞋里的姑娘。”
李果愣了愣：“那我现在呢？让你光荣了没？”
哈儿没说话，只是用油腻腻的袖子抹了一把脸，点起一根烟。李果透过氤氲的烟圈看着哈儿略带唏嘘的胡茬子，突然感觉一阵莫名的慌张。
“嗯……”莫愁背着出鞘也跨上了李果的摩托车，紧紧抱着李果的腰：“不过她说的话，莫愁不能告诉你。”
“相公……”突然一对温暖的胳膊从李果的身后抱紧了他的脖子：“该回家了。”
这个问题其实挺残忍的，让任何时候都能冷静作答的李果突然哽住了喉咙，半晌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呀？”莫愁笑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捏着李果的鼻子撒娇道：“还差得远呢。”
李果挠挠脸，傻傻的笑了笑，耳朵里仿佛传来大清早的晨读声，和当时的班长在呼喝大家打起精神的声音。
现在的李果，也许生活上比哈儿更舒服更奢侈，但李果知道哈儿一定比自己要快乐很多，因为不快乐的人是胖不起来的。
“漏狗就漏狗咯，去是不去撒？”哈儿摊开手，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李果。
李果开始还想开那辆三菱的拉力车，可他居然被告知，那辆车是借来当反恐演习道具的，属于公共财产……
“噗……”李果拧住莫愁的脸蛋：“你偷听我说话……”
“没了没了。”李果坐在树底，颓然的叹气：“真的没了。”
唯独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从身体里慢慢往外涌着，很微妙，却多少还带着享受。
说着，李果就开始凭着自己的记忆慢慢的在树上画着他的logo，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专注，眼神中俨然透着一股心无旁骛。
说完，李果站起身，搂着哈儿的肩膀：“走，白切牛肉。”
哈儿点点头，站起身用胖乎乎的手指搂住李果的肩膀：“你比我有出息哈，我的梦想就放在你身上了哈。”
“原来有。”红红那边好像在用电脑，噼啪的键盘声一阵响动：“不过被顶峰直接给家法了，后来大家也都不敢了，卖卖粉已经是在打擦边球了。”
“果果。”哈儿坐在自己的排挡里，喝的有些微醺：“我是不行咯，以后当大侠还是你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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