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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被家明的语气气到想骂人，谁知道一句“不说了”，话全都给堵在肚子里。东方婉抿了抿嘴：“是这样的，校庆的事情你知道吧？”
一瞬间，东方婉的呐喊声响彻教室内外。一部分仍旧在收拾东西没有离开的同学都惊讶地望了过来，便连外面走廊上的人都下意识地停住，望着里面的这一幕：一向强势的东方婉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向来胆小内向的家明同学被吓得靠在了椅背上，脸颊微微有些抽搐。
“哼，看看，被我说中了吧。我是说，叶灵静和柳怀沙都不是你的女朋友。虽然你们住在一块儿，但你只是她们拉出来的幌子！你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去你的。”瞅着左右无人，雅涵一脚踢了过去，水花溅上家明的裤腿，“还跟我耍无赖！快说！”
语音虽然不高，但其中却绝对有些震撼性的内容。望着家明陡然停下来的动作，东方婉感觉自己抓到了重点，笑着站了起来，与家明四目对视。
“以前看到过一种说法我觉得很贴切，你看，今天下雨了。”
“你……非得把什么事情都往钱上说吗？”压低了声音，重新坐下的东方婉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真那么缺钱？”
“哼，装！努力装！”东方婉骄傲地扬起了下巴，随后笑着望向教室门外，“看，雅涵老师过来找你了，想好了没？反正我不出班费！”
除了东方兄妹这种刻意调查过的人能够知道这对师生间的一些内幕，其余的人自然都是很钦佩地看着一切发生。这一次也不例外，n句“对不起”之后，走到没人的地方，雅涵方才小声地说道：“你刚才跟东方婉在干嘛？小两口吵架了？”
“我只是拿我应得的那一份。”面对着怒气冲冲地伸头过来的东方婉，家明向后靠了靠，“这点班费应该不算什么吧？”
“你每次都是这样，这次你不给我说清楚，这个学期你别想参加期末考！”
“你……”望着家明提着书包毫不在乎地走出去，东方婉恨恨地跺了跺脚，还想说话，板着一张脸的雅涵已经在门口叫了起来：“顾家明！你给我出来！昨天又是你迟到对不对！”
“嗯，你要找顾同学吗，他已经走了，没跟我在一块哦。”
“那没办法了……”提着书包，家明叹了口气，“六百块一次，干就干，不干拉倒！”
“呃。”望着东方婉的表情，家明很是诚恳地说道，“干嘛这么看着我，别生气啊，你看，大家同学一场，我已经很优惠啦。平时我们在蓝鸟演出，每个月三千块，一星期表演一场，平均每场七百五，看在这是学校里的活动，我给你打八折。如果你算术不好，可以拿计算机来，你看，七八五十六，五八四十，正好是六百对不对……”
“我？”
东方婉剧烈地呼吸着，转头望去。果然，所有人还在朝这边看过来，不由得脸上一红：“哼，反正……班费我绝对不会出的。”
“卖身是另外一个价。”家明猥琐地笑道，“你别过来了，大家都在看着我们呢。”
“对不起，雅涵老师，我以后不敢了……”
“你……”听得家明的话，东方婉的笑容在脸上僵了一下，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忍住要发作的心情：“我没跟你开玩笑！”
“你休想。”东方婉双手撑在课桌上，沉声道，“我不会把班费花在这种事里面，你真那么想要钱，我可以给你六千块、六万块、六十万，买下你又怎么样，你真就不能稍微替班上做些事吗？”
“为什么？”雅涵眨了眨眼睛。
“没，我找他干嘛啊。”用手指梳理着耳边的头发，东方婉笑道，“我是特地来找张老师你的，刚才去办公室找，你不在，就只好在这儿等了。”
家明点了点头：“我们当然没什么事，我们只是朋友。”
“那又怎么样？”
……
“耶？”料不到家明会这么干脆地答应下来，东方婉不由得微微一愕，“呃，那……呃……”
“对不起，雅涵老师，我以后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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