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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一户人家，张皓奋笔疾书，转眼间就写完了这户人家的各方面信息。
“刘大爷，我给你读一遍，要是没啥问题，那就没事了。”
“这能有啥问题。小皓，你咋写就咋是呗。”
王心妍在旁边听到这话，有些绷不住。
两人从刘大爷家出来，王心妍不免感叹。
“皓哥哥，幸亏你跟我一起来了。这刘大爷不认字，也不把这些事情当回事。要是我自己来问他，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整理好他们家的信息。”
“哈哈。心妍，这还不算什么。”
“你看前面那户人家，待会会很精彩的。”
“精彩？”
王心妍不明所以，朝着张皓所说的那户人家看过去。
张皓快步走过去，站在大门口朝着里面大声嚷嚷。
“孙奶奶，在家不？”
张皓嗓子都快冒烟了，里屋的门这才打开。
孙老太颤颤巍巍走出来。
“啊？大豆腐，给我来块大豆腐。”
王心妍一听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孙奶奶的情况，王心妍也有所耳闻。
老太太常年一个人居住，八十多岁的人了，耳聋眼花。
村里对孙老太比较照顾，就是每次和她沟通的时候，都令人头大。
张皓快步走过去，顺势扶着孙老太。
“孙奶奶，上面要做人口普查，咱家里几口人啊？”
孙老太伸着脖子，总算看清楚了人。
“呦，是张家小子啊。你说啥？”
“孙奶奶，咱进屋慢慢来说，来，我扶你回去。”
屋内，张皓一遍一遍重复着问题。
单是孙老太这一户人家，足足用了半个小时。
王心妍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打断张皓询问的节奏。
半个小时后，张皓和王心妍这才离开。
王心妍鼻尖上汗珠细细密密，朝着张皓竖起大拇指。
“皓哥哥，我才发现你对老人家很有耐心。”
“唉……人嘛，都有老去的那一天。他们不方便，咱们体谅点呗。”
“皓哥哥，那我想不通了。你医术那么厉害，连我的病都能治。怎么村里这些老人身上的病，就不能治呢？”
张皓闻听此言，眼神瞬间黯淡。
“心妍，这件事一言难尽啊……”
村里老人很多都是独居的，这人上了年纪，身上的病杂七杂八什么情况都有。
再加上老年人五脏六腑，周身血气是不断衰竭的。
用药非常考究。
“我倒是有办法治好他们。但是，你觉得这些老人家有精力和时间配合我的治疗嘛？”
“你看看孙奶奶的灶台，她连刷碗都是胡乱应付的，哪还有心思配合治疗啊。”
张皓提起这件事，颇为头疼。
要知道，张皓从小就在村里长大。
张皓小的时候，也没少蒙受村里老人们的照顾。
这家奶奶今天给点好吃的，那家爷爷明天给抓个蛐蛐玩。
可以说，现在还住在村里的，六七十岁以上的老人，都是曾经给张皓童年带来许多美好回忆的人。
“唉……”
“心妍，我这么跟你说吧。除非有很多人盯着他们，我才能给他们看病。要不然呐，再好的良药，你让他们自己去弄，那也是放在家里接灰。”
王心妍点点头，若有所思。
“皓哥哥，那你到底想不想给他们看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