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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红颜未老恩先逝,最是无情帝王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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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对面最大的一艘楼船上,有水手手持一面醒目的红旗,正在朝自己这艘船比划着某种旗语,秦雷轻声问道:“什么意思?”

“阴谋!从太子出使开始,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秦雷斩钉截铁道:“这两年事情进展的太过顺利,陛下那颗坚忍的心,也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他要展开最后一战了,战场就是这次的大军演!而……所有无关人员都得离场!”说着自嘲笑笑道:“很不幸,太子和我都是无关人员。”显然在皇帝心里,楚国的大米更能养活自己的两个儿子。

……

伯赏别离面色一阵阴晴变换,突然一把扯住秦雷,将他拉到临近的一个舱室中,关门道:“让他们几个大臣去就行了,为什么你要去呢?万一兄弟你要是也被扣下了怎么办?”

狐疑地盯着秦雷半晌,老元帅终是一字一句地问道:“莫非这里面有什么道道不成?”见秦雷又要笑笑避过去,脾气火爆的老元帅再也忍不住了,近乎无力的双手按住他,低声咆哮道:“昨天晚上我一宿没睡着,翻来覆去在想:‘为何要让我替你练兵呢?而且还是三十万!’虽然没想明白,但我知道,你一定有什么瞒着我的!告诉我!如果你还拿我当哥哥的话!”

秦雷闻言沉默一会儿,他也知道看南楚这架势,分明是寻衅而来,若是自己贸然发作,怕是要自取其辱的。这么长时间的朝堂斗争,已经教他学会了“权衡”二字。这才强抑住火气,瞪着周葆钧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昭武帝十八年,七月初三,天气晴好,江上有薄雾。黄道吉日、诸事皆宜。

这是极其普通的一天,既没有天灾、也没有人祸。倘若几百年后翻开史书,关于这一天的记载,也许只有一条“五殿下出使”,还值得人们去细细品读一番。将精炼无比却稍欠丰润的史官文字扩写一下,便得到下面的一段:

别人的话可以不听,但这位老太后钦定继承人的话,秦有德却不敢不听,恶狠狠地将那官员掼在地上,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对于老元帅这种情感流露,秦雷报以真诚的微笑,轻声道:“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说这个?放心,我不会有事儿的。”

在南楚军队得意洋洋的注视下,巨大的楼船终于缓缓停了下来。

老元帅还没开口,边上随行的秦有德却忍不住了,翻个白眼,粗声对那说话的年青官员道:“小子,有实力自然可以嚣张,可没实力还硬要嚣张的话,只能是嫌自己命长了……人家可不在意你穿的这身官服!”

果然,消息穿过去没多久,几艘小艇从楚国楼船后驶出,排成一排停在“元帅号”前面。

伯赏别离终于颓然道:“看来你已经笃定了。”

楚千钧他爹是这支船队的统领,闻言望向老元帅,带伯赏别离沉重的点下头,楚破这才咬牙切齿道:“停船!”

老元帅双目通红,蕴满了浑浊的眼泪。却听秦雷话锋一转,微微一笑道:“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当年那弱小的质子都能从虎狼之都安然返回,更何况强大了无数倍的秦雷呢!”

伯赏别离很少回京,与昭武帝不过见了寥寥数面,但他对那位皇帝的评价却很一般,有些不信的摇头道:“我看着不像……陛下的性格有些柔弱,能有你说的那般厉害吗?”

见对方把碗筷摆出来,也到了秦雷这伙外地客入席的时候。秦雷挥挥手,使团的官员和护卫们便井然有序的下楼,从底层甲板处登上南楚的小艇。他们是使团,光护卫就有两千之众,且还有许多行李,这几艘小艇可不够用的。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年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秦雷轻声道:“你毕竟没怎么与陛下接触过,不了解他的行事风格。”说着双手拢入袖中,云淡风轻道:“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家,再加上性情坚忍,深谋远虑。皇甫旦和文彦博俱是一时英豪,看似庞然大物,却都被他不声不响的推倒……也许还要算上他的五个哥哥。”事到如今,秦雷必须与老元帅坦诚相待。

“停止前进,”老元帅面无表情道:“否则后果自负!”这话引得官员们一片愤慨,更有年轻气盛的咬牙切齿道:“咱们就照直开过去,看他们能把咱怎么样?”

那官员被他说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忍不住嘟囔道:“咱秦国人哪受过这般窝囊气,你们镇南军到底干什么吃的……”说完便自觉食失言,还没来得及改口,就被暴跳如雷的秦有德一把揪住衣领,硬生生提了起来。只听那卷曲胡子秦有德恶狠狠道:“小子,没有我们镇南军遮风挡雨,你老娘早被南楚抓去当营妓了!”

这“元帅号”乃是五层战舰,船高十丈、长三十丈、宽五丈,船首望不到船尾,可搭载兵士三千余人,外观巍峨威武。船上列矛戈,树旗帜,戒备森严,威力无穷。官员们惊奇的发现,船面上居然有骑兵来回巡视,宛如水上堡垒一般。这令头一次见到这种的景象的官员们震撼无比。

在城门两侧军士的合力拉动下,水门缓缓向左右张开。一艘悬挂着大秦使节旌、大秦郡王旗的大船,在十几艘军舰的护卫下,依次驶离了江北水城。

这位老兄在政治上实在是太天真了,秦雷微微笑道:“别忘了,他们都是朝廷的官员,若是他们的座师一去不返,你说他们该听谁的?又该效忠谁呢?”

秦雷本不像做声,但见秦有德与随行官员发生冲突,只好出声道:“秦将军息怒,楚人正瞧着咱们呢,切莫被他们看了笑话。”

秦雷淡淡笑道:“自从准备南下,我就做好了这种准备。”伯赏赛阳这才注意到,从见面那一刻开始,这位向来阳光灿烂的兄弟,眉宇间总是隐藏着淡淡的忧虑。

老元帅听的五内欲焚,咬牙切齿道:“不行,不能让你就这么走了。”说着拉住他的手道:“不如咱们反了吧,以现在南方的实力,以兄弟你的号召力,再加上我的镇南军!皇帝老儿不一定能耐我们如何?”

南楚战舰以楼船为主,体型异常庞大,几乎每一艘的个头,都与“元帅号”相仿,甚至还有几艘七层楼船,比秦雷他们的座驾整整高出一头。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显然陛下认为胜券在握,不再需要走狗与良弓了呗。”秦雷的神色变得忧伤起来,轻声道:“二哥从来不是陛下心中理想的继承人,他之所以被立为太子,只是被当作一样打击政敌的武器而已。而我是因为锋芒太盛,陛下不想按下葫芦浮起瓢啊……”

说着狡黠的笑笑道:“别忘了,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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