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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仍不做声,太子微微不悦的轻声道:“秦大人不会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好福气啊。”太子继续温声问道:“秦大人什么官衔?”
秦志才面露难色,心念电转道:太子爷亲临,我就是暂避三舍,王爷也不大可能怪罪。保下兄弟们、全须全尾的回去才是正办,想到这他点头道:“太子爷的钧旨小的岂敢不从,”这话就把自己撇清了:不是属下太无能,而是敌人太强大。说着拱手道:“太子爷请容小的们回去复命,王爷应该等急了。”
“拖到路中间去,打!”温柔的语调仿佛情人间的呢喃,却让听到的每一个人心尖一颤。
东城与南城交界的延庆大街、还有附近的几条纵横交错的街道,是秦氏宗亲们聚居的地方。本来他们是在更靠东些的乌衣巷居住的,但随着年代的变迁,不善经营导致家道中落的宗亲越来越多,他们只好卖掉占据东城最好地角的乌衣巷中的房产,又不想搬到别的城区,掉了自个的价,便在这东南城的交界处落了脚。
太子怒极反笑,表情竟奇迹般的恢复了平静,只有凑近了才能看到笑容下的隐隐铁青。手中的驯逆杖重新挥出,狠狠敲在秦志才的背上,一下就把他拍在了地上。倒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子突然山神附体,而是秦志才已经被吓瘫了。
旁人听了,不由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心道:好大的手笔啊。从裨尉到从将军,中间要跨越“从校尉”、“校尉”三级军衔,眨眼之间连升三级,这小子好福气啊。
秦志才陪笑道:“这事小地说了不算,要不这样吧,属下先禀报大宗正,让他老人家定夺吧。”见事不好,他却想要开溜。
边上旁观的宗亲们也心有不忍,毕竟挨打的也算他们的亲人,又不敢出声求情,只好低下头来、别过脸去不看场中的惨状。妇人们早抱了吓得哇哇直哭的孩子回家,心道;晚上却要做恶梦了。
太子依旧温文尔雅地笑道:“秦大人有所不知,本宫与五弟关系向来最好,他对本宫言听计从,是以本宫说了就算数,秦大人还是不要画蛇添足了。”直接绝了他暂避锋芒的念头。
太子点头笑道:“就把这个位子给秦大人了。”说着温声对秦志才道:“待会收拾收拾就去报到吧,离家也近些,照顾起来也方便。”
太子见他如此滑不留手,继续温声问道:“那本宫为何听到鸡飞狗跳的声音?”
馆陶当时轻叹一声道:“此乃大秦娱乐指南啊!”宗室的男女老少们生活如此悠闲、如此专注于娱乐事业,又怎能有上进心呢?
一时间,太子爷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忍不住呵呵笑道:“做男人还是要热血些的好!”在边上众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中,他一挥手,让行刑的侍卫停下,把秦志才弄醒。
两个东宫侍卫上前,将瘫软如泥的秦志才架起来,拖到路中央。一时没有合用的刑具,便解下腰间镶满铜扣的吞兽腰带,挥舞起来,狠狠的抽在秦志才的背上,只一鞭子就将他背上的衣裳抽裂,露出里面的牛皮比甲。
然而今日,延庆大街上没有蹴鞠的、也没有打牌的,人们都站在街边,神色复杂地望着街心的一队队明黄服色的士兵、那个同样明黄服色的男子、以及他手中所持的碧绿竹杖。
秦志才没人声的嚎了起来,声音响彻云霄,甚至让远在几条街口外的大宗正也听到了。也把两个行刑的侍卫吓了一跳,险些扔下手中的腰带。两人恼火的瞪他一眼,心中骂道:“穿着皮甲还叫这么响!”其中一人抽出腰刀,寒光一闪间,便将那皮甲切成了两半,露出里面的单衣来。
