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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武帝冷笑道：“一南楚跳梁小丑尔，行龌龊之事、偏要招摇过市。想不知道都难。”
秦雷赶到御书房，通禀一声，便候在门口，等着宣见。过一会，几个垂头丧气的官员从里面出来，其中一个还被去了乌纱。秦雷见老熟人秦守拙也在中间，朝他递出个问询的眼色。秦守拙朝他挤挤眼，便跟着官员们匆匆走掉。秦雷这才放下悬着的心。
所以虽然晚上开业，石猛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陪着秦雷到一个小院中歇息，秦雷看着周围的花花草草、假山树木布置地想当得宜，颇有几分沟壑。秦雷随意问道：“这是谁的院子？”
秦雷心中那个憋屈，郁闷道：“儿臣也想查一查，可那民情司才成立六天不到，实在指望不上。”
秦泗水刚要凑趣，却有些踌躇，心道，前一位听过，后一位是那个院子的姑娘，如此了得？
石猛小声答道：“这是俺的院子，没超标准，八百两布置的。”
原来今日石猛的青楼开张大吉，秦雷要去道喜。秦雷有些遗憾道：“只是不能观赏下开业典礼，再剪个彩什么的，实在有些遗憾。”
昭武帝最后也没把什么差事说出来，只是让他多注意朝堂动向，仔细揣摩着点。便让他退下了。
昭武帝“哦”一声，淡淡问道：“什么时候能指望上？”
秦雷看到石猛那清洁溜溜的大脸，还有梳得整整齐齐，似乎还擦了油的头发，不禁莞尔。好在知道今天是石猛的大日子，调笑的话到嘴边，又强咽了下去。
若兰出神地望着秦雷消失的背影，心中一时酸、一时苦，终于还是忍不住掉下泪来。
石猛赶紧屁颠屁颠出去，一会却领进个还不到他肩膀的娇小美人。
秦雷笑道：“孤是想知道谁打理的这个院子？很有点意思嘛。”
虽然秦国风气开放，但还没豪放到窑子开张、四方来贺的地步。是以到晚上放些爆竹，撒点花，就算开业了。要吸引客人，还是看姑娘的质量，还有内里的心思。
秦雷倒是出主意让他们发些类似优惠券的东西招徕客人，可看到石猛他们大张的嘴巴，知道自己的法子有些不着调，只好做罢。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昭武帝不可能不知道。就在秦雷一边任由秦泗水为自己包扎右手，一边阴着脸听沈冰汇报伤亡状况时。传旨太监来了，宣武勇郡王即刻入宫觐见。
秦雷面皮发红，赶紧叫起撞天屈道：“儿臣与那女子小葱拌豆腐一样清白。”
秦雷听昭武帝的意思，这阵子没什么差事，正好可以忙些自己的事情。
秦雷不知道自己一句无心之言，引得姑娘愁肠百结。待若兰为他收拾停当，秦雷在她香腮边轻轻一吻，便出了里屋。
今日乃是三月十一，那份纪要在朝会结束后一个时辰，便送到了书香阁中。秦雷的脑海中还在盘旋着上面不起眼的一句话。
秦泗水一脸贱笑道：“属下真是期待啊。”
秦雷也只是随便说说，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笑了。笑了一阵，便闭目养神起来。
对象当然不是她。若来也从没有过什么非分之想。她也知道，秦雷不会因此扔下自己，说不定将来也能给自己个名分。只是事到临头，心中仍然酸涩不已。
秦雷与秦泗水对视一眼，齐声点头道：“有理有理！”
昭武帝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接着道：“你不要妄自揣测，朕也是着人调查，才察觉到他的。让他继续为所欲为，是有原因的。”
石猛这才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姑娘花名叫烟岚，那日说我这院子太俗气，就给我重新打理一下，看着果然舒心多了。”
这时内官宣他觐见。进去行礼后，昭武帝让他起来，劈头问道：“你怎么掺和进去了？”
昭武帝有些烦躁道：“算了。一问三不知，你是干什么吃的？”
秦雷的心情却很不错，他正坐在马车上对秦泗水感叹道：“满园春终于要开业了，咱们的石老板也终于名副其实了。”
秦雷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兄弟上朝前几个月都会得到这样的教诲，但他很珍惜这种机会。几乎每次的朝会内容，他都会仔细与馆陶讨论，希望从中学到些东西、得到点信息。
秦雷赶紧恭声道：“父皇明见万里，高屋建瓴，儿臣不敢乱想。”
秦雷便把路上想好的说辞讲出来，把自己的行动描述成了为国抓间谍的义举。昭武帝听了，颔首道：“你能发现那公良羽心怀不轨，倒也有几分见识。”
看来两人短暂的不对眼后，又紧密地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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