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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全文卷五【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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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淹曰:『王文正公旦为相二十年,人莫见其爱恶之迹,天下谓之大雅。寇莱公澶渊之役,而能左右天子,不动如山,天下谓之大忠。枢密使扶风马公知节慷慨立朝,有犯无隐,天下谓之至直。』

乙巳景德二年春正月朔,大赦。上以河北守臣宜得有武干善镇静者,命马知节知定州,李允则知雄州。知节先在镇州,方敌犯塞,民相携入城,知节与之约:有盗一钱者斩!俄而窃童儿钱二百者即戮之,自是无敢犯者。每中使赉诏谕边郡,知节虑为敌所掠,因留之,募捷足间道而行,以达诏旨。会发澶、魏、邢、洺等六州军储赴定州,水陆并进,时兵交境上,知节曰:『是资敌也。』因告谕郡县:凡公家输辇之物,所在纳之。敌欲剽劫,皆无及。车驾幸澶渊,大将王超拥兵屯驻定州,逗遛不进。知节屡讽之,超不为动。复移书诮让,超出兵,犹辞以中渡无桥,徒涉为患。知节先已命工度材,一夕而具。上闻之,手诏褒美。省河北诸州戍兵十之五。

二月,遣使贺契丹国母生辰。

三月,上亲试进士李迪以下二百四十六人,特奏名五举以上一百十一人,诸科得九经以下五百七十人,特奏名三礼以下七十五人。上谓宰相曰:『迪所试最优,李谘亦有可观。闻其幼年,母为父所弃,归舅族,谘日夕号泣,求还其母,乃至绝荤茹以祷祈。又能刻苦为学,自取名级,亦可嘉也。』先是,迪与贾边皆有声场屋,及礼部奏名,而两人皆不与。考官取其文观之,迪赋落韵,边论『当仁不让于师。』以师为众,与注疏异,特奏令就御试。参知政事王旦议:『落韵者,失于不详审耳。舍注疏而立异论,辄不可许,恐士子从今放荡,无所准的。』遂取迪而黜边,当时朝论大率如此。初,安阳人陈贯喜言兵。咸平中,大将杨琼、王荣丧师,贯上书言:『前日不斩傅潜、张昭远,使琼辈畏死不畏法。今不严其制,后当益弛。请立法:凡合战而奔者,主校皆斩。大将战死,裨校无伤而还,与奔军同;军衄城围,别部力足救而不至者,以逗遛沦。如此罚明而士卒厉矣。』上嘉纳之,将召试学士院,执政谓琼等已即罪,议遂格。又尝上形势、选将、练兵论三篇,于是贯举进士,试殿庭,得同出身。上识其姓名,曰:『是数言边事者。』擢置第二等,赐及第。

夏四月,王钦若累与寇准不协,还自天雄,再表求罢,乃置资政殿学士,以钦若为之,仍迁刑部侍郎。

五月,宣徽院使雷有终倜傥自任,能抚士卒,宴犒不足,则倾私帑给之,家无余财。居数月卒,身后宿负,犹不啻百万。殿前都虞候张凝忠勇好功名,善训士卒,赏赐甚厚,多以犒师,京师无居第。上尝与近臣论将帅曰:『选用武臣实难,倘未尝更历,则不能周知其才。太宗所擢甚众,而优待者唯凝与王斌、王宪等数人。每赐与,绝殊伦辈,乃知先帝知人之明也。』于是凝卒,上甚惜之。诏边民应募为弓箭手者,给以境内闲田,永蠲其租。庚申,上亲试进士范昭等五十一人,诸科一百九十八人。抚州进士晏殊年十四,大名府进士姜益年十二,皆以俊秀闻,特如试殊,试诗、赋各一首;益试诗六篇。殊属词敏赡,上深叹赏。宰相寇准以殊江左人,欲抑之而进益。上曰:『朝廷取士,惟才是求。四海一家,岂限遐迩如前代张九龄辈,何尝以遐陋而弃置耶!』乃赐殊进士出身,益同学究出身。后二日,复召殊试诗、赋、论。殊具言:赋题尝私所习。上益爱其淳直,改试他题。既成,数称善,擢秘书省正字,秘阁读书,仍命直史馆陈彭年视其所学,及检察其所与游者。诏自今诸州官吏雪活得人命者,并理为分绩。

