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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颔首道:“不错,就是休息,歇个十天八天再说。”
但这盘棋显然一时半会是没法下了。书房中多了两个人,伯赏赛阳和秦有才。两人正与麴总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见秦雷进来,赶紧起身见礼。
听的一边伯赏赛阳浑身鸡皮疙瘩,心道,莫非这老头子专靠溜须拍马当上的总督?
云裳想过自己表露身份后,也许被秦雷五花大绑起来,也许被秦雷奉为上宾,就是没想过自己会哪来哪回。
云裳委屈道:“人家觉得好玩才跟师兄下山的,哪懂你们这些门门道道?”
秦雷抬起头,朝云依笑笑。这笑容落在云依眼中,是那样的可恶。秦雷笑眯眯道:“云依啊,在洗衣处做得还开心?”
文丞相也笑道:“五殿下真有些锐气啊。”
既做了好人、又能解决问题。这才是两人把秦雷弄到江北的真实目的。
云裳神色愤恨道:“他假意讲和,在奴家酒水中下了蒙汗药,却不知奴家自幼浸淫汤药,身体抵抗力比一般人要强很多。虽然一时不查,着了他的道,但还是强撑着逃出魔窟。他那柴叔一路追杀奴家到江边,奴家又药力发作,眼看着要晕厥过去,便投了江,想一死以卫清白。”
秦雷真的把镇南军按在山里水中整整八天。
秦有才却毫无所觉,继续问道:“敢问王爷,属下下一步如何行动?”
便有一个小太监捧着个加盖多重印信的木匣,进了御书房。卓老太监接过木匣,奉到昭武帝面前。昭武帝拿过御案上的精致小刀,亲手割开封条,这才打开木匣,拿出里面的奏章看了起来。
这下轮到云裳好奇了:“王爷,您什么时候去看过奴家干活啊?”
她吞吞吐吐道:“王爷,能给奴家换个差事吗?”
“乔云裳。”云依坦然地望向秦雷。
云裳有些骄傲道:“世上智谋之士,有谁不知南鬼谷北神机的。”
秦雷奇怪道:“人说喜而歌之,孤不是见你干的蛮开心吗?”
秦雷气闷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怪不得让人家耍得团团转呢。”
秦雷挥手道:“好了好了,回去洗你的衣服吧,等用着你的时候我就叫你了。”
云裳摇头道:“不是。奴家乃是秦国人,怎么会成为南楚的走狗。”
秦雷哈哈笑道:“说得本王有些神往了。不过云裳你还是说正题吧。”
云裳双目第一次露出涟涟异彩,欣喜道:“真的?”
云依双手交错攥着,用力的地方已经有些发青。她低头寻思了很长时间才抬起头勇敢的直视秦雷,坚定道:“想知道什么王爷就问吧,奴家不瞒你就是。”
“正是奴家。”乔云裳神色没有一丝波动。
云依看到了他,便用围裙擦干手,拢了拢耳边的秀发,走了过来。石敢挺直胸脯,沉声道:“王爷有请。”
云裳撅撅嘴,把话题转回弥勒教身上道:“但是后来师兄回来了,他让奴家宣扬什么‘释迦将死、弥勒当立’、‘为佛舍身、即登彼乐’之类的,奴家自然不会答应,也就起了冲突。”
说露了嘴的秦雷尴尬道:“听说的,听说的。”赶紧问道:“你怎么想换差事了?”
秦雷笑着点点头,道:“到时候孤会教你怎样做的。”然后又问道:“云裳,还有一件事,你们把孤的小宫女弄到哪里去了?”
秦雷毫无所觉道:“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你不许太过自责。而且你还有挽回自己错误的机会……”
秦雷好奇道:“这个法子是你想出来的?看来你们鬼谷门还是很厉害的。”
李浑撇嘴道:“这是立下军令状了。”
秦雷抬起头,望着那张宜喜宜嗔的俏脸,轻声道:“讲讲你的过去吧?”
秦雷眯眼道:“这么说你也是南楚密谍?”
秦雷笑道:“所以你就改了名?而且还自愿当上了洗衣妇?”
秦雷又问道:“你跟公良羽什么关系?”
秦雷不置可否道:“后来呢?”
……
云依点点头,解下围裙,递给身边的女伴,便跟着他出了小院,只留下一群八婆在议论纷纷。
秦雷揪过姑娘一只小手,放在手中捏一捏,又仔细观察道:“还是很细腻的。”
三人发了一通脾气,却还要商讨出个对策。这种事情当然是丞相最有发言权,文彦博沉声道:“此时不宜追究两省官员责任,平乱乃是重中之重。微臣以为首先要迅速封锁两省边境,以免这股毒火蔓延到其他省份。然后才能派兵剿匪,至于派什么兵,就不是微臣的主意了。”
秦雷轻声道:“我要更详细的。”
云裳羞红了脸蛋,使劲抽回小手,泫然欲泣道:“那等奴家真的粗糙了再来找您。”
云裳小嘴微张,心道,怎有如此无耻之徒?明明是你作弄我,把我发配到洗衣处的?怎又成我自愿了?
“楚国人,与奴家同出鬼谷门下。”
“那怎么会为公良羽做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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