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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七章 崇平帝卫国公随朕左右……【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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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怎么可能?

连忙将心底的狐疑驱散,心道,许是兰哥儿在学堂那边儿得了先生的夸奖吧。

平儿倒是岔开话题,感慨道:“奶奶,大爷真真是了不得,记得当初柳条胡同时候,因为珩大奶奶的事儿还被珍大爷欺负着,到荣庆堂寻老太太理论,现在才三两年的光景,眼瞧着就成了国公,位高权重,声名赫赫。”

凤姐柔声道:“那时候就见着他不是个久居人下的。”

眼前似浮现着那清峻的少年面容,在翻来覆去地折腾着自己,别是在报着当初的仇吧?

不怪凤姐对那日的错睡闺蜜床念念不忘,因为的确是前所未有的深入交流。

真正应了那句话,凤姐和贾珩在一块儿的一晚,比成亲两三年都快活。

凤姐脸颊不知觉通红了几分,连忙驱散着心底的杂念,随意岔开话题说道:“如是国公府,按说宫里该敕造一座卫国府邸才是,怎么宫里没有说着这个事儿?”

平儿轻声说道:“这个就不知晓了,不过敕造国公府,珩大爷也多半不会住进去,两边儿来往也不便利。”

“是这个理儿。”凤姐螓首点了点,丹凤眼闪了闪,说道:“我是说,宁国府这边儿要算起来,应是那位咸宁公主住进来。”

“奶奶,人家有自己的公主府的,应该不会过来住着。”平儿低头给凤姐去着鞋袜,柔声道。

“也是,那时候府上都适应着她,反而不自在,她那公主府就修在兴隆街,也就拐个弯几步远的距离。”凤姐轻笑说着,旋即,艳丽玉容微微一顿,又低声道:“平儿,祭祖的事儿还得去东府商量商量。”

平儿手下一顿,轻轻“嗯”了一声,不好多说,那是去祭祖吗?她都不好意思拆穿。

凤姐目光幽远,只觉心神渺远。

她也不知道心底隐隐在期待什么。

南安郡王府  夜幕低垂,灯火如昼,而书房之内人影憧憧。

南安郡王严烨坐在厅堂中的太师椅上,面容阴沉如铁,手旁的一盏茶盅热气腾腾。

下首几个武官模样的中年人,面上神情也多见阴郁之色。

正是柳芳、石光珠、陈瑞文,马尚等人以及东平郡王世子穆胜。

相比宁荣两府的喜气洋洋,南安郡王府的氛围就稍有几许阴冷。

贾珩被封为三等卫国公,又被赐同嫁帝女和宗室之女,这是何等远超同人的荣宠?哪怕几人早已成了家,平常也不缺女人,心头仍有些嫉妒的发狂。

柳芳道:“王爷,据礼部说,明天就太庙献俘,明日京城臣民一起观礼。”

不仅是皇太极的人头,德格类以及女真左领以上的人头,以及一些被俘的汉军旗将校,都会在那一天出现。

石光珠眉头紧皱,冷声道:“世伯,不能再容忍那位做大了。”

南安郡王道:“是啊,他现在一手把持北方边务,我等渐渐坐上了冷板凳,长此以往,这大汉就只有贾家之军,再无朝廷之军,也无我等开国武勋的立足之地。”

柳芳闻言,目中闪过一抹狠毒,压低声音说道:“王爷,不如这样,将此番诛心之论散播出去,如是引得宫中那位的疑忌之心,那时候才是致命一击,就说他在军中培植党羽,又是外戚,将来只怕会有谋逆之举。”

“没有那般简单。”南安郡王摇了摇头,轻声说道:“现在他还没有到功高震主的地步,不过,老夫瞧着内阁的那几位文臣,似乎也看不惯武勋做大,之后再有战事,应该能钳制着小儿,不会再容许他立功。”

马尚皱眉深思,说道:“世伯所言甚是,据我观去,不仅是文臣,就是宫里赐婚,也是为了压制势头,以免卫国公一脉势大。”

南安郡王说着,看向不远处坐着品着香茗的东平郡王世子穆胜,问道:“穆世侄,你怎么看?”

穆胜整容敛色,目光灼热地看向南安郡王,说道:“世伯,小侄有一言不吐不快。”

南安郡王闻言,心头微动,说道:“贤侄但说无妨。”

其实已经隐隐猜到这位东平郡王世子想要说什么,因为每次南安郡王在一起议着贾珩时,都是左一口小儿,右一口小儿,不管是言语还是态度颇不恭敬。

穆胜正色说道:“既是同殿为臣,何必要斗个你死我活?如今东虏尚在北方为患,正是同舟共济之时,既然卫国公有那番能为,我等顺应大势,如能扫平东虏,也可为大汉谋万世之基。”

他实在不能理解,既然那卫国公是应对东虏之寇的不二人选,何必违逆大势,千方百计与其作对。

柳芳皱了皱眉,说道:“穆贤弟这话说的,我等原也是本本分分为将,难道到了今日不是那贾珩小儿逼迫的吗?”

陈瑞文道:“小儿虽为荣宁一脉,看似四王八公,但从镇国公一脉开始,就与我等开国武勋屡有龃龉,他是踩着我等开国武勋上来的。”

“说的好。”马尚赞了一声,说道:“原本我等还可插手京营人事,就连兵部都要退让三分,但现在那劳什子军机处一设,我等皆被排斥在军政之外,几同投闲置散,军职就是我等武勋立足的根基,小儿这就是要刨了我等的立身之本。”

穆胜见此,叹了一口气。

这时,南安郡王道:“贤侄之心,皎如日月,老夫也知晓,但贤侄以为纵然我等不与小儿针锋相对,宫里就会乐见了吗?只怕会更加猜忌。”

“早已势同水火。”柳芳冷声说道。

穆胜闻言,叹了一口气,起得身来,说道:“世伯之言,小侄实在不敢苟同,小侄进京之时,家父一再叮嘱,穆家受累世国恩,如今北虏肆虐,这次赴京应当为国效力,如今卫国公对虏以来,屡战屡捷,更以红夷大炮轰毙奴酋,大涨我大汉国威,小侄以为诚不可因私心而废公事。”

说完,拱手道:“天色已晚,小侄先行告辞。”

说着,转身离去。

“唉?他?”柳芳眉头紧皱,说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道不同不相为谋。”南安郡王严烨放下手中的茶盅,冷笑道:“这贾珩小儿仗着西夷火器侥幸取得一场泼天之功,现在人心就已动摇。”

石光珠道:“世伯,穆小王爷毕竟是年轻,经得事少,不知人心险恶,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他家世镇云南,爵位又是世袭罔替,自然不会担心五军都督府权柄被夺。”柳芳目中冷色涌动,讥诮说道。

南安郡王严烨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不提他了,我等与东平郡王穆家也是几年的交情,年轻人不知礼数罢了。”

众人也不再议着,但心头却都蒙上一层厚厚阴霾。

因为这也说明贾珩一战而执虏酋之首敬献御前是何等的人心所望。

事实上,这就是人望,虽然虚无缥缈,但切切实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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