六月,上谓辅臣曰:『殿前司兵及禁兵老疾者众,盖久从征戍,失于简练。比因抽移至京师,虽量加阅视,亦止能去其尤者。今多已召还,宜精加选择。虽议者恐其动众,亦当断在必行,第以契丹请盟,西戎纳款,若即行此,则军旅之情必谓国家便谋去兵惜费。不若先从下军选择勇力者次补上军,亦可镇厌浮言,使众不惑也。其老疾者,俟秋冬遴简将臣,令悉搜去之。』

秋七月,诏复置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博通坟典达于教化、才识兼茂明于体用、武足安边洞明韬略、运筹决胜军谋宏远、才任边寄等科。

《人事记》曰:汉置贤良科四百年,得一董仲舒而已。唐置贤良科三百年,得一刘蒉而已。我朝此科多得大才,其后也废贤良而为宏词,惜哉!

益州将吏民庶举留知州张咏,诏褒之。始,车驾北征,咏虑远夷乘隙为变,欲出奇以胜之,因取盗贼之尤无状者磔死于市,众皆慑服。每讯牒便文久不得判,咏率尔署决,莫不允当。蜀中喜事者论次其词,总为《诫民集》,镂板传布。上尝遣使谕旨曰:『得卿在彼,朕无西顾之忧也。』

冬十月,吏部侍郎、平章事毕士安卒,车驾即临哭,谓寇准等曰:『士安善人也!』

十一月丙辰,享太庙。丁巳,合祭天地于圜丘,大赦。上自散斋,即进蔬茹。礼毕御楼,始饮酒焉。以王钦若为兵部侍郎、资政殿大学士。

丙午景德三年春正月,始署常平仓于京东西、河东、陕西、江淮、两浙,计户口量留上供钱。自千贯至二万贯,令转运使每州择清干官主之,专委司农寺总领,三司无得辄用。大率万户岁余万石,止于五万石。或三年以上不经粜,则回充粮廪,别以新粟补之。

二月,权三司使丁谓等言:『唐诸州长吏职当劝农。』乃请少卿、监、刺史、阁门使已上知州者并兼管内劝农使,余及通判,并兼劝农事;诸路转运使、副并兼本路劝农使。诏可。劝农使人衔自此始。冯亮为淮南江浙荆湖制置茶盐兼都大发运使。都大发运使司自至道末省之,及是复置。契丹既和,寇准颇矜其功。上待准极厚,王钦若深害之。一日会朝,准先退,上目送准,钦若因进曰:『陛下敬畏寇准,为其有社稷功耶』上曰:『然。』钦若曰:『城下之盟,虽春秋时小国犹耻之。澶渊之举,是盟于城下也,其何耻如之!』上愀然不能答。由是上顾准稍衰。准在中书,喜用寒畯,每御史缺,辄取敢言之士,他举措多自任。尝除官,同列屡目吏持例簿以进,准曰:『宰相所以器百官,若用例,非所谓进贤退不肖也。』因却而不视。戊戌,寇准罢为刑部尚书。以王旦为工部尚书、平章事。旦入谢,上谓曰:『寇准以国家爵赏过求虚誉,无大臣体。罢其重柄,庶保终吉也。』既而命准出知陕州。己亥,冯拯为兵部侍郎,王钦若为尚书左丞,陈尧叟为兵部侍郎,并知枢密院事;赵安仁为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韩崇训、马知节并签署枢密院事。

