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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愣,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年轻人,可是在他的身上,却出现了不属于他的岁月的沉淀之感。
只是,这样便让王志纯陷入了尴尬的境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又冒出一个若陀,但是现在白色光流发射在即,是否要打到若陀龙王的身上,便成了问题。
“钟离!我快压不住了!打不打,给个话!”王志纯高声喊道。
“打!”那个年轻人很果断地回答,王志纯见这个人形若陀这么说,也就毫无顾忌地释放攻击,将若陀龙王打得晕晕乎乎。
抓紧机会,他松开手,从若陀龙王的脑门上跳下来,然后飞到了人群。“钟离,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和那条龙根源一样的灵魂附着在这个人身上?”
“呵呵,小朋友,这个人的名字叫昆均,而我,是若陀的善念,是记得和摩拉克斯契约的那部分意识。”昆均的身上升起白色的气焰,而若陀龙身则升起与之相对的黑色气焰,好似太极一样。
“怪不得,怪不得,我便感觉奇怪,为什么你会变得如此狠厉,我还以为是磨损的缘故。”削月筑阳真君恍然大悟。
“只是,现在你要回归本体,时间已经不多了。”留云借风真君催道,“有什么话,趁着还没被磨损掉,赶紧说罢。”
说完,她就张张翅膀,揽着一堆仙人和王志纯往边上溜,想将个人空间留给他们。众仙和若陀的关系远不如钟离和若陀的关系密切,所以还是将时间留给他们吧。
“老朋友,这次我应该还没闯什么祸吧?”若陀善念有些局促地问道。
“以普遍理性而论,除了对仙众造成了一些损伤之外,你还没来得及做什么。”钟离安慰了一下他。
“唉……我的恶念出去后,我的善念也就跟着出去,要去找你,结果没想到磨损太过严重,而你也已经假死脱身。不然,大概可以阻止这次无妄之灾。”若陀善念无奈地叹息。
“世事无常,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如我们所愿。”
“也是。摩拉克斯,你是我们之中最为坚韧的灵魂,天理施加的磨损看来并不能奈何得了你。想来,下一次破封,我们还能再见。”若陀善念看向钟离。
“你也是,毕竟是元素创生之灵,与天地同寿,恐怕我死了,你还在世界上蹦跶呢。”钟离微笑着调侃了一下。
“哎呀,到时候就麻烦了。我的磨损太过严重,已经开始忘却我们的誓言,我的初心。实在不行,你就把我杀死吧。新诞生的岩之龙会和人类一同生存,应该会创造出新的局面。”若陀善念很淡然地讨论着自己的生死问题。
“呵,我不会这么做。”钟离笑了一下,“地龙翻身,天翻地覆。以你的能耐,如果想破坏璃月,以我一人之力,是难以阻拦你的。当初可以封印你,何尝不是那一刻的清醒令你放弃了反抗呢?所以我也不会做不仁不义的事情。”
“现在不趁着那个孩子在这里,干掉被严重磨损的我,等到他百年之后,你独自一人,和仙众们是无法阻拦我的。”若陀善念劝阻道,他指的孩子,便是王志纯。
“哈,没关系,他会超越人类身躯的限制,和你我一样的。说不定,会比我们的寿命还要长。”钟离倒是乐观的一批。
“哦?”若陀善念看了一眼远处正在和仙人们交流的王志纯,而王志纯若有所感,扭头看了他们一眼。
“虽然看不透,但是确实挺有实力。人类这个被天理带来的物种啊,简直奇怪到了极点。很多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是总是能冒出几个强大的人。”若陀善念感慨了一番,思忖一下,“摩拉克斯,我可以感受到,地脉已经记录了这次战斗,一个新的秘境正在形成。”
“你打算做什么?”钟离好奇了。
“我打算趁着这个善念还没磨损掉,将自己的力量送一部分进入那个秘境,作为最后的奖励,这样就算是对你们的报偿了。”若陀善念有些计划。
“王志纯在你的眷属和璃月港出现冲突的时候,全力阻止双方的彻底对立。甚至以来到这个战场为代价,说服了你的亲王。”钟离赞了一波,使得若陀善念对王志纯更加欣赏。
“既然如此,嗳,王志纯,过来一下!”若陀善念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招呼来了王志纯。
“你好,有什么事?”
“我从摩拉克斯那里听说你的事迹了。孩子,你对地脉有兴趣吗?”若陀善念没头没脑地问道。
“呃,感兴趣是肯定的,好歹是这个世界最有趣的事物。而且世界树遭受深渊污染,我一直在为此头疼。如果可以掌握将自己的力量注入地脉,间接缓解世界树的症状的方法,那便是美事。”王志纯好像理解要发生什么了。
钟离和若陀对视一眼,眼带笑意。“若陀,你看,他在催你。要是吝啬了,你可就要被好好念叨。”
“哼,出门从来不带摩拉的家伙,就不必说这话了吧。”若陀善念斜眼看着老朋友,然后指了指从自己本体的尾巴上脱落的骨质枝条:“小孩,记得把那些血玉之枝收起来,然后研究他们,地脉的部分秘密就隐藏在上面。搞懂了它,你就能从地脉汲取力量,反过来也一样。”
“那些掉下来的龙角和鳞片也能给我吗?”王志纯搓了搓手掌。
“这些你也要?”若陀善意有些无语,“不嫌弃都可以带走,就当是打扫我的囚房了吧。”
“谢谢大佬。”王志纯拱拱手,也不念叨岩蛤蟆了。
突然,王志纯提起一件事:“对了,若陀,你的磨损真的没办法解决吗?”
“没有任何办法,这是心灵上的损耗,是不治之症。”昆均身上的白色气焰不断向着若陀本体飞去,而且越来越少,“看来,已经快到时候了。动手吧,吾友。”
“……”钟离有些伤感。
“再不封印,我的恶念可就要醒了。”若陀善念提醒道。
闻言,钟离很干脆地将若陀的本体沉进岩床中,然后八根玉璋岩柱升起,将若陀牢牢封印。
理水叠山真君这时候过来了,“帝君,有件事现在想想,还是很不对劲——我实在不明白,若陀是怎么做到一点痕迹都没有,就能绕开禁制和我的监视,刨出那样一条通道。若陀龙王,还请解惑。”
若陀善念在众人的注视中,困惑地端着下巴:“不应该啊,我和恶念的力量都不多,应该做不到这种事才对。”
“!”王志纯瞳孔一缩,不对劲,十分甚至九分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