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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陶赶紧解释道:“此联难在两处,第一个‘西湖’说的是南楚名湖,第二个是酒器‘锡壶’,而第三个是惋惜的‘惜乎’,同音不同意,是以困难。”
秦雷不再逗他,温和笑道:“你看你中午吃饭时那个弃妇一般的灰败样子。也不想想,若你真被孤王放弃,能捞的着参加这么重要的会议?”
听了这话,石威只感觉心中五味杂陈,也终于明白了,王爷让自己去开饭馆子,又故意冷落自个,是为了磨练他的心性来着。不由鼻管子一酸,泪水便扑扑簌簌留下来,止也止不住。哽咽道:“还好没有让王爷失望……”
乐布衣微笑望着馆陶,馆陶也同样微笑望着乐布衣,两人的眼神却有些不同:馆陶仿佛在注视一个盖世的对手,但乐布衣的目光中似乎带着种看小辈的感觉。
石威刚擦干净的脸上,又一下子挂满了汗珠,像被大锤砸了一样,瘫软坐在椅子上,提不起一丝力量,心中狂呼侥幸。这事哪有秦雷说得那么随意?文家李家确实找过他,但两家做得极其隐秘,尤其是文家三少,先让自己生意上的朋友,借口祝寿把自己诳到酒楼,然后才在席间把自己引到一个不起眼的雅间。
秦雷笑道:“大可兄稳重谨慎,孤果然没有看错人啊。你总揽两事,但主要负责新军的这边,至于京山城那边,孤会另安排人的,你只要照应监督着就可以了。”
石威小意地坐了半边屁股,挺直腰杆,目不转睛地盯着秦雷的……下巴。
秦奇肃声道:“全凭王爷吩咐。”
秦雷失声笑道:“给点阳光就灿烂,下点寒霜就打蔫,什么东西啊。”便把对他的安排说下:“来京山营吧,这里的城建需要个后勤官,你来做,归秦奇领导。把你的店铺交给得力的手下,账目交接要清楚,马上就要年底查账了,别给我捅出娄子来。”石威自然欢天喜地的应下。
秦雷又望向馆陶乐布衣,缓缓道:“乐向古为军议长,张谏之为副军议长。”两人也拱手应下。
秦雷笑道:“还满意?”
秦奇躬身应下。秦雷挥挥手,轻笑道:“去休息吧,把石威叫来。”秦奇赶紧去后舱,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石威唤了起来。
石威心里一紧,手心都出了汗,不知道王爷会怎样说自己。便听秦雷笑道:“至于你石威,呵呵……能力是有的、为人也不错,就是……”瞄他一眼,见石威额头满是白毛汗,秦雷这才缓缓道:“太患得患失了,换句话说就是,得失心太重了。”
这波人一走,二层偌大的房间就剩下秦雷、馆陶、乐布衣三人,顿时显得空荡荡的。三人便离了大屋,到边上小间吃茶。
秦雷指了指桌上的茶壶,石威赶紧拿起来,送到他手中。轻啜一口,秦雷悠悠道:“‘石氏四杰’乃是我王府中的一景啊,石勇稳重如山,堪当大任;石敢心细如发,值得孤将自身安危托付,这两人都无需孤操心。”石威心道:“看来我和石猛是不省心的。”
叹口气,秦雷轻声道:“前几天老三传来消息,告诉孤警惕京中有变,还请二位参详一下,这变故会出现在何时?规模如何?又该怎样应对?”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淡黄色的纸片,交给二人传阅。
一刻钟后,阅读完毕。秦雷便让众人发言,逐条逐条的审议这个计划,待最后定稿,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秦雷哈哈笑道:“所以四个月前李家管事找你,你不敢见;三个月前,文家老三又去找你,你宁肯从茅坑里钻出去,也不肯见?”
秦卫赶紧从随身的包里取出十个裱着“绝密”字样的牛皮袋子,分发给众人。
“缠绵红线终结缘。”乐布衣不假思索道。
“炭去盐归,黑白分明山水货。”对完之后,馆陶当即还击道。
秦奇恭声应下。
秦雷看他一眼,温和道:“现在这个官场,确实不是人待的地儿,先离开一阵也好,等着环境好些了,孤王还指着你回来为我秦氏抗旗呢。”
石威尴尬笑笑,垂首道:“整天出门就坐车、进门就入席,又不好动弹,这一年长了二三十斤。”又怕秦雷以为自己疏于任事,赶紧解释道:“王爷那个‘连锁’法子太灵验了,除了开第一家‘大家来’费了点功夫,后面的十几家都是依葫芦画瓢,没什么难度了。”
秦雷笑道:“把你的差事交给朱贵吧,让谢无忧和程思敏给他当副手。告诉朱贵,不必急着回来,等把南方厅弄利索了再说,这边就让谢无忧先担待着。”
视线扫过在场诸人,秦雷沉声道:“你们心里大概有数,孤要组建统帅部,全权负责所辖全部军力。”众人神情一肃,没有人说话,他们都知道,王爷在军事会议上向来十分严肃。
秦雷拎一下袍脚,轻声道:“你总揽新军和京山城的营建供给。”
当然,按照民间传说,隆威郡王殿下有三头六臂,所以还尚有三只胳膊没主。
石威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汗,涩声道:“您说过,属下的一次机会用完了。”秦雷尝有言,陪他从东边回来的兄弟,只要不是犯了谋逆大罪,都会得到一次赦免。
点点头,秦雷朗声道:“诸位,开完这个会,冬训就要开始了,石教习长已经提交了具体的训练计划,你们看看没什么问题就照此执行吧。”
秦雷见差不多了,便打断两个斗鸡眼,微笑道:“吟诗作对乃是怡情宜兴,没必要太较真了。”
好在他心细,认出了把门的大汉,乃是文家的侍卫,赶紧借口内急匆匆尿遁,又怕文家人堵着前后门,这才从茅坑里翻墙出去。但此事过后便如石沉大海一般,连他自己都快忘了,没想到王爷居然了若指掌,想到这不由庆幸起自己并无甚劣迹来,便沉声道:“王爷昔日教诲,属下铭记在心,即使是最困难的时候,也没忘了。”
秦雷上下打量他一眼,轻笑道:“生活不错嘛,红光满面的。”
乐布衣沉吟道:“若是要弹劾您,那就是这几日的事了。”
馆陶知道斗不下去了,笑着向乐布衣拱手道:“学生甘拜下风。”
待众人落座后,秦雷双手扶案,沉声道:“但凡军议会所议,皆为绝密,不得泄露,违者重处不怠。”九人肃声应下。
“什么时候?”秦雷的声音渐渐变冷。
等他走了,秦雷也小憩片刻,便让秦卫把馆陶、布衣、皇甫战文、杨文宇、沈青、石勇、沈冰、勾忌、许田九个叫上楼,他则亲自把其余人温言勉励一番,送上了小船,目送他们离去。
只见乐布衣摆手潇洒道:“但讲无妨。”不得不承认,单从卖相上,风流倜傥的乐布衣,要比冬烘先生似的馆陶好上太多。
只听秦雷沉声道:“咨议会设立七名军议,若干名候补军议,候补军议可以列席咨议会,有发言权,但无表决权,一旦军议出缺,候补军议递补。”顿一顿,秦雷沉声道:“我命令……”
等他也上楼后,屋里正在小声说话的九人便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