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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嬴壹公子,一开口就让这伏生招架不住了啊!
这两顶帽子扣下来,伏生想解释都难。
一旁的儒生也都是满脸的焦急,恨不得上来跟嬴壹理论。
伏生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不觉得我的问题比生命更加重要,也不觉得比陛下更为重要,只是想你正视我们之间的问题。”
“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嬴壹表情怪异道:“你这老头,怎么这么说话!我可没有那龙阳之好!而且,你这么大年龄了,说话怎么这个样!休要胡言乱语!”
此话一出,伏生差点气得要吐血,咬牙道:“嬴壹公子,我乃大秦博士伏生,更是儒家大儒,我要为我儒家众讨要一个说法!你为何要肆意残害我儒家门徒?”
“等一下!”嬴壹打断了伏生,盯着伏生道:“你觉得,我肆意残害你儒家门徒?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首先,调查是岳景春做的,也是他向陛下汇报的!并且,你作为大秦博士,应该也在朝堂之上,事情的经过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命令是始皇陛下下达的!”
“我只不过是派出人手去执行任务而已。”
“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其次!伏生博士,你要分清楚,这些人为何被杀?那是有罪!他们有罪,按照秦律,就当诛!”
“你跑来问我?这盆脏水泼得可不轻啊!你想害我直接说不就行了吗?不要在这里泼脏水!”
这一番话,让伏生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怒视嬴壹,咬牙切齿。
远处盖住脸来观看的岳景春,看到这一幕,只觉得一阵牙疼。
他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果然最后所有的罪名,都得他一个人承担。
一旁有儒生忍不住,指着嬴壹喊道:“他们何罪之有,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
“韩信!给我揪住此人!”嬴壹直接一指开口那人。
韩信立即将其抓过来,一踢那人的后膝窝,直接让其跪在了地上。
嬴壹盯着那人道:“谁举报谁举证!你觉得有问题,那就去找负责这件案子的人,告诉他!你错了,这些人没罪,是被冤枉的,你跟我来说这些作甚?我从一开始就说了,这件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人哑口无言。
伏生沉声道:“嬴壹公子!我儒家学子,在咸阳境内,一共一千多名,如今被你屠杀近四百名,如此行为,人神共愤!你不用再次巧舌如簧,狡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那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啊!”
“就算他们有罪,你又何必杀了他们一家老小!这灭门之罪,难道他们每个人都是如此吗?”
嬴壹盯着伏生道:“说不过我,就开始做法了?还人神共愤!我说了,这件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还有,作为大秦博士,我建议你重新学一学秦律!”
“要是学不明白,可以问问李斯丞相,他可是秦律的制定者之一,让他好好教教你!”
“李斯大人!”嬴壹看向李斯。
“公子!”李斯恭敬拱手。
“若是在执行公务的时候,罪犯反抗,意图与官兵厮杀,该当何罪?”嬴壹问。
李斯眸中寒芒一闪,沉声道:“其罪当诛!严重者,连坐九族!”
嬴壹看向伏生,说道:“你看,秦律是个好东西,好好学一学,就不会随口说出这种话了。”
伏生气地咬牙切齿。
他深吸一口气,高呼道:“我天下儒生,蒙此大辱,天地人身共愤之,如今,也只有我只身赴死,祈求唤醒陛下的良知!唤醒嬴壹公子的良知!唤醒我大秦人心了!”