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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挥手,让石敢把门关紧,呵呵笑道:“不管他的,咱们是臭一阵,有人可要臭一辈子了。”又引来台下一阵哄笑。等说笑完了,秦雷这才轻咳一声,进入正题,“诸位……”台下议事们顿时安静下来,听王爷讲话。
秦雷的手指在腰间金灿灿的天子剑上抹过,冷冷道:“陛下授孤天子剑,自然是让孤代天赏罚,你算老几?打!”既然李一姜已经死了,他也没有必要再扭扭捏捏了。
平稳行驶的马车上,秦雷一脸不可思议对沈冰道:“快说说李一姜是怎么死的?咱们的山南谍报局什么时候这么强大了?”他刚到议事堂门口时,沈冰急匆匆过来禀报了李一姜的死讯,只来得及确认消息的真实性,里面就乱做一团,秦雷便进去了,也没有细问具体情节。
下面一阵轻微的笑声,更多的是沉默,无声的表示着众人的异议。
复兴衙门成立以来的最大危急,随着秦雷归来,就有惊无险的这样度过了。今日是中秋佳节,秦雷便早早的散会,放诸位议事回家过节去了。
这种缺德点子,黑衣卫自然从善如流。怕吓到外面的百姓,又将文铭义的三品官袍扒了,仅剩下身上的内衣,这才把他仍在街上。有人拿面大锣,铛铛铛敲几下,对被吸引过来的襄阳百姓扯开嗓子道:“诸位父老乡亲,这就是害得咱们吃不下、睡不好,妄图破坏咱们复兴衙门的北方佬,大家尽情鄙视他吧!”
……
这下众人迷糊了,难道文铭义真的污蔑了徐家?那矿洞真的值那么多银子?要知道,这可是一笔巨款,即使是王爷,也不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虽不至于砸锅卖铁,但紧缩银根、东挪西凑是一定的。断不会为了给徐家撑场面,而把自己掏空。
此次事件胥家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除了与胥家交好的,台下议事都对其深恶痛绝,甚至超过对北方佬的愤恨。人家北方佬本来就是冲咱们来的,耍什么阴谋,使什么诡计都不为过。但胥家作为南方大族,非官方第一大议事,作出这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就不得不让人齿寒了。
但秦雷不管,他差点被人害死,他的心血差点被人掠夺,信赖他的人还被侮辱,如果不痛痛快快出口恶气,他会被憋死的,还会让人看扁了。
秦雷见状,大手一挥,哈哈笑道:“同去同去……”
一个黑熊般的卫士站在文铭义身前,举起蒲扇般的手掌,啪得一声,便是一耳光,把文铭义半边脸打得扭曲起来。因为脑袋被固定住,文铭义只能完全承受这一巴掌的力道,感觉半边脑袋狠狠撞在墙上一般,右耳轰鸣作响,大脑半边空白。
果然,薛乃营继续念道:“今建议大会取消胥家常议资格,并处罚金五百万两白银。暂保留其议事资格,暂禁止其表决权、质询权、议事权、分红权等一应议事权利,以观后效。”死刑变成死缓,让议事们有些不甘。
众人这才欢呼一声,跟着秦雷一同出了会场,上了车马,浩浩荡荡往晴翠山庄驶去。
话音一落,两个虎背熊腰的黑衣卫便一左一右将文铭义擒住,提起来,把脑袋摆正。文铭义终于知道自己逃不过此劫了,尖声道:“五殿下,不留一丝情面,日后好想见吗?”士族间的争斗,往往暗地里你死我活,什么下三滥招数都用,表面上却还要多年老邻居一般和和气气。
众人还能说什么?他们本来就打算服从秦雷的旨意,不过是心中不那么舒服,此时听秦雷耐心解说,自然没了情绪,待表决时,也就全数通过了。
但听殿下的意思,并不打算置胥家于死地。台下众议事心中默然,却不好说什么。
秦雷点点头,微笑道:“叉出去,扔在街上。”黑衣卫便拖着烂泥一般的文钦差往外走去。快走到门口时,有人出主意道:“告诉襄阳城的百姓,这就是企图破坏咱们复兴衙门的北方佬!”
但有相当一部分家在外地的,不可能赶回去过节。秦雷让那些回不了家的举手,顿时呼呼啦啦举起一大半。他满面笑容道:“回不了家的都去晴翠山庄过节。”立刻换来一阵惊喜声,那丝回不了家的郁闷便烟消云散了。
这话引来一片哄笑,却真有作用,黑熊果然减少了七分力道,每下只让文铭义感觉疼得锥心,却并不能立时晕厥过去。就这样正一巴掌、反一巴掌,连续抽了十几下,终于疼得文铭义嗷嗷大叫起来。这才引来一片复兴衙门所特有的掌声。
这些日子的风风雨雨,他们也有所耳闻。但秦雷在襄阳城下的表演已经传遍南方,他们都相信他是天神下凡,所以也没人相信秦雷会有事。但这个衙门可不是神仙啊,百姓们满腔担心的汇聚在衙门外,忐忑不安地等待着里面的消息。
“诸位这段时间的表现,孤都听说了,你们在困难面前表现出来的坚忍不拔、团结一心,让孤很是欣慰啊。”台下众人昂首挺胸地望着王爷,胸中涌动着无限自豪。
沈冰难得笑了笑,实事求是道:“刺杀天策军重重保护下的李家大公子,这不是我们能做到的。”说着双手递给秦雷一张纸,轻声道:“唐州谍报局的报告已经翻译完成,请殿下过目。”为了预防信鸽或鹞鹰被射落导致的泄密,秦雷给各联络处下发了密码本,要求他们将信息先加密再发送。
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衣卫,文铭义面色惨白道:“五殿下,下官可是钦差大臣,代表陛下威仪,你折辱于我,便是折辱于陛下!”
没等他回过神来,黑熊反手又是一耳光,顿时左耳也猛烈的轰鸣起来,大脑完全空白。起初文铭义还有些硬气,强忍着不出声,只是闷哼,这让下面观看的议事们有些不爽。挨打嘛,自然是叫得越厉害,效果才越好,也越能气。便有人高声道:“这位壮士下手轻些,莫要打昏过去,那样打了也是白打!”
处理完胥家,徐家便好说了,毕竟他们一直旗帜鲜明的反对北方佬,态度是好的,与胥家有本质的区别,再说徐家一向名声在外,在众议事心中,还是有威望的。所以当监事局当庭质询徐国昌时,他一口咬定文铭义伪造文书,污蔑徐家时,众议事便表示相信,不愿意再追究下去,算是放了徐家一马。但在众人心中,徐家再也不是那个一言九鼎、世家楷模的南方第一家了。
可王爷有旨,不准动手!有人弱弱地问道:“这位大人,那俺们可以动脚不?”
有人尤不解恨,看到边上有推着粪车经过的,便一哄而上,推开推车的老头,把那大粪车推到文铭义身前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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