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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无奈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待他也要离去时，秦雷突然叫住他，问道：“皇甫大哥，你想给那些军士什么惩罚？”
秦雷苦笑道：“皇甫大哥，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啊。”
秦雷微笑地看着他，知道还有下文。
他有些怏怏的轻咳一声，想起了齐国山中那群胆大包天的队员。秦雷干笑一声，指着前排一个高大健壮的兵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一身戎装的皇甫战文与秦雷面色阴沉地站在演武台上。还有一刻钟就是寅时三刻了，场中才稀稀拉拉来了几队人，几乎不可能按时完成集结了。
秦雷板着脸道：“恕你无罪。快说吧。”
马六子挠挠头，龇牙笑道：“小的不敢说。”
皇甫战文用袖口使劲擦擦眼睛，面色狰狞道：“自从被排挤出御林军，末将无数次梦回沙场，若是殿下能给小人这个机会。就是把这命卖与殿下又何妨！”
皇甫战文默然，他知道秦雷这么说，那一定是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
……
秦雷也不探究他名字的由来，直接问道：“许石头，吾来问你，你为什么没跟别人一样迟到呢？”
皇甫战文也不好再说什么，点头道：“末将执行就是了。”然后大声对台下士兵道：“今殿下念尔等忠诚尽职，特恩赐尔等每人银二十两，绢一匹。马六另有赏赐，稍后颁布。还不谢恩。”
众人一起点头。
许石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答道：“因为马六子叫俺们起来的，他比俺们有心眼子。俺们都听他的。”
秦雷一听，笑骂道：“你小子也算将？照你说，本殿下得把没到的四千多一起咔嚓了？”、
秦雷讶异道：“那么说你们这些人都是马六叫起来的？”、
皇甫战文点头抱拳道：“全凭殿下吩咐。”
士兵高声叫道：“回殿下的话，俺叫许石头。”
秦雷走上前，与皇甫战文并肩站着，对空旷的校场中那二百零七人朗声道：“你们昨天迎接的本殿下，吾很感动。今日却被本殿下扰了好梦，是不是心中有怨怼啊？”
皇甫战文微笑着点头，附和道：“确实令末将汗颜。”
队伍中钻出一个尖嘴猴腮的军士，个不高，但是浑身透着机灵。秦雷心说，这名字太好了，“马骝”可不就是猴子吗。板着脸问道：“马六，你来说说当时是怎么想的？”
秦雷拊掌道：“好一个邪不胜正，对！马六，你说得很对，做的更好。只要是认为对的，就要去坚持，不要管别人怎么样。”转头对面色稍缓的皇甫战文笑道：“皇甫将军，你这个军士很好啊。”
大秦军律：闻鼓而集。
皇甫战文面色沉痛的双膝跪下，叩首道：“战文御下不严，任凭殿下责罚。”
翌日寅时，夜空依然繁星点点。
上百个黑衣人手持火把，静静地站立在校场的四周。
马六子忙分辩到：“不是不是，小人只是不想被咔嚓，却没有咒同袍的意思。”
秦雷语气放缓道：“我知道你们乃是太子卫军，平日里只出仪仗，不到万一根本没有上阵搏杀的机会。作将军地看着别人打仗立功，却没有自己的份。心中不免心灰意懒，是以对军士约束松散了些。这可以理解。”
“但既然殿下说从轻处罚，那就每人二十军棍吧。”
秦雷一挥手，门口的钟离坎带一队黑衣人封锁了大门。把陆陆续续往里进的军士挡在了门外。
秦雷故意板起脸道：“你可想过你们把自己摘出来，会不会招人嫉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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