四月,命使六人巡抚益、利、梓、夔、福建等路,所至存问父老,疏决系囚,按察官吏能否、民间利害以闻。时屯田员外郎谢涛使益利路,及还。举所部官三十余人。宰相以为多,涛乃历陈其治状,且愿连坐。奉使举吏连坐自涛始。

五月朔,司天言:日当食。上避正殿,既而阴翳不见。上语宰相曰:『此非朕德所致,但喜分野之民不被其灾耳。』司天奏周伯星见,群臣上表称贺。知杂御史王济曰:『瑞星实符圣德。然唐太宗以家给人足丰年为上瑞。臣愿陛下日谨一日,居安虑危,则天下幸甚。』上嘉纳之。赵德明遣其兵马使贺永珍来贡马。

六月,知制诰朱巽上言:『朝廷命令不可屡改。自今更张法制者,请先付有司议其可否。苟罔辨是非,一切颁布,恐失谨重之道。』上谓宰臣曰:『此甚识治体,卿等志之。』

秋七月,知益州张咏岁满,以任中正代之。在郡凡五岁,遵咏条教,人用便之。宰相王旦初拟中正代咏,议者多云不可,上亦诘旦。旦曰:『非中正不能守咏规矩,他人往,则妄有变更矣。』

八月,上谓王旦等曰:『凡裁处机务,要当知其本末。朕每与群臣议事,但务从长,虽言不尽理,亦优容之,所冀尽其情也。』

九月,御崇政殿,亲试贤良方正直言极谏钱易、石待问,并入第四等。丁卯,赵德明遣刘仁勖来进誓表,请藏盟府。且言:『所乞回图及放青盐之禁,虽宣命未许,然誓立功效,冀为异日赏典也。』

冬十月朔,以赵德明为定难节度使,封西平王。

丁未景德四年春二月,上谓辅臣曰:『前代内臣恃恩恣横,蠹政害物,朕常深以为戒。至于班秩,赐与不使过分,有罪未尝矜贷。』王旦等曰:『陛下言及此,社稷之福也。』内侍史崇贵尝使嘉州还,言有知县王姓者贪浊,有佐官名昭度者廉干,乞擢为知县。上曰:『内臣将命,能探善恶,固亦可奖。然以其密侍扃禁,便尔赏罚,外人未为厌伏。当须转运使审察之。』

富弼等释曰:人主听纳不可不谨,若容片言之欺,小则系一人之荣辱,大则系天下之利害安危,可不谨哉?谨之之术,惟在防微;防微之术,莫若左右之言不及也。真宗不以一内侍臣言进退官吏,听纳之道,谨之至矣。

癸酉,诏就西京建太祖神御殿,又置国子监武成王庙。

三月,以曹玮为西上阁门使,赏其扞边之功也。玮在镇戎[8],尝出战小捷,乃驱所掠牛羊辎重缓还。敌兵去数十里,闻玮利牛羊而师不整,遽还袭之。玮行愈缓,得地利处乃止,使人谓之曰:『蕃军远来必甚疲,我不欲乘人之怠。请休憩士马,少选决战。』良久,玮又使人谕之曰:『歇定,可相驰矣。』一战,大破敌师。徐谓其下曰:『吾知敌已疲,故为贪利以诱之。比其复来,几行百里矣。若乘锐便战,犹有胜负。远行之人若少憩,则足痹不能立,人气亦阑,吾以此取之。』

四月,宰相王因对,言:『淮南榷酤,竞以增益课利为政,烦扰特甚。』上曰:『此特官吏务贪劳绩,不恤民困。朕甚闵之。』乃诏三司:『取一年中等之数立为定额,自今中外勿得更议增课,以图恩奖。』