有一次秦雷与馆陶乘车路过延庆大街,馆陶恰好提起这个问题,秦雷将车窗打开,沉声道:“你看,窗外就是答案。”馆陶闻声向外看去,只见大街边上人声鼎沸、异常热闹。粗略一看,仅大街一侧就有十几桌围成一圈打马吊的、几十撮凑成一团斗蛐蛐的,至于斗茶、斗酒、蹴鞠,乃至倚着墙根吹牛晒太阳的,更是应有尽有、不计其数,好一派轻松惬意的休闲场景。
哪知秦志才并不领情,而是伏首小声道:“只是五爷对小的恩重如山……”仗着太子不了解情况,秦志才肆无忌惮的满嘴扯谎。
太子微微一笑,轻声道:“那就等着营房建起来再让族里的兄弟们去吧。”说着面露怜悯道:“秦大人心里莫有想法,府兵们都是各家各户的壮劳力,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却让他们家里怎么活呀?”这话顿时引来了一片唏嘘感动之声,很多人都觉得太子爷真是好人呐,太替俺们们着想了。相较之下,那位一直在皇族中名声甚好的五殿下,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秦志才小意道:“我们要去京山大营冬训。”
太子微微诧异的转回头,打量了下这个长脸的汉子,见他虽然小心赔笑,双目却炯炯有神,显得并不慌乱。太子心道,老五手下能人不少啊,顿时起了收服之心。将驯逆杖收回手里,微笑道:“这事按下不说,本宫问你,大宗正让府兵们集结,却是为的什么呀?”
看着血肉模糊的秦志才,以及四周人群激动愤怒的挣扎扑腾,听着惊天动地的嚎叫声、怒吼声、甚至是咒骂声。太子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心跳竟比往日要快上几分,面色也微微潮|红起来,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他那蛰伏多年的人根竟然奇迹般的重新坚挺起来。
腰带更加凶狠的落下,秦志才感觉自己的腰和屁股一下子就被敲碎了,目眦欲裂间,哀号声也被堵在嗓子眼里,只能“哦哦”的嘶叫着。身子拼命想扭动,却被四个东宫侍卫死死按住,只能随着一下下的抽打不断的弓起落下,很快就晕了过去。
秦志才心道,我傻啊?都已经被打成破麻袋片了再降,那不成了没事找抽白挨打了吗。还不如做个烈士呢,想必王爷会厚待家里的。想到这,他艰难地微微摇头,便闭目等死,任太子百般呼唤都不睁眼。
而那个明黄服色的男子、自然是大秦朝的太子爷,此刻他正用那绿油油的驯逆杖点着对面一个长脸汉子的额头,那汉子虽然满脸的不忿,却不敢动一下。只听太子爷那温润的声音响起:“你们怎么可以随意冲入宗亲府中抓人呢?若非本宫路过,岂不是要让天下人笑话咱们皇族自相残杀吗?”
太子笑道:“此乃本宫的口误,除你之外呢?”
……
太子的怒气对秦志才这种下级军官来说还是非常可怕的,他真真的抖成了筛子,心中激烈的斗争一阵,终究还是理智战胜了胆怯,打着冷战、断断续续道:“不……从……”说完秦志才把脑袋深深埋在地上,心中哀嚎道:“完了完了,老子要被强|奸了,五爷啊,您老可要快点来呀……”
太子笑着责怪道:“秦大人应该自称某将了。”又让旁人狠狠嫉妒秦志才一把。
转瞬间,太子又意识到,自己无后的命运要改写了,一旦有了孩子,无论是男是女,太后和父皇见弃自己的理由便消失了,皇储的宝座也就稳当了。
太子见他如此不识抬举,面色一黑,沉声道:“打死算了。”
修长的手指在竹杖上划过,太子淡淡问道:“哦?冬训,本宫怎么听说那里连个像样的营房都没有,怎么个训法呀?”围观的宗族子弟一听,心道:五爷也太狠了吧,竟然要让咱们在荒山野岭里越冬,那是坚决不能去的。人群顿时嘈杂起来,有人甚至喊出“求太子爷做主!”“俺们打死也不去京山营”之类的话语,让太子的心中微微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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