五月,上与辅臣言及朝士有交相奏荐者。王旦曰:『人之情伪,固亦难知。或言其短而意在荐扬,或称其能而情实排抑。唐刘仁轨尝忿李敬玄异己,乃称其有将帅才,而敬玄卒败军事。』上曰:『若然,则险伪之辈,世所不能绝也。』戊申,诏以鼓司为登闻鼓院,登闻院为登闻检院。诸人诉事,先诣鼓院;如不受,诣检院;又不受,即判状付之,许邀车驾。』上谓王旦曰:『车驾每出,词状纷纭,洎至披详,无可行者。』故有此更置焉。乙丑,诏曰:『有上封而论事,辄乞留中而无名,多涉巧诬,颇彰欺诋。自今文武群臣表疏,不得更乞留中。事涉机要,许上殿自陈。如或举奏官吏能否,亦须明上封章,当行覆验。』先是,上谓王旦曰:『臣僚升殿奏事札子有不列己名请留中者,皆言人之短,发人之私。苟偏听之,即不可信;若显行之,又重违其意。比令杜镐、陈彭年检上封密谏故事,可著条约,并警有位,令各举其职。』乃降是诏。是月,初置杂卖场。

闰五月,御崇政殿,试贤良方正陈绛、史良、夏竦。先是,上谓宰臣曰:『六经之旨,圣人用心。今策问宜用经义参之时务。』因命两制各上策问,择而用之。绛、竦所对入第四次等。

六月,司天言:『五星当聚鹑火。既而近太阳,同时皆伏。按占云「五星不敢与日争光」者,犹臣避君之明也。望付史官,以彰殊事。』从之。庚申,王钦若以五星聚东井、庆云见,奉表称贺。诏付史馆。是月,徙敏中知河南府兼西京留守司事。尝有僧暮过村民家求寄止,主人不许。僧求寝于门外车箱中。夜,有盗入其家,自墙上扶一妇人并一囊衣而去。僧见之,遂亡去,走荒草间,忽坠眢井,则妇人已为人杀,先在其中矣。明日,主人执以诣县掠治,僧自诬云:『与子妇奸,诱与俱亡,因杀之投井中。暮夜失足,亦坠井。』狱成,独敏中以赃不获疑之,引僧诘问数四,僧乃以实对。敏中因密使吏访其贼。吏食于村店,店妪问之曰:『僧某者其狱如何』吏绐之曰:『昨日已笞死于市矣』】妪叹之曰:『彼妇人者,乃此村少年某甲所杀也。』吏曰:『其人安在』妇指示其舍。吏掩捕,获之。案问,具服,并得其赃。一府咸以为神。初,知宜州刘承规御下严酷。六月乙卯,军校陈进因众怨鼓噪,杀承规,乃推判官卢成均僭号南平王。甲戌,诏曹利用、张煦、张从古、张继能、薛颜等合势攻讨,贼中能束身自归者并放罪。黎龙廷自称权安南静海军留后,遣其弟明相来贡。辛巳,授龙廷静海节度使、交趾郡王,赐名至忠,又追封黎桓为南越王。复置诸路提点刑狱官,仍以使臣副之。

八月,置群牧制置使,命尧叟兼之。赐孔子四十六世孙圣佑同学究出身。圣佑,延世子,宜孙也。置龙图阁学士,以杜镐充职。

九月,诸路皆言大稔,淮蔡间皆言麦斗十钱,粳米斛钱二百。贼围象州久不克,曹利用等以大军趋救之,陈进独率众来拒,直犯前军,前军持掉刀巨斧破其标牌。内侍史崇贵登山大呼曰:『贼走矣,急杀之!』贼心动,众遂溃。卢成均始挈族来降,遂斩进并其党。

十一月,殿中侍御史赵湘请封禅,上拱揖不答。王旦等曰:『封禅之礼旷废已久,若非圣朝承平,岂能振举』初,王钦若既以城下之盟毁寇准,上自是常怏怏。他日,问钦若曰:『今将奈何』钦若度上厌兵,即缪曰:『陛下以兵取幽蓟,乃可刷此耻也。』上曰:『盍思其次』钦若曰:『当为大功业,镇服四海,夸示戎狄也。』上曰:『何谓大功业』钦若曰:『封禅是矣。然封禅当得天瑞,天瑞安可必得前代盖有以人力为之。陛下言河图、洛书果有此乎圣人以神道设教耳。』上曰:『王旦得无不可乎』钦若曰:『臣请以圣意谕旦。』旦僶俛而从。上他日晚幸秘阁,惟杜镐方直宿。上问曰:『所谓河图、洛书,果何事耶』镐不测上旨,漫应曰:『此圣人以神道设教耳。』上由此意决,遂召王旦饮于内殿,欢甚,赐以尊酒。既归发视,乃珠子也。旦自是不复持异,天书、封禅等事始作。

《龟签》曰:谬哉神道设教之言,何其敢于自欺如是耶若呼万岁者三,若有景光者十二,武帝之惑于文成、五利,青史载之,至今为天下笑。且天无言,安得有书今之诈又甚于文成、五利矣。吾谁欺欺天乎自是丁谓则以大计有余而投之,惟演别以献祥符颂而顺之,朋邪翼设,相率为欺,圣明天子,鲜有不为之惑。然而『天瑞安可必得』之言,王旦『得无不可』之论,圣心明知其非。双鹤飞舞之奏,帝曰:『文則文矣,恐不为实。』遽令易奏,是帝之心盖已烛破其奸而不可以惑之也。卒至奸人得以售欺,而王曰诸贤亦且俯首顺从而无异议者,或者以边事方定,人心未宁,将假是以镇抚之耳。而况岱山之封出于兖州父老之请,天子尝止之曰:『人事不可轻议。』汾阴之祠迫于河中父老之进说,天子亦以地远人劳为戒。则是行也,亦非天子之本心。当是时,周起有谏,知节有谏,孙奭又数数有谏,下至草泽之士,亦以『持盈守成,其道尤难』为戒,莫不优容而嘉纳之,奉天有述矣。以庇民而并名祥瑞,有论矣。与勤政而偕作,真诚感格,瑞以类至图复包羲,策授黄帝,自昔亦皆有之,恐亦不得尽以为伪也。

辛巳,雨雪。上谓王旦等曰:『今瑞雪盈尺,来岁禾苗应有望也。』赐近臣宴。上作《瑞雪》诗,令三馆即席和进。

十二月。上初嗣位,即诏诸路勿以祥瑞来贡。礼部言:『福应之至,以显盛猷,虽睿德谦冲,务于自损,若史臣不记,来世何观请止报省关史馆。』奏可。先是,上问辅臣以天下贡举人数。王旦曰:『万三千有余。约常例,奏名十一而已。』上曰:『若此,则当黜者不啻万人矣。典领之臣,必须审择。晁迥兢畏,当以委之。』旦曰:『滕元晏于士大夫间少交游。』上曰:『今当以朱巽代周起知举,令起与元晏同掌封印事。』于是命晁迥、朱巽、王曾、陈彭年同知贡举,命周起、滕元晏封印举人卷首。凡礼部封印卷首及点检程试、别命官,皆始此。

校勘记

[1]丁可名 《长编》卷四十三作『刘可名』。

[2]十一月 原作『十二月』,误,据《长编》卷四十七、《宋史﹒真宗纪一》改。

[3]『先是』以下,《长编》卷五十五在本年六月。

[4]『光禄寺丞』以下,《长编》卷五十五在本年十一月。

[5]将午 原作『加午』,据《长编》卷五十五改。

[6]凡二十四人 按:此处自边肃至陈越仅二十三人。《长编》卷五十六朱协、郝太冲之间尚有『比部员外郎陈英』,合之恰为二十四人。

[7]威虏 原作『威敌』。宋无威敌军,盖四库馆臣以讳改,今据《长编》卷五十七、《元丰九域志》卷二改回。

[8]镇戎 原作『镇戍』,据《长编》卷六十五、《宋史》卷二五八曹玮本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